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點這皮猴兒的額頭,老太太了項鏈,相比起以往那些千奇百怪的東西,這次的像個禮。
“您喜不喜歡?”
“喜歡。”拉著左看右看,“曬黑了不,玩得開心?”
“開心,我才知道野猴兒還分那麼多種呢!它們可聰明了,都能聽懂我的話。”
老太太笑,“有沒有帶只回來?”
“沒有,它們一大群呢,在一起玩多好。”祝長樂晃了晃的手,退后一步跪下磕頭,“都錯過您兩個壽辰啦,長樂祝您長命百歲。”
“祖母努力活久一點應了你這話。”
“那您多努力一點唄,活兩個百歲。”
“這個我可保證不了。”老太太把人拉起來了的臉,“瘦了。”
可不得瘦嘛,天天吃魚,都覺得自己和魚一個味兒了,祝長樂撲到祖母懷里撒耍賴把這個話題混過去,把老太太逗得眉眼盡皆和下來,又哄著人出了佛堂和家人一起用飯。
撒耍賴,大笑起哄,哪哪都不那麼符合大家小姐的行事,可在家風以嚴謹出名的祝家卻意外的和諧,并且每個人都百般縱容。
“把祖母和娘都哄開心了?”看著蹦進院子的幺妹祝長笑著打趣,在他面前的幾案上除了一套茶還有幾盤吃食,以及一盤生。
“那是,都笑到這了。”祝長樂在耳朵后邊比劃,得瑟的樣子欠兒欠兒的,祝長合攏扇子手有點兒蠢蠢。
端起一盤炸糕往大哥邊空置著的寬椅里盤坐著,長樂一邊吃一邊找大哥答疑解,“二嫂好像不怎麼喜歡我,二哥說我壞話了?”
“你二哥能說你什麼壞話。”祝長笑,“看出來了?”
祝長樂哼哼著往后一躺,靠進靠背里坐沒坐相,雖然只是一起吃了一頓飯,可又不傻,自然看得出來。
當然也知道二哥不會,雖然對的容忍度只有一天,之后就會要求這樣要求那樣的守規矩,可書呆子不就那樣嘛,要說他會說自己壞話那也是不可能的。
“人與人之間有的有緣份,有的無緣,你就當你和許氏無緣吧。”
祝長樂一想立刻表示認可,將那點小事拋之腦后,放下空盤子端起另一盤邊吃邊和大哥天南海北的說這說那。
祝長笑眼看著偶爾附和一聲,時不時給續一杯茶,聽說那海島上的事,明明只有一個人,明明全是想來打發無聊時間的招兒,換個人都可能會孤單寂寞得瘋掉,可卻能將每一天都過得彩萬分,那些開心不是裝出來的,是真的覺得好玩,就像也覺得不需要為無緣的人傷神一樣。
許氏不會明白這一點,甚至之后還會因為長寧對長樂的管制而覺得那是長寧不喜這個妹妹,不會認為那是兩兄妹的相方式。
不過有什麼關系呢?長樂開心就好。
“之后有什麼打算嗎?”
“兩年前就和腚腚約好了要去一趟關山,不是被師父扔去海島了嘛,回頭我問問他還去不去。”祝長樂皺眉,“那小子不會自個兒去了吧?要敢跑我揍死他。”
“關山?那都到邊境了,去那里干什麼?”
“當年他爹娘就是在那里遇上的,他想去找點線索。”
祝長微微點頭,從長樂那里他知道定定從小沒見過他爹,娘也過得早,跟著外祖父長大的。
又空了一盤,長樂合攏雙手吹出幾個音節,隨著一聲鷹鳴,一只金雕俯沖而下,收攏翅膀輕巧的落到肩頭親膩的蹭了蹭。
“怎麼重了這麼多。”祝長樂彈了它下一下又胡擼了一把,“捕食你可跑遠點,別做了壞事把人帶到我家里來,我不認的。”
“……”祝長經常會覺得小妹這想法有待矯正,有些事就算心里真是那麼想也不能明晃晃的說出來不是。
“小金子你看那一大盤,大哥給你準備的,快大哥。”
金雕真就沖著祝長短短的鳴了一聲,當然,那音調和大哥兩個字完全不沾邊,長樂卻滿意得不行,著它的背脊夸獎,“真懂事,去吃吧。”
祝長失笑,了這都,“你三姐生了個兒子,三個月了。”
“聽娘說了,怎麼我錯過的全是喜事!”祝長樂哀號一聲趴到桌子上,小金子還以為怎麼了,輕輕啄了啄。
祝長樂一把抱住它圓扁,“婆家對好嗎?”
“以兩家的關系差不到哪里去。”
也對,祝長樂點點頭,“我在家陪祖母兩天就去看。”
祝長看著撲騰的小金子問,“我記得你說過它可以送信。”
“對咱們小金子來說這都是不值一提的小事,是不是小金子?”祝長樂按住小金子的頭往下點,邊掐著聲調配音:“對,是小事,是小事!”
玩夠了祝長樂看到兄長若有所思的樣子直撇,“大哥你別欺負小金子不會說話就算計它!”
“它剛才不都喊我大哥了嗎?”
把小金子扔到桌上讓它去吃,祝長樂走到大哥面前蹲下攀著他的椅問,“大哥,出什麼事了嗎?”
祝長用扇子點了點額頭,“怎麼這麼說?”
“我覺從沒出過錯,爹眉間的褶子都能夾死蚊子了,大哥你兩年前沒有這麼……這麼滿頭包的樣子。”
祝長笑著了的頭,“越發長進了。”
祝長樂撇哥一眼,那種繃在進書房的那一刻就覺到了,爹加上哥,一只老狐貍一只小狐貍聯手向來都是他們收拾別人,現在這況讓不得不多想,該不會是那位終于想明白了,要爹了吧?!
“啪!”
祝長樂頭上一疼,捂住了抬起頭直嚷嚷,“我告訴娘你打我!”
“瞎說什麼!”祝長揚起扇子作勢還要打。
祝長樂往后一仰,反應過來,“我說出來了?”
“京城和任何地方都不同,當心禍從口出。”
“知道,我這不是在家嘛。”祝長樂理虧,聲調都低了,在外邊的時候想家人想得抓心撓肝,可每次回來呆不了幾天就想跑,這不能怪,這不行那不準的日子沒法過!
但每次回來陪家人都陪得真心實意,陪祖母的時候就天天呆在佛堂,祖母祈福念經的時候就打坐練功,要麼就拖出祖母歇息時的什挨著睡,祖母閑著了就說自己在外邊的功偉績,那招貓逗狗的生活被說得妙趣橫生,老太太心疏朗得飯都能多吃半碗。
當然,娘親也是要陪的,撒耍賴這套功夫祝長樂練得純,又皮又心,和二哥也進了一個訓斥一個頂的常規階段,回來也不過短短幾天,祝家突然就有了飛狗跳之,了寧靜,多了活力。
「砰……」少女的身體猛地墜落,絲狀的黏滑物體纏在腳腕上,一點一點收縮。她踹了一腳,張開嘴巴想說話,立刻嗆了一口水。嗯?阮清歌睜開眼睛,一連串氣泡從視線裡咕嚕嚕竄上去,才意識到自己不是在做夢!怎麼搞的,別人穿越躺床上,她一穿越掉水裡?還成了北靖侯府……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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