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咚——門口傳來的敲門聲,就象最後一救命稻草。
陳豔拚命推開謝主任落在自己部的手,“別鬧了,有人來了!”
謝主任今天喝得有些高,裏冒著酒氣,“別管他!”
顧秋聽到裏麵沒有反應,又重重的敲了幾下。
謝主任就冒火了,吼了起來,“誰?”他娘的,敢壞老子的好事?
陳燕借機推開他,“應該是小顧,招商辦三周年策劃方案我給他在做。別鬧了,要是這事被人看到,傳到尊夫人耳朵裏,麻煩就大了。”
謝主任完全一付酒之徒的模樣,心有不甘地放開問道:“哪個小顧?”
“新來的那個京南大學高材生!”陳燕一邊整理服,一邊回答。
謝主任有些惱火,“衝著門口吼了聲,“進來!”
顧秋進來的時候,謝主任滿臉紅,叨著一支煙靠在寬大的真皮椅子上。陳燕給他泡了杯茶水,“謝主任,請喝茶!”
謝主任的目落在陳燕上,顯然有些不甘心。眼看就要得手了,卻被這小子打擾了這等好事,想想都氣人。
“你就是顧秋?”
謝主任傲慢地問了句。
顧秋點點頭,“主任,三周年策劃方案已經照您的意思修改好了。”
謝主任一臉不快,點了點桌麵,示意顧秋放下馬上離開。
顧秋進門之後,一直沒有正視過陳燕一眼,免得尷尬。
以致陳燕那激的目,他也沒有看到。
陳燕當然心裏清楚,顧秋完全可以在剛才的時候不進來,但是他畢竟來了,救了自己一回。如果換了別人,也許到門口就退回去,自己難免落謝主任的玩弄之中。
顧秋放下策劃書,轉離開。
陳燕借機道:“謝主任,我先回去了。”
謝主任哪裏肯放走?目落在陳燕高高的部,“你留下來跟我研討一下,晚上一起吃飯。”
還吃飯?還不是羊虎口?
顧秋心裏明白,謝主任執意要搞的話,陳燕遲早會落他的手掌心裏。
隻要陳燕在招商辦一天,淪為他下的玩隻是時間問題。
陳燕當然也知道這一點,聽到謝主任留,正猶豫不決,正好樓梯口傳來一個野的聲音,“謝畢升,你怎麽還不肯下班?”
來人是一個四十出頭的婦人,有點胖,嗓門大,五一般。看不出有什麽貴氣,卻能到那種骨子裏的冷淡。
這個人是謝主任的老婆,前不久顧秋也聽說過,謝主任懼,看來果然不假。
本來還端著領導架子的謝畢升,聽到老婆的聲音,馬上就站起來,出一臉笑,“湯梅,你怎麽過來了?”
謝夫人目頗有不悅,掃過陳燕上的時候,那種覺十分明顯。可能是看到還有第三個人在,才沒有發火。
謝夫人手腕,“你看看都幾點鍾了還不肯下班,我今天就是過來看看,到底被哪個狐貍迷住了,連家都不想回。”
陳燕的臉很難看,顧秋一下就聽出了門道,故意加大嗓門,“謝主任,報告就先放在你這裏吧。我們先走了!”
謝主任揮揮手,“好的,好的!這件事下周一再說。”
陳燕終於鬆了口氣,籲——!
兩人下樓的時候,聽到謝夫人在罵,“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肚子裏打什麽主意?謝畢升我告訴你,要是哪天讓我逮著了,有你好看!”
謝主任哪敢跟老婆板,賠著笑,“你都看到了,這不正談工作嘛?小顧不也在場?難道不我還能拉上小顧在旁邊當觀眾!”
謝夫人哼了聲,“走吧,今天晚上約大哥,一起去他家裏吃飯。”
顧秋回到辦公室,依然看到陳燕張地拍著起伏不定的部。
剛才那一幕,幸虧有謝夫人聞風而來,否則憑著自己,恐怕也抵擋不住謝主任的野蠻攻勢。
目睹了這一切,顧秋不由有些同憐陳燕。
在公門,也不容易,尤其是人。
經過剛才這一折騰,早過了下班時間。
顧秋簡單收拾了下,對坐在那裏發愣的陳燕道:“陳主任,下班了吧?”
陳燕反應過來,“等我,一起走。”
剛才那一幕,依然讓心有餘悸。
盡管早有心理準備,知道謝畢升對自己一直心懷覬覦,但剛才那種場麵,還是令陳燕有些無法適應。
在招商辦門口分手,陳燕並沒什麽異常。
顧秋回到自己租住的房子裏,一進門就躺在沙發上。
天還早,飯也不想吃。
電視也不開,一個人在沙發上發呆。
憑著自己進招商辦二個來月,他越來越覺到一種悲哀。剛出校門的他,與其他人似乎有些格格不。難怪老爸說,自己這格,必須到這種環境裏打磨打磨,慢慢地,他就會懂得很多。
今天這種事,換了一般人,隻怕早已經悄悄離開,裝作什麽也沒發生。
再說陳燕吧,也幸虧是,換了其他人,說不定早主投懷送抱了。顧秋就在心裏歎息,招商辦這樣子,簡直不章法。
這招商工作如何開展下去?
顧秋歎了口氣,隻怪自己不是單位一把手,否則非整理一下這種風氣不可。
看看時間還早,肚子也不,他就去先洗了個澡。
顧秋在安平縣,沒有什麽朋友,一切關係都待自己重新去建立。或許這就是老爸的用意,看他在一個陌生環境下,如何長?
招商辦本來有宿室,顧秋不習慣這種群居的日子,一個人搬了出來。
租住在這個二房一廳的小套房,這套房在三樓,房子的主人是一對老夫妻,據說已經出國了,房子由一個親戚打點。
顧秋一口氣付了一年房租,打算把這裏做為自己在安平縣長期的據點。六月的天氣,洗了個澡後才覺到。
顧秋換了一件短袖t恤,休閑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