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亮握著方向盤，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神開車，柳清清上車後是一路放肆，極盡搔擾之能事，他慶幸自己的車技過，當初在於飛龍的安排下，花公款去考駕照，算得上是上班以來唯一的收穫。

他想把車往中山路那邊開，那邊開了幾家酒吧，到那裡給柳清清灌上幾杯，他就可以放心的辦自己的事了。

柳清清發現向天亮開錯了方向，咯咯的笑起來，“天亮，你這是往哪兒開，想把柳姐拐賣了嗎？”

向天亮訕訕而道：“柳姐，中山路那裡有一家臺灣人新開的酒吧，我，我請你喝酒去。”

“咯咯，你傻不傻呀，我家裡什麼酒沒有。”

“酒吧裡氣氛好麼。”

“姐不去，姐大小也是個名人呢，你不明白？”

“哦……”差點又犯了一個錯誤，柳清清那張臉，至大半清河人都認識，怎麼能陪著去公共場所呢？

桑塔納轎車又拐了個彎，緩緩的往原來柳清清家開去。

柳清清的，上半部分都斜在了向天亮那裡，反正的雙手，從一上車就到了他的那裡，那裡實在經不起考驗，早就一柱擎天了。

向天亮不敢說話，這景早在他的預料之中，上一次在家廚房裡，就這樣放肆過，而且當時于飛龍還在客廳裡的。

柳清清當然不釋手了，第一眼看見它時，就認定了那是人間珍寶，無奈這小子腦子不開化，總設法躲著，今晚竟主的送上門，怎不令驚喜萬分。

車開得慢，但好歹進了院門。

周圍都是民居，但柳清清家有些特別，這是一個獨立的院子，前面是大街，後面是一條小河，兩邊都是小弄堂。

柳清清家是小業主份，祖上有些薄產，十一屆三中全會以後落實黨的政策，院子歸還給柳家，後來柳清清與于飛龍結婚，柳家就把這座宅院記到了柳清清名下，後來，于飛龍心來，給老宅來了個推倒重建，纔有了現在這個二層樓的新別墅。

可惜，即使在向天亮這個外行眼裡，和兩邊的舊宅相比，這別墅也太鶴立羣了，給人以格格不的覺，尤其是新房子配老院子，就連四周的院牆也是舊式的磚石砌，實在不搭調。

向天亮跟著柳清清，一邊往屋子走，一邊不無惡意的想，于飛龍和柳清清雖然都是二婚，但總是一朵鮮花在了牛糞上，難怪是老院子上造帝新房，不靠譜呢。

柳清清沒有開燈，強行鑽進了向天亮的懷裡，子很燙，但綿綿的，“天亮，抱著姐，抱著姐好嗎？”

向天亮依言而做，抱起了柳清清輕盈的軀。

但他的另一隻手，背到後，擰開了客廳的燈。

“傻瓜，爲什麼開燈？”柳清清幽怨的盯著向天亮。

“柳姐，我知道你的心意，可是，可是今天不行，絕對不行。”

向天亮一臉的嚴肅，沒有毫的激。

“你心裡有事？”

“沒事。”

柳清清有些不好意思了，也覺得自己過於輕佻和急了，從向天亮懷裡離開，拉著他到沙發前，把他按坐下去，自己走到酒櫃前，拿出一瓶法國紅酒和兩個杯子。

“天亮，我陪你喝兩杯。”

“謝謝柳姐。”

兩個人喝了半杯後，柳清清笑的看著向天亮。

“傻小子，你真知道姐的心意？”

“嗯。”向天亮不敢直視柳清清火熱的目，他怕自己被燒糊了。

“那你說說，我是什麼心意？”

“對我好唄。”

“就這個？”

“還有就是，就是……柳姐，你喝酒。”

“咯咯，傻小子，你其實一點都不傻呢。”

柳清清手在向天亮的額頭上點了一下，舉著酒杯一乾而盡。

向天亮趕拿起酒瓶，爲柳清清倒滿了酒。

“天亮，你談過嗎？”柳清清又捱了過來。

向天亮沒再躲開，“沒，沒談過，我還早著呢。”

柳清清嗯了一聲，舉杯又喝了幾口，“天亮，姐被你迷住了，從第一次你來我家的時候，姐就喜歡上你了。”

“柳姐，我們，我們……”

“我們……現在，現在不行的。”

柳清清輕輕的道：“爲什麼不行？你不要怕于飛龍那個混蛋，我隨時都能讓他從這個家裡滾開。”說著，舉起杯，一口氣幹了杯中的紅酒。

混蛋？向天亮心道，于飛龍真是個混蛋呢。

“這，這也太快了。”

“吃吃……想找點談的覺？”柳清清問道。

“嗯……”向天亮點頭承認，一邊不忘爲柳清清倒酒。

柳清清坐起子笑道：“天亮，姐教你談吧，我們……我們可以先從約會開始。”

“這，這合適嗎？”向天亮傻笑著。

“你嫌姐老了？不配你？”

“不是，柳姐你很漂亮，看著象十八歲呢。”

這馬屁拍的，向天亮自己也紅起了臉。

“咯咯……”柳清清放聲而笑，“就這麼定了，天亮，你快說，我們什麼時候約會？”

“柳姐，下個星期，行吧？”

“不行。”

“那……”

“就明天，明天你就得約我。”

向天亮爲難了，“就明天嗎？”

“對。”

“那，那你喝了這杯酒，我就答應你。”

柳清清二話沒說，又一杯紅酒見了底。

“天亮，你要是食言，我，我就上建設局找你去。”

向天亮嚇了一跳，心裡不住的苦，柳清清真要是去建設局找自己，那會是什麼樣的場景呢。

“柳姐，我保證，我保證。”他媽的，還沒訛到，倒先訛上自己了。

紅姐的後勁大，柳清清終於不住了，手中酒杯一，落到了地毯上，子也靠到沙發背上了。

“天亮……傻小子，你，你騙我喝這麼多酒……我，我跟你沒完……”

向天亮心裡一樂，對不起了，柳姐，你不睡覺，我還怎麼工作呢。

終於，耐心的等待之後，柳清清響起了輕微的鼾聲。

向天亮關掉客廳的電燈，單手抄起柳清清，黑往樓梯上走，這個家對他來說，不用開燈也進出自如。

推開臥室的門，藉著窗外的月，將柳清清安置在牀上以後，向天亮鬆了一口氣。

該開始“工作”了。

突然，向天亮只覺後腦一涼，一冷風向他奔襲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