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全球大進化

叢夏覺睡夢中有人啪啪扇他耳，他給驚醒了，睜開眼睛一看，天壁那張冷冰冰的臉就近在他眼前，拍著他的臉把他弄醒了。

叢夏愣了愣，「你、你沒事了？」

天壁道：「起來。」儘管嗓音沙啞，但叢夏見他臉上已經有了。

叢夏痛快地了一聲，一把抱住了他，「兄弟，你真沒事兒了！你可嚇死我了。」自末世降臨，這是他第一次打從心底地覺得高興，笑得兩顆虎牙都了出來，

天壁怔了怔，叢夏的熱度讓他覺得很舒服，但他不習慣跟人有肢上的接，當他醒過來發現自己和一個認識沒幾個小時的男人抱在一起的時候，他心裡很抗拒。

天壁推開了他，「我說起來。」說完扭過了臉去，低頭去穿鞋。

叢夏湊了過去，腦袋到天壁的臉旁邊，觀察了他兩秒，不笑道：「你不好意思啊？」

天壁斜了他一眼，「你有多說不完的廢話？」

叢夏笑了笑，「你這人真是，長這麼帥，從小也不缺朋友吧？怎麼這麼自閉呢。」

天壁站起，活了一下四肢，儘管眉目中有幾分憔悴之，但神看上去並不像剛在鬼門關走一遭的人。

叢夏也跳下床，「咱們睡了多久？你當時真是嚇死我了，整個人跟冰塊兒似的，傷口肯定是染了，還好你過來了，也許跟你變異有關。」

天壁揮了一下手臂，覺生出一莫名的能量，讓他的變得更加輕盈，神更加飽滿。當他握拳的時候，他覺到了更加強大的力氣，他每邁出一步，就能到大的強勁，就連他的視力都增強了，目的畫面像水洗一般乾淨細。如果要給他現在的覺找一個形容詞，那就是胎換骨。

叢夏早已經習慣了天壁不跟他說話，但他又不了倆人一聲不吭，本來環境就夠讓人沮喪了，他不想讓自己的心更抑，於是他一個人也能絮絮叨叨地說半天，「覺怎麼樣？還冷嗎？我覺屋子裡沒那麼冷了，可能溫度回升了。你現在還有哪裡不舒服嗎？」

「。」天壁了肚子，他覺非常地。

「？呃，我去看看還有什麼能吃的不。」叢夏剛從臥室出去，就忍不住「我」了一句。

天壁追出去一看，剛好抵住了叢夏往後退的，他越過叢夏的肩膀，看到客廳地板上那猴子的已經開始腐爛，渾爬滿了蠕的蛆，整個屋子裡都是令人作嘔的味道。

也難怪叢夏會噁心。

叢夏擰著脖子不去看地板，「我們才睡了四個小時，才四個小時而已。」

才四個小時，已經腐爛到了這種程度，這屋子本沒法住人了。

天壁走過去把倆人的背包抓了起來，「把服穿上，我們出去。」

「你、你不是嗎？我給你弄點吃的吧。」

「吃什麼？」

叢夏嚥了口口水，「包裡真空包裝的東西，可能還有沒壞的。」

「出去再說。」天壁勉強套上一件明顯小了一兩個碼的大，拎起東西往外走去。

「等等我啊。」叢夏趕抓上服，幾步跑到他邊，跟著他，生怕被落下。

倆人快速下了樓，天壁看了看溫度計，果然回溫了，現在氣溫是十七度，最冷的時候，恐怕降到了零下。地面上一塊一塊冰碴的痕跡還沒有完全蒸發，證明這裡幾小時前曾在一年中最炎熱的時候下起了蛋大的冰雹。

叢夏道：「咱們找個地方坐一下，給你找點東西吃吧，別著了。我剛才吃了那麼多，一點都不，你的可真快。」

天壁確實已經得快不了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這麼，但他沒有表現出來，因為他聽到了周圍一些吵雜的聲音，他需要找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再進食。

倆人走出小區，發現路面上的行人明顯多了起來，現在是下午四點多，離格爾木的那場地震，剛好過去了24小時，而這個從前的文明社會已經了套。

就在他們睡過去的幾個小時，街道兩旁的雜貨店、小超市、水果攤全都被砸了，他們路過的時候還能看見裡面被洗劫的食，只不過大部分食都沒有人，因為早已經壞了，倆人也想進去運氣，看還能不能剩下些什麼能吃的，結果轉了一圈，還沒壞的只有無法口的香辛料和水，倆人拿了幾瓶水，失地繼續往前走。

從街道的另一邊一前一後地衝過來兩輛汽車，後車似乎是在追趕前車，兩車畫著龍前進，眼看就要往人行道上撞，天壁趕把叢夏拽到了一旁。

只見前車猛地撞到了路邊的垃圾桶上，熄了火，後車上下來三個年輕力壯的男人，上去就對著車門又踹又砸，把車門打開後，從裡面拖出來幾箱封的餅乾罐。前車的人也衝了下來，有男有，兩伙人就為了那幾罐餅乾當街打了起來。

叢夏瞪大了眼睛看著這一幕，心裡充滿了悲涼。

短短一天的時間，大部分沒有真空加冷凍儲藏的東西都已經變質了，細菌進化的速度異常兇猛，不但加速繁，而且適應了低溫，不難想見，過不了多久，連真空這最後一道壁壘也會被攻破。眼下食就是所有人面臨的最大危機。

從路上被打砸的商店，再到為了幾罐餅乾火拚的人，叢夏意識到，他想給天壁找點兒吃的的想法，多麼天真。

現在已經不能找食了，大部分人，已經開始搶了。

叢夏拽了拽天壁，「咱們趕走吧。」他們背包裡還有一些食，萬一這些人打完了看上他們怎麼辦。

天壁看著那幾罐餅乾，眼神暗了幾分。

叢夏催促道：「走啊，咱們找個蔽的地方再吃東西。」說這話的時候，他把音量倒了極低，生怕別人知道。

天壁低頭看了一眼自己上的軍裝，這才把目收了回來，跟著叢夏走了。

倆人走過兩條街，找到了一個被砸毀的小超市，躲了進去。

超市裡的貨鋪散了一地，看上去雜不堪，叢夏一邊往裡走，一邊注意著腳下，奢能撿到一些還能吃的東西。

儘管他現在不，可是想到天壁著肚子，他就非常著急。他心裡已經把天壁當了同伴，甚至因為膽怯，他對天壁有一種依賴，他知道自己想要到北京投奔二叔，靠他這樣的弱是不行的，他必須跟著天壁，才有一線生機。

倆人選了一個乾淨的角落坐下了，叢夏屁還沒坐穩，只聽吱的一聲尖，一個人腦袋大的老鼠從他上跳了過去，叢夏給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就往天壁邊靠。

天壁快速地出軍刀，朝那老鼠紮了過去，可惜那老鼠非常靈活，速度很快，一下子就沒影子了。

天壁收回軍刀，頗為可惜的樣子。

叢夏臉上冒出冷汗，「咱們也沒到要吃老鼠的份兒上吧。」

「現在還沒到，三天之後你看看吧。」

叢夏打了個哆嗦，不敢想像有一天他們要搶著吃老鼠的場面。

他把背包打開，把那些漲袋了的食拿了出來，還不死心地撕開袋子，想聞聞看還能不能下，結果撲鼻一腐臭的味道，差點兒把他熏暈過去。

天壁把那些漲袋的都扔了，從裡面挑出了真空包裝還完好的一袋臘，撕開之後，狠狠咬了一口，看上去真的壞了。

叢夏找了瓶水，擰開蓋子後遞給他，「你別吃太快，而且這個很鹹的。」

天壁喝了口水，繼續撕咬臘。

那臘確實又鹹味道又重，但此時他也沒得挑了，胃好像一個無底，急需補充食，他得都開始心慌了，完全不像幾小時前剛吃過飯的，反而像了三天的。

叢夏也意識到了這反常的況，「你這麼會不會跟你的進化有關？」

天壁道：「一定有關。」

是把一袋臘塞進了肚子裡，天壁也跟著喝了兩瓶水，雖然他覺還是，可他克制住了自己繼續吃下去的慾，這太鹹，會影響他接下來的行。

叢夏一直看著他吃東西，給他遞水，完了輕聲問：「你吃飽了嗎？」

天壁看了看手錶，「我們耽擱太多時間了，走吧。」

「你才一袋夠嗎？多吃點吧。」

「不行，太鹹了。」天壁皺了皺眉頭，「我們不能再拖下去了，必須趕趕去機場。」

叢夏歎了口氣，「希到了北京，能有新鮮的食。」

天壁沒有說話，但心裡也期能盡快坐上飛機離開這裡，倆人抱著對首都的新鮮食的期待，重新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