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先還當我會就這麼死在這里，直至那最漫長的一夜折磨結束之后，那頭門一開，就見幾個嬤嬤進來。

“嘖。”那站在頭個的子梳妝戴簪，份似乎不低，明明模樣最年輕，其他幾人卻喊一聲姑姑。擰擰柳眉，嫌棄地看著我道：“看看這幅什麼樣子……趕的，把人收拾干凈了。”

那些嬤嬤把繩子給解了，我的腳腕手腕都磨破了幾層皮，模糊。們先喂了我一碗湯，我實在嘗不出什麼味道，只覺油膩得，可便是不想喝，們也不許，是住我的臉，生生灌了下去。接著，一個壯碩的嬤嬤將我背起，帶去了旁邊的屋子。那里熱水已經燒好，進來兩個嬤嬤，將我得赤之后，便替我洗子。們作不算輕，熱水一桶一桶沖下來，終讓我腦子清醒了一些。

待將我收拾妥當之后，們便把我帶到一個廳堂里。

那姑姑的子好整以暇地坐在一把椅子上，見我來時，道了一聲：“好了？”一雙犀利的眼懶懶挑起，“過來。”

我看著，腦子空空，也沒想些什麼，好半晌才抬起腳。走的每一步，都好似踩在棉花上，綿無力。

輕輕吹了吹指甲上的寇丹，看也不看我，輕飄飄說了一聲：“把子了。”

“……”我怔怔看著，沒。

這姑姑也不著急，手輕輕搭在椅背上，眸轉了過來，朝我皮笑不笑道：“也罷，終究是個賤婢之子，不懂規矩。來人。”

后的嬤嬤上前來，我手指揪著子，力氣卻大得很，用力拽了幾下，我就覺得下一涼。

只看，我那溜溜的下，間男垂著。嬤嬤把我往前推了推，姑姑這便了過來，直直地看著我下頭。我雖沒讀過多圣賢書，也非寡廉鮮恥之輩，不由深深低下頭去，兩手攥。那前頭來的目，如打量件一樣，且不是看，還出手來。

著我那一時，兩個嬤嬤就住我的肩，不讓我彈。那冰涼手掌了一，了下去，到了兩囊：“姑姑瞧你這件，倒還有點份量……看樣子，還是個能使的。”笑出聲來，我雙頰燒紅，大氣不出，只能咬牙跟。到鼠蹊，在那兒流連了一時，然后對我說：“轉過去。”

我被那嬤嬤扳過，一人搬來凳子，將我在上頭，迫我兩打開，抬起雙，一雙手就將瓣分開。我那一變得極是敏，空氣之下就，也不知為何會這樣。那姑姑也不馬虎，纖蔥玉指了一，指甲摳開一些時，我就兩打，一點粘清由間下。

“你這初，來得可兇猛。這靜，也算是姑姑我平生第一回 見。可是這樣，還不夠。”接著，那手指就了進來。

“……！”我猛地咬住下。

了兩手指進來，一進就進到頗深，指甲磨得我生疼，進去不過須臾，我卻覺度日若年。然未想到，這一弄，就弄了頗久，那柳眉擰了又松，松了又擰，翻來覆去，不知尋些什麼。我兩腮酡紅，前起伏，手指退出一些，又再進，試了足有十幾來回，猛地不知點到哪，我子劇烈一，差點翻起，那壯碩嬤嬤趕使勁兒制著我，我卻如困一樣，死命掙扎，那手指每輕輕弄一下，都帶給我極疼的，卻在它遠去之后，一前所未有的便襲了過來，直教我差點被活生生折磨瘋了去。

姑姑出手后，我又出了一汗。下人便來為手，卻面迥異，只居高臨下地瞥了瞥我，冷冷說：“走。去見老夫人。”

這一路，我就跟同行尸走一樣，連推帶走地跟著姑姑，直至來到一個我算是悉的地方。

沈府前堂的白綾已經除去，不留一點痕跡。那頭線極暗，燒著檀香，除了沈氏家主和幾位宗伯之外，上座還坐著一個頭發斑白的雍容老婦。

姑姑帶著我進去，步伐生蓮，也不作聲，靜靜地在二十步遠的地方跪了下來。

我跟著屏住聲息，頭垂得極低，心緒雜，只一心想若這是噩夢，如何還不醒來。此時，卻聽見那頭說道：“這些年，貴妃娘娘獨攬圣寵，李氏不說，徐家勢頭蓋過秦謝兩家。尤其圣上未立太子，現在，各家都想結徐氏，多人盯著徐氏那兩個庶楔。”

“說是庶子，也是貴庶。兩個庶子，一個母家謝氏，一個出自敬國公府。這徐大人本事不小，為楔卻不娶，一手攬下幾個世家貴，正妻虞氏又是驃騎將軍獨。這麼多年，正房未出楔，看來，這兩個庶楔其中之一便是將來的徐家家主。可惜啊，我沈氏只差一點……唉！”那宗伯嘆了又嘆，一臉惋惜至極。

另一個宗伯卻一擊案，怒道：“要不是這五娘忘恩負義，今日又怎麼會鬧到這番田地！”

……五妹？

只聽他斥道：“這些年，我們沈氏可有一分虧待過，這一死一了白了，我們要拿什麼賠給徐氏！我上徐府賠罪，徐大人的面沒見到，倒是被他府上管事擺了臉，他堂堂徐府一個下人，都膽敢不把我沈氏放在眼里！”

我心口跳得極快，難道……五妹并非病死？

大伯須，搖頭道：“五叔稍安毋躁，到底是我沈氏未盡到看管的責任。五娘先是和府中門客暗通款曲，后又相攜私奔，已經大大落了徐氏的面。現在，人又在我們的眼皮底下沒了，徐氏如何能不惱。”

老太夫人原在闔目養神，此時卻睜開眼：“獻容。”

姑姑隨即應了一聲“是”，兩個嬤嬤就將我提起，帶至前頭。

老太夫人朝我來，為，生育我沈氏九個叔伯，在族中名最盛。就是我爹見到，也要跪拜磕頭。好在只看了我一眼，便問姑姑道：“此小兒，妳可仔細查驗過了。”

“是。”姑姑氣勢盡收，一副安份夫人的模樣道，“此兒勢大小無礙，如正常男兒般可吐，獻容仔細檢查過，確無門，然后三指深有‘結’，尚是完好，無破貞之象。”

所說的一字一句皆傳進耳里，我卻聽得糊涂。何謂結？他們……究竟是何意？

我心中不祥之更甚，卻看老太夫人頷首道：“老想起一事。當年，太君隨太祖打江山，太君為男，卻天生威武，同一般男兒無異。太君出侯門，又傳，太君未遇太祖時，曾有妻妾，更有子一人。與太祖親之后，卻接連生下六子二。”

那些宗伯聽了以后，人人都目異，嘖嘖稱奇。

此時，大伯站起來，謹慎道：“老太夫人，這世間雖不異人異事，可男未有戶，實在是……聞所未聞。恐怕，不能貿然斷定啊！”

“這倒也是。”老太夫人扳指，“來人，去老屋里，將‘吿’取來。”

候了片刻，下人就抱來一個“吿”。

老太夫人道：“此是我當年祖父給我，乃是家傳之寶，絕不可能出錯。”瞧向我，那渾濁雙眼好似閃著厲，“這金子，是或者不是，驗了便知。”

然后，我就被下人著。我茫然又害怕地看著他們，那嬤嬤將我手臂攤開，姑姑拿著針，在我指頭上一扎。那小小的口子，漸漸凝出珠，只看，它沿著我的指頭，滴落在那猙獰的眼上。

這一刻，無人出聲。

汗水從我額前淌下，我兩眼看著那只青銅，干裂的雙微弱地翕著。連老太夫人亦微微探出子，兩眼盯著銅盤。

，一滴，兩滴，沿著眼下。

檀香縈繞，約約，似聞到一腐朽的氣味。

——久久，銅不。

老太夫人嘆了一聲，往后倚坐，我大伯和其他宗伯也跟著輕嘆出聲。

老太夫人道：“好歹是我沈氏子孫，賜他一口棺罷。”說著，便站了起來。

“不……不……！”我睜大眼，搖頭掙扎，“不，不要，不——”我不想死，我不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