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語

餘皎很快就發現這個日語老師有點東西。

這個老師雖然是國貿系的，但是上課幾乎不怎麼講跟貿易有關的東西。老喜歡扯東扯西，講自己在日本留學時候的各種有趣的事。全班人被帶的對日本文化更加興趣，學習日語來也更加用心。

開課一個半月，餘皎就已經學會最最基本的五十音和語法了。

日語老師總喜歡做角扮演的遊戲，讓同學上來做一些搞笑劇本的景展示。曰其名是想鍛煉大家的口語練習，其實就是想玩。

同學們掌握不，念起來磕磕絆絆特別好笑。

餘皎總是很害怕被點到，因為很不自信，不大敢開口。

真是應證了怕什麼來什麼，這節課餘皎就被點到了。

和一個男生分別飾演侍應生和客人。就是那個侍應生。

客人用不流利的日語百般刁難，侍應生用不流利的日語回答。

全班哄堂大笑，教室裡洋溢著快活的氣氛。

一場戲演下來，餘皎臉都紅了。

老師走過來拍拍餘皎的肩膀：「這個同學念得很不錯的嘛，語很好啊。」

餘皎心中一。老師又小小聲跟說：「下課留一下。」

……

餘皎擔心了一整節課，不知道老師留幹什麼。等到教室裡的同學都差不多走了，才小心翼翼走到講臺，老師把拽到邊。

老師問：「你是餘皎嗎？」

餘皎點點頭：「嗯。」

老師說：「你想做兼職嗎？」

「嗯？」餘皎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一臉問號。

「是這樣的。」老師有點不好意思笑笑，解釋道，「我的朋友開了一家西餐廳，想要招一些會外語基礎的在校大學生做侍應生。我看你平時上課很認真，語也很好。如果去那裡打工的話，可能會有機會練習口語，對學習很有好的。」

餘皎一時沒回答。

老師又接著說：「就是那家餐廳離學校有點太遠了，所以我只是來問問你，如果不去也沒有關係的哈。」

餘皎莫名心，問：「那家餐廳在哪裡呀？」

老師說了個地名，正是在餘皎家附近。

這個週末餘皎回家時正巧路過了那家西餐廳，離家不遠，走路也就半個小時的距離。

西餐廳門口果然了告示，在招兼職。於是神使鬼差般走了進去。

餘爸爸知道去做兼職之後非常生氣，把罵了一頓。

餘爸爸這個時候的脾氣還是非常火的，餘皎著頭皮被他罵了一頓，死不改繼續去做兼職。

偶爾，餘皎會有點懷念夢裡面爸爸的脾氣。

不過餘皎記得，夢裡的餘皎經常跑回來陪餘爸爸，他的脾氣才逐漸變好的。

餘皎大三課，而且基本上都集中在星期一到星期三。和餐廳商量好，一周工作四天。每週有四天都在家裡睡覺，白天打工，晚上學習，偶爾還陪爸爸去醫院做析。

因為去做兼職，餘皎和日語老師也日漸絡起來。經常在微信問老師問題，老師也知道想專業考日語的事。

「哇，你這是要三啊。」老師初初知道的時候非常驚訝，「本專業的學生考研都很難，你真的做好決定了嗎？」

餘皎非常堅定說要考。老師仿佛被鼓舞，也鼓勵：「加油，我會幫你的。」給餘皎開了書單，甚至給整理了一些學習資料。

「老師你不是國貿院的嗎？」在某一次收到老師給的資料後，餘皎終於問出了的疑。真的不懂一個國貿院的老師為什麼要開日語課，還掛羊頭賣狗。《商務日語》只有「日語」沒有「商務」。

老師回復：「因為我喜歡啊。」

……行吧。

西餐廳兼職的工作非常可觀，老師建議報一個學習班，所以餘皎拿這筆錢去報了考研補習班。

餘爸爸一開始以為餘皎不務正業，賺錢不知道想幹什麼。看到比以前更加認真，也開始支持做這些事。

生活變得充實又有意思。

不再只是漫無目的學習，而是有系統的學習。西餐廳偶爾會有日本客人，餘皎也可以進行簡單對話。

或許是因為在學習的是自己喜歡的東西，餘皎很有力去做這些事。

*

餘皎在學校的時間不多，躲開了很多例行講座。

他們這個大學總會請很多社會人士過來開例行講座，大多都是些中年企業家。講話乏味又千遍一律。每次開這種例會，每個班都要派一兩個人出席去撐撐場面，其實本沒有人想去。

餘皎他們班就是按照名單流派人去開這種會，因為整天不在學校躲過了很多次，這次總算是被班委抓住了。

和捨長坐在大禮堂的某個角落，打算簽完到之後就溜走。

講座時間快到了，禮堂人聲鼎沸，餘皎正低頭看著複習資料，莫名覺得很吵。抬頭環顧一下，發現禮堂人特別多。

「怎麼這次講座好像人很多？」疑道。

捨長低頭玩手機：「貌似這次來開講座的人很年輕來著，聽說比我們大不了多。」

「那也不至於這麼多人吧，他很有名嗎？」

「不清楚。」捨長沒抬頭，「好像什麼，鐘霈來著。」

餘皎瞬間警覺。

……鐘霈？！

那不是夢裡那個害哭得死慘的垃圾嗎？

搖搖頭，又說服自己，怎麼可能呢，那只是個夢而已。這個人說不定只是同名同姓罷了。

這麼想著，前排突然一陣沸騰。甚至聽到有生抑的尖。

直到那個人上臺，餘皎才知道前排的生為什麼尖。

他們學校從來沒有請過這麼年輕的人才，更何況是長得好看的人才。所以前排的人才會抑制不住尖。

而的腦子一陣轟鳴。

臺上的人西裝革履，戴著金邊眼鏡。他看起來沒什麼表，可是因為皮囊太好，反而更顯得整個人嚴肅。充滿了社會人的魅力。

可不就是夢裡那個垃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