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語震驚了相府所有人,謝淵也一副驚訝面容,慌忙的改為跪行禮,其他人見了也都跟著撲通撲通跪下,一時之間相國府中跪了滿地的人。
“皇,皇上……老臣不知,皇上竟然親臨相府,老臣有失遠迎,皇上責罰。”
蕭燼笑著走過去,將跪在地上的謝淵親切的扶起,“老師言重了,朕不過是記掛著您的子,這才一同前來看,是朕沒有提前通報,您何罪之有?”
若在以前,蕭燼說出這番話,定是十足的真心,他還不知自己母妃被害真相時,師從謝淵,因此見到謝淵便要尊稱他一聲老師。
可是如今,那些無法言喻的恨,蕭燼卻要混著呼吸堵在肺腑之間。
“勞煩皇上掛心了,老臣的子已經好多了。”
蕭燼同謝淵一邊說著,一邊一起進了相國府的大門。
謝朝歌還獨自跪伏在轎攆中,直到小棉和其他的幾個下人來扶,才把他從轎攆中攙扶下來。
謝朝歌先回了別院自己的住,小棉把其他下人打發走了,才連忙回過來問道,“娘娘,您的還好嗎?我給您吧。”
小棉才剛了下謝朝歌的膝蓋,他就疼的倒吸了口冷氣。
“娘娘,是皇上又罰您跪了嗎?”
謝朝歌長睫了,沒有回應,但小棉能讀懂他的意思。
“娘娘,我這還有些先前涂外傷用的藥膏,先給您涂上一點,您忍著點痛。”
小棉起了謝朝歌,給他紅紅的膝蓋上涂了些藥膏。
藥膏剛涂好后,門外就傳來幾下敲門聲。
第24章過來
來人是謝云慕,沒等小棉說些什麼,就直接進了門。
看見了坐在床畔邊的謝朝歌后,謝云慕坐到了桌邊,自己給自己倒了杯茶。
“看不出來,你還是有本事的,能讓皇上親自陪著你回府。”
謝朝歌解釋:不是的二哥哥,皇上……皇上是要看父親,才會來的……
謝云慕笑了笑,“是嗎?”
謝朝歌點點頭。
“看你昨天那樣子,還以為你今天回不來了,”謝云慕端起茶杯抿了口,“當初我和父親都不讓你宮,你還不肯聽,現在看來小命都要搭進去了。”
謝云慕又道,“若是真的搭進去了,也不要牽扯到相國府,你在宮里那點事你自己理好,別惹得我和父親在朝中難做。”
謝朝歌垂下臉,輕輕點頭。
謝云慕似是想到什麼,“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你的小命先暫且留好。還有,白家近日在朝中如日中天,頗得皇上重用,所以白家的人,不要招惹。”
謝朝歌從這話中聽出些溫,抬起眼睛來看了謝云慕一眼。
“別這麼看我,我可不是來跟你上演什麼兄弟深的,”謝云慕站起來,“咱們的沒到那份上。”
謝云慕這話說的沒錯,他自小就子薄涼,對脈親沒那麼看重,自然也不會對謝朝歌多加關切。
反倒是謝家大公子謝臨羨,會關心謝朝歌,但是他因為常年征戰,并不會在府上。
謝云慕走到了床邊,看著謝朝歌道,“我還聽說一事,南藩王南弈承進宮面見過皇上,那他,有沒有去見過你?”
謝朝歌有些慌的別開眼睛,搖了搖頭。
南藩王怎麼可能后宮,私自面見皇上的妃子。
但是兩人卻不能算是毫沒有集,畢竟那次南弈承面圣的時候,謝朝歌也在場。
“許久沒見,怎麼聽見他的名字你卻是這幅反應?”
謝云慕笑道,“才宮幾天,這麼快就忘了?”
小時候,南弈承常與謝家的三個孩子一起玩,其實只是跟謝臨羨和謝云慕一起玩而已,謝朝歌只是三個人的小跟屁蟲,也就南弈承愿意帶著他,還老是喜歡逗他。
謝朝歌比三個人都小了許多,又是個不會說話的小啞,因此跟在屁后面也不會吵吵鬧鬧的煩人,他會比劃著手語,南弈承“弈承哥哥”,然后南弈承就被乖乖的小啞可到了心里去。
只是后來,南弈承回了南方南家,也自此離開了未央城,此前不久才剛回來。
謝云慕繼續道,“南弈承此番來都城,定不是尋常之舉,而父親……”
話還沒說完,房門就又被人敲響了。
謝云慕噤聲,警惕的往房門口看過去,府中下人沒有敢這麼不長眼的,看他進來了還有人敢來敲門。
小棉去開門,卻見外面站著的人是蘇景,蘇景后還站著太醫柳晟。
“皇上吩咐了,要柳太醫來給謝妃娘娘瞧瞧,娘娘的子還沒完全恢復,還是讓娘娘好好休息才是。”
謝云慕豈會聽不懂皇上的意思,“蘇公公說的是,我這就準備離開了。”
蘇景應了聲,站在門邊看著謝云慕,一直等到謝云慕當著他的面出了房門,才放心的把門從外面關上了。
柳晟走到床邊來問道,“謝妃娘娘,可否讓臣看一下您的膝蓋?”
謝朝歌點點頭,一旁的小棉便幫著把謝朝歌的又了起來。
柳晟見傷已經被人上好了藥,便又給了小棉一盒藥膏。
“這個給娘娘用吧,好得快,而且不會留痕跡。”
小棉妥帖的收好了。
謝朝歌比了比手語,可惜柳晟看不懂,小棉便解釋道,“柳太醫,娘娘是在問,相國大人的病如何?”
“相國大人……確實是染了風寒,但是娘娘放心,并無大礙,臣已經開好了藥,只要按時吃著,很快便能夠沒事了。”
謝朝歌點點頭,表示了然。
柳晟卻是面一變,“倒是娘娘您的子,可得好好將養著,不然恐怕會越來越糟,娘娘您有沒有會發冷汗,控制不住的渾抖?”
謝朝歌想了想,確實會這樣,尤其是在面對著蕭燼的時候,他還以為是自己太過張了。
“娘娘,您近日暈倒的次數太多了,而且子也一直沒有養好,就又添了新傷或是新疾,鐵打的子也經不住這樣的折磨啊。”
柳晟頓了頓,“不過皇上給臣下了命令,要用最好的藥調養您的子,所以臣將這幾日您要喝的藥都留在相國府了,娘娘您近幾日一定要按時喝才好。”
謝朝歌點點頭:謝謝你了,柳太醫。
柳晟便退了出去。
蘇景請謝朝歌去相府前廳,說是皇上和相國大人正在前廳飲茶。
謝朝歌雖然行走之間膝蓋還會痛著,但他也只能強忍著,隨著蘇景去了前廳。
前廳中的蕭燼坐在上座,四周圍著眾多奴仆伺候著,謝淵和謝云慕都在一旁作陪。
蕭燼不知說了什麼,引得謝淵笑得正開心。
蕭燼端起了一盞茶來,剛要喝,側目便看見了從長廊中穿行而來的謝朝歌。
他將茶放下了,看著謝朝歌笑道,“過來。”
謝朝歌行至前廳前的子忽的頓住了,似是有些無措的看了眼謝淵和謝云慕。
謝淵也笑,笑得極其慈善溫和,那笑容是謝朝歌從沒有見到過的,“朝朝,皇上喚你呢,還不快些過來。”
謝云慕也放下了茶盞,似笑非笑的看著廳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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