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大些的時候,已經可以用眼神嚇退那些企圖用不好的目打量他的人。
他的儲藏室到現在都配備了不同年齡段的輔助,從他12歲,一直到現在30歲的尺寸。
雖然家里的傭人不曾提起過,但祁驍也知道自己的是怎麼廢掉的。
祁家家大業大,結的人多,暗地里嫉妒瘋了的也多。
那人勾結了祁家一個傭,把年的祁驍抱了出去。
被到絕境的瘋子大抵也不會計較后果,先是用剪刀一下一下地捅進他的里,又用鉗子把他的腳指甲全都拔掉,淋淋的場面,慘不忍睹,祁驍疼到窒息的樣子被瘋子錄下視頻,發給了懷胎八個月的祁驍母親。
警方在最后關頭,隔著一棟樓一槍打死了那個瘋子,最終才勉強保住了祁驍的。
可祁母因為看到這樣淋淋的視頻,激得當場流產,死在了手臺上。
優渥的家境讓底下干活的傭人從來不敢輕視雙殘廢的祁驍,但即便如此,男人還是知道,一個殘廢和一個健全人,在別人眼里是不同的。
要麼是同的眼神,要麼是嫌棄的目。
而經過三十年的風霜洗禮,這些人再次見到祁驍時,眼里只有膽寒和怯懦。
**
晚上十二點,忙了一天的溫時初從李老板的大排檔離開前,被李老板住了。
“小初,這個你拿著。”
溫時初看著李老板手里的錢,愣了愣,沒有接:“老板,上個月的工資你今天早上不是發我微信了麼?也沒發啊。”
“愣著干啥,這是獎金啊。”李老板把三張紅票子強行塞到溫時初手里:“也就三百塊錢,拿去給你兒子多買罐進口也好,長個子。”
溫時初拗不過,再三言謝,只好收下了。
離開校園不知不覺快四年,爬滾打,青年遭過背叛、遇到過穿小鞋、收到過歧視和白眼,但也時常到別人的饋贈和善意。
共單車騎了整整半小時,溫時初回到出租屋,洗完一的臭汗味時,已經是午夜一點。
擁的小房子,溫時初著黑走到床邊,鼻息間嗅到淡淡的香味。
小家伙睡著的時候流口水,枕頭下面已經流了不,溫時初眉眼微彎,溫地給他掉角的口水。
“粑粑,唔……”覺到父親的存在,翻了個,雪白雪白的小爪子抱住溫時初的手掌,一張,輕輕咬住了溫時初的大拇指。
等溫時初把大拇指悄悄從里拿出來的時候,那手指上已經沾了一長溜的口水。
溫時初躺下來,不太寬的手臂卻恰好能把又又小的家伙保護在懷抱里。
他聞著自家崽子上的香味,心里滿滿當當的,漸漸進夢鄉。
第二天一早,溫時初給尚在睡夢中的溫沖了一小瓶兒。
“,刷刷牙吃飯飯了,吃完再睡。”睜開迷迷糊糊的眼睛,接過溫時初遞過來的兒牙刷,一頓刷。
剛漱完口,里就被塞了一個瓶。
“咕嚕咕嚕,呼嚕呼嚕……”躺在溫時初懷里,一邊迷迷糊糊打著瞌睡,一邊把瓶里的喝完了。
“真乖,在家好好睡覺,等晚上爸比回來噢,桌子上有午飯,了記得吃。”溫時初親了小家伙一口,又把崽子抱去衛生間尿完尿,放回床上繼續睡。
今天是周六周日,兒園放假。
小小的家伙還看不懂幾個字,所以溫時初給留字條的時候,都是用的簡筆畫。
在便利上畫了蛋、蔬菜和,在桌子的保溫罩上,很聰明,一看就能看懂。
早上溫時初收到《妖怪傳》的消息,說是這部劇因為容腥低俗,最后被砍了。
這意味著,溫時初今天又要去影視城搶活兒干。
早上六點半到達帝都影視城,其實已經算晚的了,但今天溫時初運氣不錯,剛到那沒多久,就被一個急需要人的劇組了過去。
演什麼?演喪尸,演穿著一臟服,渾搐、見到人就咬,唯獨不咬扛著攝影機的攝影師的那種喪尸。
大半天下來,等演完已經是下午三點半。
溫時初匆匆跟那里的群頭登記了名字和支付寶,換了服,便往家趕。
小家伙一個人在家里太無聊了,玩膩了玩車,畫片也不想看,沒有人陪他,嗚嗚嗚地坐在家里哭。
溫時初到家的時候,就看到一只崽坐在床上,哭得渾都是鼻涕。
“,對不起對不起。”
男人的心都快碎了,愧疚地抱起哭得渾搐的小崽子,哄了好一會兒才哄好。
“爸比,你不要把一個人丟在家好不好?”哭完了,紅彤彤的大眼睛閃爍著亮晶晶,可憐地看著溫時初:“很乖的,不會調皮搗蛋。”
傻崽子的眼睛里好像藏了整片星空,溫時初本想說晚點有事不能帶他,但是實在不忍心拒絕。
最后,他在臉蛋上親了一口:“等下爸爸帶你去帝都影視大學,但是你一定要乖,不要到跑,知道嗎?”
的腦袋點得像小啄米,小臉蛋繃得認真又嚴謹,腦瓜里卻是在想:
大學里有好多漂亮阿姨,到時候他賣賣萌,撒撒,說不定就能拐一個漂亮阿姨回家做媽媽。
他也好想要個媽媽吶……
第7章 麗路上的鳶尾花
兒園里的其他小朋友們,經常有媽媽來接,很多時候,看到爸爸和媽媽一起抱著別的小朋友離開,心里羨慕極了。
因為爸比工作很忙,小家伙經常都是最后才走的,著那些一家三口離開的幸福背影,看起來他們真的好開心吶……
所以被爸爸和媽媽圍繞在中間的滋味是什麼樣子的呢?
一定甜到了罐里吧。
其實以前也問過溫時初,為什麼自己只有爸爸沒有媽媽,媽媽去哪里了。
即便小小的崽子不懂得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但是看到自家爸比為難的表和沉默的回應,從那以后就沒再問過了。
這個問題會讓爸比不開心,所以讓爸比不開心的話要說,不然就要像姑媽那樣,長又丑又胖的霸王花。
有好幾次,姑媽說話的口水都噴到他臉上了。
……
此時正值暖夏時節,大學校園里的麗路兩旁,開滿了鳶尾花。
藍中又著神夢幻的紫,宛如靈尾般的鳶尾花叢迎風飄擺,趴在溫時初懷里,星星般的眼睛看呆了,小鼻子一一的。
“爸比爸比,窩想要個花花。”用爪子抓抓溫時初的頭發。
溫時初了傻崽子的腦袋,見他口水都流出來了,寵溺又無奈地笑了笑。
這哪是想要花花,怕是想吃花花吧。
“,別忘了出門前怎麼答應爸比的,要是不乖,下次就不帶你來了。”
“窩乖窩乖,窩是世界最乖的崽崽。”不要花花了,乎乎的小臂摟住溫時初的脖子,眼睛卻依舊依依不舍地看那些漂亮花花。
其實他只是想摘點花花,到時候送給漂亮阿姨,這樣漂亮阿姨就可以回家做他麻麻了。
一朵藍藍的花,忽然毫無征兆地出現在眼前。
“哇,花花!”吸溜一口口水,眼睛亮亮的。
“不準吃花瓣,不然晚上就不給你煮火鍋吃了。”花叢邊上了‘止摘花’的標語,但溫時初心,還是摘了一朵。
他這輩子大概無法給小家伙太多東西,只能力所能及的,守護小家伙想要的東西,即便有時候會犯一些小小的規則。
“不吃花花,要吃火鍋鍋。”認真地捧著鳶尾花,掌大小的臉埋進花瓣里,小巧可的鼻子嗅了嗅。
好香鴨!
這麼香的花花,一定可以拐一個麻麻回家家。
父子倆一路有說有笑,路上問了人后,打聽到《秦漢明月》的劇組現在正在表演系的音樂廳里選角,加快了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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