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蔣婉又去了警局一趟。

魏紀元已經被抓了進去，何映彤作為唯一的目擊證人也出現在審訊室裡，蔣婉從進去到出來，何映彤都沒有抬頭看一眼。

蔣婉也沒說話，按照民警的流程走完，這才起出來。

或許，和何映彤以後，也只能像這樣。

見了面只剩下沉默。

出來時，聞燼站在門口，不路人都在打量他。

他一純白運服，個頭極高，腦袋上戴著一頂帽子，微微側著，出的半邊側臉線條利落，下顎微抬，結凸起一個的弧度。

看見蔣婉出來，他偏頭掃過來，瞳仁很黑，沒什麼緒，眼下的臥蠶痕跡很重，襯得他那雙眼意外地迷人深。

從蔣婉的角度看，聞燼那張臉很帥。

單單一張臉，足以讓路過的每個都怦然心。

回家之後，簡單洗漱完，進房間直播。

快睡覺時，聞燼敲門，手裡拿了枕頭。

“……”蔣婉錯愕之余，心口跳得劇烈，“你今晚……還要睡我床上？”

“嗯。”聞燼看著，“如果今晚你對我有……”

“沒有！”蔣婉拔高聲音反駁，面紅耳赤地瞪著他，聲音帶著，“沒有！絕不可能有！”

把聞燼推出去，又把門關上，“你……睡自己房間，我要睡了。”

臉熱得厲害，爬上床，就把臉埋在枕頭上。

門口聞燼沒再敲門，應該是走了。

蔣婉晚上擔心做噩夢，拿了枕頭抱在懷裡，又戴上耳機，選了首助眠音樂，準備充分，睡得也好，只是後半夜，冷不丁被人摟在懷裡時，嚇了一跳，險些出聲。

扭頭聞到淡淡的松木氣息，這才松了口氣，“你嚇死我了……”

聞燼沒有說話，只是摟住，將臉埋在肩頸的位置。

蔣婉把耳機摘了，扭頭問，“你怎麼不說話？”

聞燼依舊沒有說話。

蔣婉覺得怪異，他再怎麼古怪，從來不會不理別人。

“你該不會……”蔣婉錯愕地瞪著他，“……夢遊？”

有點害怕。

聞燼不說話就更害怕了。

不知道夢遊的人會做什麼，更怕自己胡掙扎會把他嚇醒，聽說夢遊的人不能嚇，會把人嚇傻。

不知是真是假，卻不敢。

男人就只是安靜地摟著。

後半夜蔣婉都不知道自己怎麼睡著的，只是聞著男人上淡淡的松木氣息，覺得十分安心。

明明是背對著他的姿勢，第二天醒來時，卻變主摟住他的姿勢，一條還搭在他上，膝蓋位置到一個灼熱的。

視線下移，只看見男人的被頂起一個高高的帳篷。

臉熱得厲害，正小心翼翼地把拿下來，就見男人已經睜眼醒了。

“……”蔣婉著頭皮跟他打招呼，“……早。”

聞燼表有片刻的迷，但更多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的心。

得有點難。

他拉下，將被勒得生疼的撥了個方向，直直著小腹。

蔣婉瞪著眼，腦子一片空白。

這次看得……非常清楚。

猩紅的巨，柱壯，盤著青筋，碩大的頭泛著紫紅，猙獰又兇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