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芝把自己悶在被子里不敢出來，但外面兩只阿飄卻越聊越起勁，逐漸話題變得有些不可描述了。

“欸，向家那個小子你最近去看了沒有？”

“看了啊。”一只阿飄低了點聲音，“我去看了他洗澡，嘻嘻。”

被子里的芝芝：“！！！”

“天啊。你看到什麼了？”

“向小子那個腹啊，還有下面……。”那只阿飄頓了下，“這個小姑娘能聽見我們說話嗎？”

“能。”

“那我們出去說，嘻嘻。”

被子里的芝芝：“？？？”

“好東西可不要分給這個小姑娘。”

外面頓時安靜了，什麼聲音都沒有了。芝芝在被子憋了好久，才小心翼翼地把腦袋出來。

應該是走了吧。

芝芝剛探出頭，就對上兩張鬼臉。

一張臉上還滴著，一張臉上沒有。

芝芝瞧了一眼就嚇暈過去。

兩個阿飄對視一眼，“看來果然看得到我們，明日再來。”

芝芝醒來就是第二天，想到昨天那兩只阿飄彎腰看著，就忍不住打了個寒。林元的聲音在外面響起，“姐姐，你起了嗎？”

“欸，起了。”芝芝坐起來。

“羅媽過來了，說帶了一些土蛋。爹早上大清早就出門了，還是姐姐出來招呼吧。”

羅媽就是那個后來染上賭博的羅放的娘親，上輩子羅媽也想撮合和羅放，但是后來因為一道圣旨，便也不了了之。若擱上輩子，芝芝覺得嫁給羅放也無所謂，但現在是萬萬不能嫁的。

芝芝穿服的時候看了看自己的柜，把本來已經拿在手里的藏青襖子頓時放下了，拿向了平時最不會穿的一件。這件服還是十五歲生日的時候做的，爹當時跟鋪說的是挑京城中貴們會穿的款式。

老板果然按照最近流行的款式做了，只是那件服是件敞領的，本就是絳紅配墨邊，前大敞，只有一塊薄紗遮著。芝芝本來就長得，穿上那件服更加不像個良家子，倒像是勾欄院里出來的。

“小元啊，你可是越長越俊，像你姐姐。”羅媽坐在椅子上，腳旁放著拿來的土蛋，生得高大，又做慣了活，平時嗓門也比旁人大，“你姐姐還沒起嗎？”

“起了。”林元乖巧答，拿了塊餅干啃著吃，心里想著姐姐怎麼還不來啊。

羅媽笑了下，“自然是的，這個時辰還不起，也太懶怠了。你爹太寵著你姐姐了，慣得，要不然之前明明就是個小病，還拖了三個月。”嘆了口氣，眼神往周圍打轉，“怕是花了你爹不銀兩吧。”

“羅媽。”

一聲滴滴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呀，芝芝來了啊。”羅媽聽見聲音，便站了起來，結果看見門口的人就一愣，隨后臉就有些難看。

平心而論，芝芝這服是真的好看，擺也是最新的荷葉擺，走間仿佛是在水面上浮一般，婀娜多姿，腰間又是一掌寬的束帶，襯得一截腰真如細柳一般，仿佛輕輕一，那柳枝就了下去，而微微敞開的頸間出的更是塞雪的白。芝芝今日還特意上了妝，涂了大紅的口脂。

反正落羅媽眼里，這就不是一個正經姑娘該有的打扮。

“哎呦，芝芝，這冬日穿那麼，不冷嗎？”羅媽臉有些難看。

芝芝臉頰微紅，是從來沒有做過這種事，但是為了自己的幸福，有些事不得不做，“在屋子，倒也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