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丫頭看上去年紀輕輕的，很勇敢，很機靈，也很聰明。

新婚之夜，自己在這兒吃飯，還敢跟他鬥。說話句句切中要害，真真不像一般養在閨閣的孩子。

“慕，想必我對你來說還是有點兒用的，對不對？”思涵看他不說話了，便知道說對了，“這麼看來，思涵認爲，我們可以打個商量。”

“你想跟我談條件？”慕辰逸挑眉。

“不是談條件，我怎麼敢跟慕談條件呢？”思涵忙說道，這種男人看著隨浪，可是可沒忘。眼前的男人還是個‘古’人，古人大男子主義重，怎麼容許人跟他談條件。“我不是說了嗎？我跟慕打個商量。”

“什麼商量？說說看。”慕辰逸像是來了興趣，問道。

“我想，慕還是需要一個妻子的，無論這個妻子是生的還死的。思涵聽聞，慕是一個重義的人。若是這次思涵在火車上不幸被刺客刺死，慕一定會把我的帶回遼州，然後和我的臨位牌拜堂，我的名字說不定還會慕家的祠堂，對不對？”思涵吃飽了，思維也清楚了。慕辰逸早看出不是什麼真的無知閨閣，也不想再裝。

慕辰逸不置可否，卻暗暗吃驚的聰明，他的確是這麼打算的。

“慕和蘇姨太太看著很深，奈何督軍不贊你們在一起。我願意配合慕，一言一行都配合慕你，做你最得乖巧的二夫人，幫你和蘇姨太太做一對明正大的夫妻。當然，思涵也有一個小小的要求，請慕答應。”

“說。”慕脣逸的笑意更深，更覺得眼前的孩兒有意思。

“我們的婚約以一年爲期，一年之後，慕可以以任何藉口將我休棄，當然要補嘗我一萬大洋。”本想讓慕辰逸幫出國，可是眼前的男人太靠不住了，還是謹慎爲好。

慕辰逸真覺得很好玩兒，他道：“你覺得我有必要跟你做這樣的約定嗎？”

思涵心一涼，不說話。

“你現在是我慕辰逸的夫人，戒怎麼教來著。在家從父，出嫁從夫。難道我你往東，你還能往西嗎？”這丫頭敢揣奪他的意圖，他自然要好好挫挫的銳氣。

“既然慕不同意，那算了。”可以慢慢讓他知道，有的配合，他以後行事，會方便很多。

“這麼容易就放棄了。”慕辰逸起的下，“我就好奇，孩子若是被休棄，定要招人笑話，下場很悲慘。你居然一點也在意，還以此爲條件？”

“慕都不同意了，又問來做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