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你是去讀書還是去選

被小兒數落，南廣默不作聲地低下頭。

過了很久，他愧的紅了眼眶，“小夢確實不該瞞賣契的事……，你說得對，你是個懂事的孩子。”

懂事的南寶回到朝聞院，一覺睡得相當踏實。

可是清晨時，荷葉突然哭喪著臉把搖醒，“小姐，出事了……”

南寶頭疼地坐起，料想爹又出了幺蛾子。

“奴婢聽說，南胭昨天去找牛三贖人，牛三開了三萬兩白銀的高價。南胭拿不出這麼多銀子，就把青橋衚衕的宅院和釵首飾全部變賣，勉強湊夠三萬兩，終於贖回了柳氏。”

南寶在婢們的伺候下洗漱，“意料之中。”

荷葉糾結，“昨天半夜，又去前院磕頭，說是要替柳氏請罪。老爺本就心疼，再加上鬨著滴驗親，一心要證明自己的份和柳氏的清白，老爺就更心疼了。驗完親，南胭就暈了過去，可把老爺張壞了，把錦城的大夫都喊到了府裡，整整鬨了一宿！”

南寶拿蘸了細鹽的柳枝刷牙。

白小臉平靜的過分。

知道南胭是個有手段的人，但是冇想到竟然能想出滴驗親這一招。

漱過口，“後來呢？”

“後來老爺去鬆鶴院鬨，說是還想娶柳氏，老夫人狠狠罵了他一頓，又把南胭趕出了府。”

荷葉擰起浸泡過玫瑰的熱帕子。

認真地給南寶敷臉，“您知道老爺耳子心也，見不得外室委屈，於是一怒之下打包了行李離家出走。聽前院小廝說，老爺在外麵租了一座小宅院，放話要自力更生另立門戶。”

南寶仰著頭。

玫瑰子馥鬱甜香，沁人心脾。

昨晚父親誇懂事，可他自己卻是最不懂事的那個。

一把年紀了，還能乾出為私奔的蠢事，還自力更生自立門戶，他什麼都不會，瞎折騰什麼呀！

洗漱完，荷葉伺候梳妝，“小姐可要去看看老爺？”

“看了也是糟心，不看。過會兒去鬆鶴院給祖母請安，爹爹折騰了一早上，祖母還不知道被氣了什麼樣。”

南寶來到鬆鶴院，正巧撞見了同樣過來請安的南寶珠。

花廳裡，老夫人正黑著臉吃杏仁茶，瞧見兩個如花似玉的孫兒，心裡那口氣才稍稍紓解。

道：“兒，我遲早要被你爹氣死。四十歲的人了，文不武不就，生意也不會做，你說人家圖他什麼？還不是圖他家裡的銀子？他還真以為柳氏圖他人呢？！”

南寶愧疚，“給祖母添麻煩了，孫代父親向您請罪。”

“你跟他不一樣，他就是個蝦子娃娃二百五！”

“噗！”

正吃點心的南寶珠笑出了聲兒。

南寶臉紅，“祖母，我爹手頭張，在外麵待不了多久就會回府的。讓他吃點苦頭，對他有好，您不必為他煩惱。孫今日過來，是另有一件事想請您允準。”

小姑娘溫聲細語，老夫人聽著那一個舒心。

笑得慈，“可是缺銀子花？去賬房隨便支，你二叔和大哥在外麵賺銀子，就是供你們花著玩的哩。聽說芙蓉街的首飾鋪子和布莊到了很多新貨，你冇事兒跟你四姐姐一道，看中什麼買什麼，多帶幾輛馬車去裝。”

南寶珠眼睛亮晶晶的，期待地向南寶。

也有好多天冇出府逛街，手頭著呢。

南寶認真道：“祖母，孫不想逛街，孫想去族學讀書。”

花廳寂靜。

南寶珠驚訝地上的額頭，“，你是不是發燒啦？讀書？你要去族學讀書？！”

從前的南，可是看一眼書封都要頭疼半天的人呢！

就連祖母都滿臉驚異，“，除了你四哥那個瓜娃子，府裡可冇有誰喜歡讀書。那字兒麻麻就跟螞蟻打架似的，讀著多累呀！小姑孃家家的，打扮得的去逛街多好，讀什麼書呀，你可彆嚇唬祖母！”

“祖母，四姐姐，讀書是我深思慮後做出的決定。”

南寶掰著手指頭，“第一，讀書可以增長見識。第二，讀書可以改變我們的形象，蜀郡的人知道，咱們南家並不是渾銅臭的商人。第三，我想瞭解四書五經，方便我參加花朝盛會。”

“，你瘋啦，你還要參加花朝盛會？！”南寶珠瞪圓了眼睛，“那可是很難的哦，錦城的權貴都會來看，要當眾考校琴棋書畫的，如果表現不好，會很丟人的！”

老夫人跟著勸：“是啊兒，你說你從小到大也冇學過琴棋書畫，這怎麼比呀？要不咱們委婉點，在府裡弄一個才藝比試？有你四姐姐墊底，說不定你還有折桂的希……”

南寶自信，“祖母，我已經下定決心，明天就去族學報道。您放心，花朝盛會那天，我會給南家掙一個天大麵子，所有人知道，咱們南家的孩兒可優秀啦！”

小姑娘眉眼彎彎，明眸如點漆，笑得人心都敞亮溫暖起來。

老夫人疼，見執意如此，便也不再阻攔。

慈道：“你有誌氣，是一件很好的事。兒隻管放手去做，無論能不能拿到第一，在祖母心裡，你都是最優秀的小姑娘。花朝盛會時，祖母會帶著全家人給你助威！”

被家人這麼支援，南寶得紅了眼眶。

老夫人又道：“珠丫頭，多學學兒的上進心。回去準備準備，明兒陪你妹妹一起去上學！”

南寶珠一口糕噎在嚨，好想哭：“祖母，我可以拒絕嗎？”

……

南寶。

就算是去族學讀書，也要打扮得的。

回到朝聞院，挑了幾套新裳，興沖沖拿到書房給蕭弈看。

“二哥哥，我明天去上學，你看我穿哪套襦好看呀？”

蕭弈正在臨帖，聞言連頭都冇抬。

南寶撒：“二哥哥，你抬頭看一眼呀！”

蕭弈提筆墨，聲音冷冷的：“你是去讀書，還是去選？”

今天的二哥哥依舊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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