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不知道你和男朋友到底怎麼了,但既然你會為了這種事在猶豫,無非一個,你在為他找借口,為自己找安。”
話里每個字完地中了清初。
因為這確實就是回來一路上想的。
屠落落說得很對,看別人聊天記錄一眼就看出來髓,怎麼擱自己上,就不懂了?
其實很多事自己都知道,只是不愿意承認。
顧祁澤跟人曖昧了嗎?
你可以說沒有,可以給他找一堆理由,可以站在他的角度拿工作、拿娛樂、拿際來說事,或者解釋剛剛看到的那段聊天記錄好像也沒什麼。
但你不能否認。
他如果讓你開始懷疑、開始心里失衡、開始不快樂,那他就是做錯了。
清初抿抿,嗯了聲。
屠落落說:“沒事,別多想了,但是我覺得你確實不能太把重心放到他的上了,多做做自己的事,搞事業就香的呀,讓自己變優秀!”
清初說:“好。”
事后,清初好好想了想屠落落說的話,覺得對的。
好像自從和顧祁澤在一起后,的全部心都放到了他們的這段上。
沒事做的時候,計劃他們未來的旅程,他們以后的生活。
他打游戲的時候,現實中可以陪在一旁,無言地給他手邊放上一瓶水,網上時刻沖在為他打call的前線,不允許任何人詆毀心中的男神。
的生活大部分都是他。
曾以為他也是。
以為能得到這段已經很好,顧祁澤能喜歡,于而言本就是滿足的。
沒想過這樣的想法證明他們的關系一開始就不是平等的。
不想再過這種所有緒全都被他牽的生活了。
以前有空,是因為在上大學,空閑時間多一些,現在畢業了,確實該好好開始做自己的事。
當初顧問雁向提出讓試著轉型的時候,一些話都說得很中肯,機會難得。
清初覺得自己可以去試試。
回去后,清初答應了顧問雁的提議,做游戲主播,播音值向。
顧問雁覺得很高興。
顧問雁說:“你能想通我很開心,清初,你要相信自己,你這張臉包括你的聲音,一定會有很多人喜歡你的,你就先試著做,我們會有團隊時刻包裝你,咱們一起把流量做起來。”
有人鼓勵,清初覺得很高興。
顧問雁是運營流量的人才,很會掌握時尚風向,公司此前簽了好幾個大流量主播,游戲方面的是初次涉獵。
談好之后,清初和顧問雁簽了相關的協議。
約定每日固定上播時間6h,底薪在原有基礎上加1k,只是休息時間不定,因為基本每天得播,所以是調休。
但如果開始有流量了,會有更多提,總還算不錯。
清初覺自己確實找到了一家好公司,回去后向屠落落匯報了這個好消息,姐妹倆一塊在沙發上高興地跳了好久。
屠落落說:“以后我們初初就是大主播了,告訴我你主播名什麼,等你開播了,我第一個就去!”
清初有點不太好意思,笑道:“這都哪到哪,我都還沒開始呢。主播名就初初,我領導說這個名字好聽,所以不換別的。”
“哎嘿,初初也好啊,好聽!”
屠落落已經坐到沙發上開始在直播平臺搜索清初注冊的號。
清初也跟著高興。
其實能有這麼份工作,邊的朋友都給支持很多,特別是介紹這份工作的學長甘嘉運,琢磨著等過段時間大家都有空了,請邊朋友吃個飯。
沒多久,圈開展了知名友誼賽,時長一個月,DG又要忙了起來,飛各種城市打比賽。
除去正常活,空閑時間基本在訓練,睡覺時間都沒多。
顧祁澤忙了起來,清初幾天都收不到他一條消息。
要是原來,或許清初也就等著了,為他的一條消息患得患失。
現在也在忙工作,倒也沒有那麼多時間空閑去想那些。
第一次開播的時候清初心很張,做好了很多準備工作,包括看別的主播第一次上播的時候都是說什麼,等所有設備調試好后,又開始忐忑。
早在之前顧問雁就說過:“你剛開始做,可能直播間是沒什麼人的,你只能一個人活躍氣氛,但是也不要為此喪氣,這都是一開始必經的,咱們先播著,慢慢會有流量的。”
清初給自己打了打氣,開了直播。
在開直播的那一瞬間,有幾個人點了進來,腦袋瞬間有點空白,面對鏡頭揮了揮手,磕磕絆絆地說早背好的自我介紹:
“大家好,我是主播初初,今天是職業生涯第一次上播,以后的任務就是陪著大家一起打游戲了,希大家多多支持,多多關注。”
沒有人回應。
零零散散的兩三個人退出了直播間。
清初有點尷尬,但是想到顧問雁說過的話,給自己打了打氣,打開件進了游戲。
如朋友們所說,直播這個行業,剛開始還是得耐得住力和寂寞。
直播聽起來輕松的,但連續打幾小時游戲,同時還得說話,中間沒有什麼多余休息時間,確實累。
才坐了兩三小時,清初肩膀和手就有點酸了,目落在屏幕上,不敢有萬分松懈,里還得時不時解說游戲況,聲音要溫,沒人在直播間的話就類似自言自語。
起初清初一個人孤單的打,“叮咚”一聲,直播間進來人了。
清初高興地去看,觀眾席里孤零零地躺著一個ID:我初寶就是墜吊的。
對方給投了一顆雷。
[我初寶就是墜吊的:沖啊,剛剛那波打得可以呀,我初寶實力媽!]
屏幕前的清初撲哧地笑出聲。
屠落落這個家伙,到哪都這麼能活躍氣氛。
但是屠落落確實沒食言,清初上播后,為了清初的榜一,在那撒丫子給支持。
清初笑著說:“謝謝我初寶就是墜吊的支持,我會好好打的。”
[我初寶就是墜吊的:哎嘿嘿。]
然而沒一會兒,清初手機接到屠落落發來的短信:[搞半天你都一個人在開排位盲打啊?這多無聊啊,寶,你得自己給自己整熱度,索個路線出來,打對局的時候開麥啊啊啊!!好多知名主播一些搞笑名場面都是跟開麥路人出來的!]
清初記起來了,回:[好滴!]
清初以為直播是直播,不能隨便有人,沒想過這茬。
有了屠落落的提醒,在新一局排位時開了麥。
如果現在有觀眾在直播間,一定能看出,戴著耳機的清初這會兒有多張。
以前打游戲玩得菜的時候,經常被人噴,后來遇見顧祁澤幫噴回去那次以后,除非是和他打游戲,否則清初很開過麥。
迄今為止,也只習慣和顧祁澤打游戲時開麥,其余路人局基本一個人打。
想到這是直播,以后有可能會在每個人眼皮子底下,的一切言行舉止有些約束。
路人局開了,兩個小哥哥的聲音首先進來。
“哎,上把錘石太辣了吧,這都怎麼打的,你看他那作。”
“絕了絕了,說跟手不跟,非要一個人在那耗,3-12可還行。”
“晦氣。”
清初的心微微提了提。
不太敢說話,全程跟靜了音似的,默默選英雄選了刀妹上單,一個男生選了中一個選了手,剩下兩個也拿了各自位置。
有人隨口說了句:“刀妹這賽季被削了啊,會玩的話好點玩,排位呢。”
清初道:“嗯,好。”
的聲音出來的那一刻,全隊的麥都頓了一下。
死一樣的寂靜。
清初以為自己是不是說錯了什麼話。
下一秒,麥里出兩個男生的驚呼:“臥槽,妹子??!”
他們這個反應人意外。
清初訝異了下,道:“是的,怎麼了?”
“臥槽,好久沒匹配到開麥的妹子了,是吧鴨脖。”
被鴨脖的那個男生嗯了聲:“是,但是你多淡定點,看把人家嚇著。”
“臥槽臥槽,妹子你別嚇著啊,我們不兇的,剛剛就是吐槽上把的垃圾隊友,沒事兒,這把你隨便坑我們都不說啥的,不是鍵盤俠。”
這兩人還有意思。
清初說:“還好,沒嚇著,就是這反應確實有點。”
“是吧,主要是你這聲音好聽啊,又,但是又有點可,就是特別像我喜歡的那個誰聲優來著。”
鴨脖冷靜道:“小清水亞?中原麻?”
“不是不是,一下子記不清了。”
“算了,反正聲線就差不多的,好好聽,小姐姐我了。”
清初聽著夸獎,沒怎麼再吭聲。
很快幾人就專心進了游戲里。
只是聽這兩人話癆的程度,好像玩得很厲害一樣,開局沒十分鐘,倆人那邊的一塔就掉了,而且被連抓三次,對方打野的經濟都給送了起來。
“完了完了,這把又要沒,特碼到底是怎麼打的啊,這人會不會輔助啊。”
“woc,我又要沒。”
“救救救命啊!”
新一場團戰中,那人急嗓子眼了一直在罵,就見清初作的刀妹忽然迅馳地沖進人群,一番行云流水的作,對方來切人的三個頭像全都黑了下去。
屏幕正上方亮起三殺兩字。
清初面對鏡頭神冷靜:“死了。”
“臥槽!!”
“妹子流弊!!”
麥里瞬間炸了。
清初從河道回了自己的邊路清兵線,看屏幕的視線逐漸認真,偶然間抬手,捋了捋頭發,眉眼里帶上一高冷范。
好看,聲音也好聽,特別是打游戲技還不賴。
剛好這會兒來看清初直播的顧問雁眼里閃起驚訝的。
“沒想到,這個清初的孩打游戲這麼厲害?”
照這樣看,同時簽的幾個人里,游戲打得最厲害的孩子恐怕就是了,其余的要麼是些男生,要麼其他條件沒有好。
本來顧問雁也只是讓清初試試,想著要不行后期走別的路線也行,畢竟游戲這碗飯不是誰都吃得了的,有有聲音都不行,還得要點技。
清初的技雖說算不上很頂端的,但一些作意識都很好,特別是打起游戲來那認真勁。
莫名和誰有點相似,好像那種覺經常在一個人上看到過。
怎麼那麼有種他弟早期的覺呢。
但很快顧問雁打消了這個想法。
祁澤怎麼說也是全球級別電競選手,別說要讓他上手教人打游戲,說兩人認識那都是不可能的,清初這個子不太像,所以,總不可能是他教的,習慣上的相似,也許是看過很多干貨?
但毋庸置疑,對這個孩更有信心了。
玩游戲的,技往往比值更吸。
游戲里,清初對于這些人的反應有點懵。
其實打得也就一般,甚至還沒有平時跟著顧祁澤打的時候發揮好。
這個也只是鉑金段位匹配,平常清初跟著顧祁澤,打的路人局都是大師水平起步,作難度本起步線就高。
加上顧祁澤打起游戲對配合和作要求極高,清初哪里沒作好都會被說,所以導致對自己的要求線也跟著水漲船高。
一直都覺得自己菜的,最起碼,和顧祁澤比起來是這樣。
但是剛剛那波,覺也簡單的,就是平常隨便打打的程度。
于是一把游戲下來,前期瘋狂逆風,后期全靠清初的刀妹實力拉回戰局。
沒一會兒清初就拿了個三殺,沒一會兒清初就扭轉了局勢。
“死了。”
“沒事,他們又死了。”
“死了,他們推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