第十七章如何安觀主「你……你敢置喙你的親生父親!真是反了天了!」江翼城惱怒,舉起手想朝江紫煙打去,看到江紫煙後微微了位置的葉羽葉蟬,又把手放到後。
這個兒每次都能功的激起自己的怒火,真的是和自己八字不合。
隻是現在不是和計較的時候。
江翼城下滿腔的怒火轉去看老太太。
「父親大人!」江翼城想要延期熄火江紫煙偏偏不讓他如願。
「您老人家冤枉兒燒了香案,兒可以不和您計較,誰讓你是我的父親呢。隻是玉虛子觀主燒這樣,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父親大人還是想想如何安觀主吧。」江紫煙站在月下,一雙有神的丹眼波流轉,絕的容上帶著高傲冷艷的神采。
白雲觀雖未到皇上敕封,每日裡卻也香火旺盛,觀主玉虛子更是神仙一般的人,在民間,玉虛子和護國寺方丈大師是平起平坐的。
如果被人知道玉虛子在江府被火燒了,江府不等著郭家來拆,老百姓就會把江府抬起來。
想到剛才玉虛子的樣子,江翼城是一個頭兩個大,本來想要把玉虛子這事暫時放到腦後,江紫煙卻是哪裡不痛那裡,非得讓人骨頭不疼疼。
「都這樣了,大姐就不要給祖母和父親添堵了。」江翹楚在人前一向是明理知義且孝順乖巧的,見江翼城雙眉鎖,趕的為父親排憂解困。
「添堵?二妹是說白雲觀主是本小姐害的,這香案也是本小姐燒的?二妹怎麼不說玉虛子是本小姐從白雲觀請來的?」江紫煙連著發問,江翹楚卻是無法回答。
郭氏最是見不得有人讓江翹楚吃癟,更何況這個人是江紫煙,就更不能容忍。
當下站直了,手指指著江紫煙道:「去了一趟葉府長能耐了,還真是個有爹生沒娘教的,德訓一點都不懂。」
大戶人家娶妻最講究子是否有親娘,如果長無母,唯恐得不到應有的傳練,會不懂得如何持家,更不懂得相夫教子。
江紫煙最恨別人說沒娘,見郭氏指著自己的鼻子怒吼且牽連到自己的母親,當下小臉上揚,眼角掃向郭氏,道:「似二夫人這樣的娘親,本小姐還不稀罕,本小姐還不想甘心給人做妾。」說完,站在那裡環視著眾人,眼神冰冷的如同刀子。
郭氏父親是當朝首輔,嫡姐又是當今皇後,嫁到江家時的確是以妾的份的府,後來江翼城礙於郭首輔的臉麵,這才抬郭氏做了平妻。
這些事江紫煙原本不知道,今天在外祖家,三舅母悄悄告訴的。
這一下踩了郭氏的痛腳,月下,原本長相不錯的一張麵皮現今像紫茄子下了霜。
「都給老閉!」老太太及時站出來道,本來爬滿皺紋的臉黑的像鍋底。
「母親,」一向強勢的郭氏,難得委屈的像剛過門的小媳婦。
「怎麼,老的話你也不聽了,還是說你覺得你以前的事曬出來很麵?」老太太冷淡的神在淡淡的月下顯得頗有威儀,郭氏垂下頭退到老太太後,用眼刀子狠狠的剜了江紫煙幾下。
虎狼之,江紫煙豈會在乎幾個眼刀子,看到郭氏眼中的,竟是一張神采飛揚的臉,眼角眉梢儘是笑意,隻是這笑意看在郭氏眼中卻儘是森然。
剛才陪著玉虛子三人的侍衛過來,在江翼城耳邊悄聲說了幾句話,然後離開。
別人或許聽不到侍衛說的什麼,江紫煙因為會口語。再加上角度問題自然看得清清楚楚,無非是玉虛子在前廳大發雷霆,請江翼城前去擺平。
「母親,觀主到前廳去了,您老先回福滿院,等兒子送走觀主,再去給母親請安。」江翼城倒是一個孝順的,聽侍衛說玉虛子到了前廳,如是說道。
老太太頗俠範兒,當下道:「不用,我們一塊到前廳去,量他玉虛子也不會難為我一個老人家,若真有什麼,老就於他死磕到底。」隻不過說出的話聽著倒像是在耍無賴。
「大家都到前廳去,不能讓玉虛子欺負我們江府無人。」江翼城見老太太要到前廳去,馬上給老太太拉。
當下,老太太在孫媽媽和江翹楚攙扶下,向著前廳走去。江翼城跟在老太太後,郭氏跟隨,三姨娘帶著江玉,四姨娘帶著江晚綠,都朝著前廳而去。
等到圍在這裡的下人全部離開,月牙道:「小姐,咱們不去嗎?」
「為什麼不去?現在好戲剛開鑼,接下來會更彩。」江紫煙走在後麵,隻是不想和江府的人走在一起,可這並不代表不去看戲。
還沒走到前廳,就聽到玉虛子在房裡歇斯底裡呼喊,彷彿這一把火燒沒了玉虛子的仙風道骨,燒出了玉虛子的脾氣。
江紫煙一行進到前廳,隻見老太太坐在主位,玉虛子坐在老太太對麵,後站著兩個道。
江翼城坐在老太太下首,郭氏坐在江翼城邊,江翹楚站在郭氏後,三姨娘帶著江玉,四姨娘帶著江晚綠站在一旁,侍衛僕人及丫環婆子都牆站著。
江紫煙帶著葉羽葉蟬及孃月牙站在不起眼的位置。
想必江翼城好言安了玉虛子,江紫煙進來玉虛子已經不再呼喊。
現在的玉虛子著一青的侍衛裝,原來以為沒有燒壞的麵皮上大大小小布滿了水泡,一頭白髮燒去多半,眉鬍子全沒了。
看上去稽可笑,哪裡還有半點仙風道骨。
老太太著一張臉,眼皮蓋上眼珠子,坐在那裡一聲不吭,彷彿玉虛子欠了老太太銀子。
倒是江翼城,不愧是朝廷二品大員,知道玉虛子是在自己府上出的事,陪著小心道:「觀主驚了,都是本辦事不周,讓觀主苦了。」說完雙手抱拳,虛施一禮。
「江大人不必說這些個有的沒的,貧道遭此無妄之災,你看怎麼辦吧?」玉虛子一點都不掩飾自己的心,開口就和江翼城講條件。
「觀主有什麼要求儘管提,江府傾其所有,定會滿足觀主。」江翼城也是久經場的,想一下玉虛子的底牌。
「貧道現在這樣,是貴府所賜,貧道也不為難你,給這個數好了。」玉虛子倒是也不客氣,開口就向江翼城要銀子,且出一隻手,在眾人麵前擺了擺。
「五百兩?」江翼城小心翼翼道。
江紫煙心中冷笑,江翼城太小瞧這老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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