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五日過去,便好像已經很久了。思念過于洶涌時,他看看這玉墜就想起燕鳶當日意綿綿的笑容,心頭的孤獨與焦灼便會被甜所取代。
恍然間,玄龍忽得想起那天清早,燕鳶在夢中無意中喚出的名字,午膳過后,在宮人進來收拾時,問:“你可知阿玉是誰。”
正在撤盤的小德子一下子驚住了,腦瓜子咕嚕咕嚕轉得飛快……這阿玉不就是皇后的小名兒麼,只有皇上會這麼喚。
八是哪里餡兒了!
小德子思索片刻,對羅帳的玄龍道:
“回寒公子的話,奴才不知。”
“不過……一年前皇上曾豢養過一只通玉白的雪狐,名喚阿玉,后來不知怎得走失了,皇上命人翻遍了整個皇宮都未找到,為此難過了好久。”
一年前宮中確實有過一只雪狐,也確實走失了,不過那是燕鳶命人從西域弄來哄寧枝玉開心的,雪狐生得安靜漂亮,燕鳶覺得與寧枝玉相像,便沿用了阿玉這個名字。
傷心的人是寧枝玉,而見寧枝玉傷心,燕鳶便也跟著難過,所以嚴格說起小德子不算說謊,頂多算是打馬虎眼兒,他如今雖伺候著寒泊,但沒忘自己真正的主子是誰。這樣一來,即便日后燕鳶里翻了船,也怪罪不到他頭上。
玄龍陷沉思:“原是如此。”
明日他便去雪山上重新尋一只送與燕鳶。
……
黃昏,鸞殿。
宗畫每日都會按時過來為寧枝玉診脈,今日也不例外。
自服用龍鱗至今已過去十日,那30片龍鱗只剩最后一片,今晚過后便要沒了,寧枝玉卻毫沒有醒來的跡象,燕鳶因此焦灼地在殿中踱步,擰眉著太醫的背影道:“你不是說阿玉的脈象越來越穩健了嗎?為何他還不醒?”
宗畫不答,片刻后將手緩緩自寧枝玉手腕上收回:“回皇上的話,就快了。”
“繼續按著方子服藥,龍鱗切不可斷。”
燕鳶原打算不再見玄龍了,聽他這麼說,心頭一火氣子竄上來:“朕上哪兒弄那麼多龍鱗去。”
“你這庸醫,難道除了龍鱗就尋不到別的能醫阿玉的藥了嗎?”
宗畫轉面對燕鳶,垂頭作揖道:“贖微臣無能,還請皇上降罪。”
若真有別的法子,燕鳶當初也不會大費周章地將玄龍騙回宮了,他這會兒也就是發發脾氣,等冷靜下來,該取的龍鱗還是要去取。
這些天心焦炙無比,一邊盼著寧枝玉早些醒,一邊又不控制地想起被自己冷落在乾坤宮的玄龍。
他那日并不是有意對玄龍冷臉的,他是自我厭棄,明明是逢場作戲,怎麼就險些沉溺在溫鄉中了呢,若不是那個夢,他恐怕會越陷越深。
他現在只希阿玉早些恢復健康,這樣他就能與玄龍一刀兩斷。
“罷了,你退下吧。”燕鳶終是泄了氣,無力道。
殿門被推開時,玄龍正坐在窗邊人榻上雕新的木人,抬頭見進來的人是燕鳶,掌心一翻,下意識將東西去藏起了。
燕鳶一銀白竹紋錦袍,面不虞地朝這邊走來,玄龍不知作何反應,便沒。
“近日可好?”燕鳶停在玄龍面前,抬手上他未帶面的左臉。
玄龍結微:“尚好。”
“你都不問我好不好?”燕鳶委屈道。
玄龍看著他絕面容,沉默須臾:“你過得好嗎。”
“不好。”燕鳶聲線發悶,似乎真的不好。
玄龍心頭暗自揪:“為何?”
燕鳶傾擁住他:“想你了。”
玄龍被對方反復無常的舉弄得很有些無措,待在燕鳶懷中未。
“你呢?有想我嗎?”燕鳶問。
“嗯。”玄龍應道。
自然是有的。
每日都有。
燕鳶抱了玄龍一會兒就放開了,好像那日冷臉相對的人不是他一樣,抓著玄龍寬大的袖左右敞開看了看,視線在他腰間流轉而過,最后停在他臉上。
“你好像瘦了些。”
晚膳時,燕鳶一個勁地給玄龍布菜,油腥味竄進鼻間,玄龍臉發白,胃中陣陣翻滾令他劍眉微擰,見燕鳶那般熱切,便默然地夾起碗中食放口中,道。
“你已消氣了嗎。”
燕鳶愣了愣,看向側男人:“你知道我慣有起床氣的,我不是針對你。”
“嗯。”玄龍點頭,再不作聲了。
“對不起嘛,下回我若是再犯混,你就……你就不讓我進房門,好不好?”燕鳶放下筷子,握起玄龍的手,聲道。
第十九章 我會當真的
燕鳶又變回了從前的模樣,那雙攝人心魂的桃花眸中含了乞求,還有幾分撒意味,一貫的人畜無害。
他的畫像曾流傳到民間,被未出閣的冠為京城第一男,這天下沒有幾人能勝過他的貌。
翩翩公子,矜貴絕世。
玄龍看了燕鳶片刻,收回目,沉悶道:“我從前未與人相過,若有不好的地方,你可直言,有能改的,我定會改。”
只是不要這樣反復無常,忽冷忽熱了。
他表面看似平靜,實則這些天心了許多煎熬。
燕鳶若直白地說討厭他,他二話不說便會離開,這般模棱兩可的態度,才他不知該如何是好。
“你沒有不好,是我不好……”燕鳶抓起玄龍的雙手,引著他轉過來與自己面對面。“我保證,以后不會那般待你了,阿泊也別記恨我,好不好?”
玄龍靜靜看他:“我未曾記恨你。”
“我知道,阿泊向來對我最好。”燕鳶笑起來。
玄龍見他這般笑,青綠眸中便也散開孱弱笑意,十分不明顯。
燕鳶挲著玄龍的雙手,忽得到掌心的不對,低頭看去,只見那雙原本修長好看的手指尖布了許多細小的劃痕,已經結痂了,但許是因傷口太集,有些紅腫。
“你的手怎麼了?”
玄龍后知后覺地將手回去:“無意間弄的。”
燕鳶皺眉,抓著沒放:“無意間弄的怎會弄出那麼多傷口?”
“你這些天干什麼了?”
“沒有。”玄龍不想多言。“你不必擔憂,很快便好了。”
燕鳶本也沒太好奇,他心里擔著別的事兒呢,聽玄龍這麼說就放開了手,佯裝生氣地哼哼了一聲,“那若是過幾日還未好,我拿你是問。”隨后拿起筷子繼續給玄龍夾菜,聲線溫得不像話:“吃飯吧,你要多吃些,若是瘦得太厲害,我會心疼的。”
玄龍不愿讓燕鳶心疼,順從地將碗里的食吃了個,如此看來,倒是燕鳶在的時候他吃得最多。
晚膳過后,燕鳶命人送了頂黑紗斗笠讓玄龍戴上,頭一次帶玄龍出了乾坤宮。
一人一龍坐在馬車中,窗外的風景從朱紅宮墻變了懸崖峭壁,馬車行駛在不算狹窄的小路上,晃晃悠悠,夜間的風從飄起的簾帳淌,格外的悠閑。
玄龍沒想到皇宮中還有這樣的地方,扭頭問邊的燕鳶:“我們要去何。”
燕鳶扣住玄龍的腰,湊到他臉側親了一口,眼含笑意:“去個好地方,你肯定喜歡。”
馬車晃了小半個時辰,在山頂停下,燕鳶將黑紗斗笠重新給玄龍戴上,一人一龍下了馬車。
一猶如民間庭院的地方出現在眼前,進去之后,小橋流水,假山涼亭,天上半明月驅散了濃墨的夜。
兩人在池塘邊停下,玄龍不懂燕鳶帶自己來這里做什麼,正發著呆,忽得被一雙手臂從后緩緩擁住。
燕鳶圈著玄龍的腰,下抵在他肩頭:“這里是炎冰小筑,我閑暇之時便會過來小住幾日,你來到宮中都那麼多日了,我擔心你整日悶在殿中心不好,便想著帶你到這來散散心。”
“你可歡喜?”
一場替嫁,讓毫無關係的兩個人卻陰差陽錯的成為了夫妻。在陸承頤的眼裡,他的督長夫人膽小,愛哭,總是莫名讓人煩躁。而在宋清晚的眼裡,她這個丈夫眼睛雖瞎,卻壓根不像一個瞎子,殺人如麻,無情無義。這場無愛婚姻,他們不過是各取所需,殊不知,人逢亂世,一切都充滿了變量。他昔日情人的屢次打壓,來自他家人的陷害,她都無所畏懼,只是當他的白月光回來,讓她離開總長夫人這個位置時,她卻死活不肯。癡情的愛戀最後卻換來他的一碗打胎藥。她絕望了,聽他的話離開,緊捂自己的心,不再過問任何事。再後來,硝煙四起,多年以後兩人戰場相遇。當子彈從耳邊飛過,她飛撲而來的身影模糊了視線。才發覺,回首已是百年身。他抱著她搖搖欲墜的身子,輕聲道:“老婆,你別睡,我帶你回家。” 男主陸承頤女主宋清晚的小說《枕上情,獨寵傲嬌妻》又名《督長夫人,又退婚了!》。
林溪嫁給沈易則五年,然而五年婚姻她始終沒有捂熱這個男人的心。 既沒得到他的心,更別妄想他的情。 等她徹底死心,扔下一紙離婚協議時,那個薄情的男人幡然悔悟:不是她離不開自己,而是自己根本不能沒有她。 看著自己的前妻越來越光鮮亮麗,還動不動跟別的男人上熱搜,某男坐不住了。 沈易則附在她耳邊可憐巴巴的問:“我哪里讓你如此不滿?今后我全改,你回來好不好?” 林溪眉目清冷,嘴角彎著不屑的弧度,“沈總,南墻已撞,舊情已忘,還請自重。” 某男死皮賴臉地纏著她,“我不要自重,我只要我老婆。” ...
結婚三年,姜喬“包養”的小白臉十個手指頭都數不過來。可,作為丈夫的戰墨沉卻視若無睹。她以為他生性涼薄,沒有感情。直到某天,看到他守在一個女人床頭三天三夜,衣不解
【破鏡重圓+強取豪奪+雙潔1v1】向枳初見宋煜北那天,是在迎新晚會上。從那以後她的眼睛就再沒從宋煜北臉上挪開過。可宋煜北性子桀驁,從不拿正眼瞧她。某次好友打趣他:“最近藝術係係花在追你?”宋煜北淡漠掀眸:“那是誰?不認識。”後來,一個大雨磅礴的夜晚。宋煜北不顧渾身濕透,掐著向枳的手腕不肯放她走,“能不能不分手?”向枳撥弄著自己的長發,“我玩夠了,不想在你身上浪費時間了。”……四年後相遇。宋煜北已是西京神秘低調的商業巨擘。他在她最窮困潦倒時出現,上位者蔑視又輕佻的俯視她,“賣什麽價?”向枳躲他。他卻步步緊逼。無人的夜裏,宋煜北將她堵在床角:“說你後悔分手!”“說你分手後的每個日夜都在想我!”“說你還愛我……”四年後的宋煜北瘋批難纏,她嚇到想要跑路。逃跑時卻被宋煜北抓回。去民政局的路上,她被他紅著眼禁錮在懷裏:“再跑,打斷你的腿!”
四年前蘇棠慘遭陷害睡了江晉城,當了江太太,卻被聯手送進改造院。出院后,她身患重病,流落街頭。而她的丈夫出現在新聞上,為黎家真千金慶祝生日,豪擲三百億。她撥通熟悉的電話,強壓哽咽著說晉城,我生病了,你能借我點錢嗎?我疼那邊傳來嗤笑,蘇棠,這一招你還要用多久?你怎麼不死在里面?可他不知道的是,她真的快死了。 夫人以死謝罪后,江總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