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小姚心有些不好,楚天齊趕快說道:“喝酒喝酒。”
一瓶酒喝完,小姚舌頭就有點大了:“唉,好人不常在,禍害活千年呀。”
楚天齊結了帳,扶著小姚向外走,小姚忽然說了一句讓楚天齊很無語的話:“老天還算公平,走了石帥哥,又給我送來了楚帥哥。”
小姚走路搖搖晃晃,楚天齊正要扶,後有人說話:“小楚,幹什麽呢?”
看到來的是劉文韜,楚天齊說:“我和小姚吃飯,喝的有點兒上頭了。”
劉文韜說了一句“孩子喝這樣,唉。”又對楚天齊道,“你回吧,我送回去。”
正要推辭,小姚對著劉文韜了一聲“姨父”,楚天齊覺得劉文韜送更合適。
小姚被劉文韜扶走了,楚天齊回到了宿舍,也沒洗漱就躺下了。
早晨,楚天齊是被敲門聲醒的,趕打開門,看到外麵站著一個十五六歲的男孩兒,他見過,男孩兒是劉文韜的兒子,劉博宇。
“楚叔,去我家吃飯吧。”劉博宇進屋就說。
楚天齊一聽,連忙推辭:“不去了,泡包方便麵就行了。”
“去吧,我爸有話要和你說。”劉博宇說道。
“那好,我洗漱一下。”楚天齊於是爽快的答道。
楚天齊洗漱完畢,鎖上宿舍門,和劉博宇一起走了出來。
劉文韜的家離鄉裏不遠,很快就到了。三間紅瓦房,四間小西房,用石頭在院裏圈起了一個園子,園子裏堆著一些雜。
“小楚,進屋來。”劉文韜從屋裏迎了出來。
楚天齊跟著劉文韜進了屋,一個四十多歲的婦正在灶臺燒火,劉文韜介紹道:“這是博宇他媽。”
“嫂子好。”楚天齊打了招呼。
“你們先去裏屋聊,飯馬上就好。”
劉文韜和楚天齊進了東屋,劉博宇自己去西屋了。
屋裏炕上放上了小飯桌,鹹菜也已擺上,楚天齊和劉文韜鞋上了炕。
劉文韜把沏好的茶水杯往楚天齊麵前推了推,說道:“有幾句話想和你說說。”
“劉鄉長,你說。”楚天齊認真的說。
劉文韜喝了口水,說道:“其實,也沒什麽。首先,要說明一件事,小姚的媽媽是我大姨姐。”
楚天齊點頭表示明白,因為昨天聽到小姚稱呼劉文韜姨父了。
“小姚把你們談的話,都和我說了,我也不是有意要問,因為我聽你那天問農業辦的事了。”劉文韜說道。
“劉鄉長,我和小姚昨天是偶然到一起的。”楚天齊連忙解釋。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劉文韜打斷楚天齊的話,“石磊的事已經過去了,以後不要和任何人談論,這是為你們好。”
楚天齊鄭重的點了點頭。
劉文韜繼續說:“這件事雖然是猜測,但黃書記對王曉英的關照確實很明顯,現在還在市委組織部學習呢,上的是科級幹部提升班,回來後肯定就是副科,和我倆級別一樣了。”
楚天齊也覺得事有點不正常,去年才是級,一年多就副科,要說沒點什麽確實說不過去。
劉文韜正的說:“去年,計劃生育的兩個人聊到王曉英的事。第二天就被罰款一百元,通報批評,當然通報上寫的是‘不遵守上班紀律’。所以,關於那件事不要再提了,尤其以後王曉英要回來,低頭不見抬頭見,更要注意。”
楚天齊點頭稱“是”。
“平時,同事間的接要適當,既不能太疏遠,更不能太接近。昨天你和小姚去吃飯,如果被好事的人看到,再傳到領導耳朵裏,會很不好。”劉文韜語重心長的說。
“那也沒什麽呀,再說了,我們兩個未婚男吃頓飯也不犯法吧。”楚天齊不以為然。
劉文韜笑了一下,“我不是那個意思。如果你和小姚走的近,我是小姚的姨父,咱倆在一個辦公室,還都是政府班子員,這是不是一個圈子,領導不會多想嗎?更何況小姚還有一個大姨父,是鄉人大主任兼副書記,正在外地病休。”
楚天齊若有所思的點著頭。
劉文韜見楚天齊聽進去了自己的話,放鬆了語氣:“我沒什麽,升不上去了,一般況下,領導還要給我個麵子,在鄉裏比我資格老的沒幾個。你們年輕人就不一樣了,如果被製幾年,那就耽誤了。今天我讓博宇去你,就是為了避嫌,就這麽大點兒地方,要是讓人們看到咱倆走的這麽近,再讓好事者傳到領導耳朵裏,難保不會對你沒影響。”
“是呀,我確實考慮不周。”楚天齊激的說道。
劉文韜哈哈一笑,“我很欣賞你,你正直、幹實事,我覺和你投緣,所以願意跟你相。”
楚天齊馬上恭維了一句:“劉鄉長,你的品格我也很欽佩。”
劉文韜聽到奉承話,很用:“小楚,年輕時我不懂世故,就被領導了幾年,錯過了幾次機會,否則,我劉文韜……”。
“對,你文韜武略,傑出人才被埋沒了,別說教了,吃飯吧。”劉文韜的妻子把菜放在了桌上,笑著說。
“對,對,吃飯。”劉文韜訕笑著接道。
很快,小桌子上擺滿了菜,一盤炒幹豆角,一盤豬酸菜條,一盤炒大豆瓣,一盤炒木耳黃花,都是用大盤盛的。
劉文韜的媳婦和兒子也坐在了桌旁。
“今天不上班,你們喝點酒”劉文韜的妻子說著,已經給楚天齊和劉文韜倒上了酒。
每人喝了大約三兩酒,楚天齊吃了碗米飯。飯後,劉文韜又和楚天齊談了很多鄉裏的況,楚天齊覺得益菲淺。
與劉文韜一家告別時,楚天齊要給劉博宇五十元錢買文,全家人怎麽也不收。
劉方韜說:“你一個月就掙三百零八塊錢,自己花著都不夠,別給孩子了。”
楚天齊說:“你們要是這樣,以後我不來了。”
劉文韜才讓孩子收下了,楚天齊回到了鄉裏。
接下來的日子,楚天齊經常下鄉,為此他還買了一輛二手的托車。
蔬菜種植村的農民提了很多問題,他都一一記錄,對於一些技問題,他告訴村民會讓省裏來的專家專門給講一講。
楚天齊還到了種藥材的村,村民種植的藥材是當歸,它的生長周期是三年。去年是第一年,還有兩年,可是今年卻聯係不上原來的技員了,不知是不是因為原來鄉長死了的緣故。楚天齊答應幫他們聯係。
日子過的很快,四月中旬,河西大學的周教授和嶽教授到了。鄉裏黃書記專門給他倆派了一輛車,用於下鄉蹲點。楚天齊把二位教授送到村裏,和村裏對接後,就返回了鄉裏。
楚天齊還有一件當的事要做,幫村民聯係技員的事一直沒有落實。原來的技員聯係不上,新聯係了幾家也沒。
這天,楚天齊正在辦公室,小姚告訴他有電話找,他到了黨政辦,拿起話筒。
“喂,哪位?”楚天齊問道。
“楚助理,我是小雲呀,你忘了嗎?”電話裏的聲音有些耳,但卻有些怪怪的。
“小雲?哪個小雲?”楚天齊問道。
“你忘了,咱倆還同床共枕過。”電話裏的聲音更加放肆,旁邊的小姚也聽到了聲音,看著楚天齊嘿嘿直樂。
“你到底是誰?再不說我掛電話了。”楚天齊不客氣的說。
“嗬嗬,楚大助理,好大的脾氣。”電話裏的聲音變的正常了。
楚天齊樂了,是自己的上鋪兄弟雲翔宇,可不是同床共枕嘛!剛才一定是他著鼻子說的。“翔宇,是你小子,怎麽想起我來了?是不是做了變手了。”楚天齊逗趣道。
“為你解決難題呀。你不是在找技員嗎?”雲翔宇說道。
“你怎麽知道的?”楚天齊到奇怪。
電話裏歎息了一聲:“唉,你還是不關心我呀。你忘了我在哪工作了?”
楚天齊“噓”了一聲:“當然知道省教育廳基礎教育的雲副長了。”
雲翔宇繼續說道:“你前幾天給省農科院打電話,找的那個副總工,昨天我們在一起喝酒。他無意中說起有人找過他,還說和我是校友,我一打聽是你小子,後來經過我做工作,他雖然顧不上,但已經從市農業局幫你找到了人。對方不要報酬,當然條件是讓我們多給他們幾個培訓指標。”
“太好了。”楚天齊很高興,說道:“謝謝你,翔宇。”
“別來虛的,來點實惠的。”雲翔宇嗬嗬笑著。
楚天齊假裝想了想,說道:“這樣吧,等我去省城你好好請我。”
“你個老摳。”雲翔宇打趣道。
“誰讓你是省城大長呢,就要打你的土豪。”楚天齊壞笑著說道。
二人又聊了一會,雲翔宇給楚天齊留下了市局技員的聯係方式,掛了電話。
楚天齊放下電話,電話就響了,小姚接起了電話。楚天齊剛走到門口,小姚道:“楚助理,甘村主任找你。”
楚天齊返回拿起話筒,裏麵傳來村主任常海的聲音:“楚助理,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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