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膳用過,就是在府里瞎逛的時間了。不賓客四參觀江府,李懷玉和陸景行也就趁機分頭行,四再轉轉。
江玄瑾的寢居是不能去了,但關了個人在府里,府里的下人肯定有知道消息的,所懷玉提著子就去逮家奴,想套套話。
然而,剛經過后花園的一塊兒假山,撞見了江焱。
江家小爺似乎在躲什麼人,一看見來,嚇了一跳。待仔細看清之后,又是一喜:“怎麼是你?”
懷玉笑了笑:“好巧啊,小爺在這里做什麼?”
站直子,江焱有點不好意思地道:“隨便走走。”
這謊話在撒謊大王面前是沒有說服力的,不過懷玉沒拆穿他,只踮腳往四周看了一圈兒。
假山外頭,白璇璣正滿臉疑地找著什麼,手里還端著一盞茶。
眉梢一挑,懷里回頭來輕聲道:“那不是白家小姐嗎?”
臉上有些尷尬的神,江焱看一眼,點點頭:“是白家的小姐,本是該四小姐來的,不知為何來了,爺爺讓我陪逛花園。”
“四小姐?”驚訝地看他一眼,再低頭看看自己,懷玉突然抬袖掩,笑得眼里詐的直閃。
“我也聽說了,小爺同白四小姐有婚約啊。”
江焱一聽這話就急了:“我不認的!”
“嗯?為何不認?”
看一眼,江焱嘆了口氣:“誰愿意娶個傻子呢?婚事是在我未出生的時候就定下的,我不知道,又憑什麼要我認?”
下,懷玉點頭:“是這個道理,可白家四小姐要是不傻呢?”
“不傻我也不想娶。”江焱皺眉,“自己的婚事,當然是自己做主才好。”
忍不住給他鼓掌,笑道:“小爺真是將紫君的霸氣學了個十十。”
提起他家小叔,江焱眼里亮了亮,滿眼羨慕地道:“小叔是真的很厲害,我若是能像他一般做自己的主就好了。”
“哦?”懷玉似笑非笑,“紫君也未必能事事自己做主吧?他那個位置高了些。”
江府長大的孩子都純良得很,哪里遇見過李懷玉這種大尾狼。一聽質疑自家小叔,江焱想也不想地就反駁:“小叔就是事事自己做主的,他做事總不會錯,所以爺爺從來不干預。”
“我多聽人稱贊紫君輔政之功,這方面的稱贊倒是沒聽過。”
“你不信隨意找府里的人問問。”江焱揚了揚下道,“別的不說,就說小叔那墨居,一向是沒人敢進去的。就算是我爹和二叔,都得通稟。在江府的院子尚且不讓長輩們隨意進出,誰又能做得了他別事的主?”
滿眼驚奇,懷玉雙手捧心:“這麼厲害嗎?那墨居誰都進不去的話,是不是布滿了機關之類的?”
見這神,江焱得意了些:“也不是誰都進不去,最近也有人被送進去的。小叔份貴重,想謀害他的人不,所以院子里多些機關也正常。”
“好厲害啊!”懷玉驚呼,一臉的崇拜和敬仰,像個不知事的。
江焱臉上飛了抹紅霞,看一眼,又輕咳兩聲看向別:“你要是興趣,我倒是可以帶你去遠遠看一眼。”
“這倒不必,打擾了紫君就不好了。”懷玉笑道,“我就是覺得你這麼一說,墨居還神。什麼樣的人才會被送進去啊?”
提到這個,江焱立馬噤了聲,眸一轉,笑道:“還未請教姑娘芳名?”
這麼飛快地轉開話頭,懷玉覺得幾乎就可以確定了——青當真在墨居里頭。
袖子里的手了拳,面上不,繼續笑道:“我怕說出來嚇著你。”
江焱一愣,看看這一裝束,想來也是個大戶人家的姑娘。可轉念想想,這朝中還有哪家比江家更大戶的?能嚇著他?
于是他笑了笑,很是自信地道:“你說,我定不會被嚇著。”
“那好。”懷玉微微一笑,提著子就朝他行了個很標準的見面問安禮,“小白府四小姐珠璣,見過小爺。”
江焱:“……”
他被嚇著了。
面前這個貴氣十足的姑娘,竟然是白四小姐,那個傳聞里跟他訂了婚的傻子、剛剛還被他嫌棄了一番的白珠璣?!
“你……”瞪圓了眼看著,江焱覺得自己可能聽錯了,“你怎麼會是白四小姐!”
看起來一點也不傻啊!
懷玉笑瞇瞇地欣賞了一番小爺的變臉,然后惆悵地嘆了口氣:“我也希我不是,然而我的確是白家四小姐,要讓小爺失了。”
江焱的臉上頓時五六的,目怪異地看著,僵得不知道說什麼好。
還有什麼比說壞話說給正主聽了更難堪的事?
“我……”小爺結結地為自己辯解,“我剛剛說的其實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討厭長輩們強加的婚事,沒有嫌棄你的意思。”
“是嗎?”懷玉里應著,眼眸卻是垂了下去,一副傷心絕的模樣,“你不必安我,我自己也知道外頭傳的白四小姐是個什麼形狀,你不喜歡也是應當。”
“不……不是。”
“那是什麼?”假意抹淚,委委屈屈。
江焱漲紅了臉,一向口齒伶俐的他,這會兒當真像個傻子,焦急慌張地道:“你很好,你不傻!子很好看,你……你也很好看。”
一個沒忍住,李懷玉撲哧一聲笑出聲。
見笑了,江焱松了口氣。看一眼那笑得亮晶晶的杏眼,他耳子微微發紅。
正待再說點什麼,假山外頭突然響起乘虛的聲音:“小爺?”
微微一驚,江焱連忙想躲,然而乘虛耳力好,篤定了他在這假山后頭,笑著就道:“老太爺生氣了,讓您快去涼亭那邊。”
好不容易安排的他和白二小姐見面,竟然就把人甩開不知道鉆哪兒去了,老太爺能不生氣嗎?
江焱覺得頭皮發麻,看了懷玉一眼,無奈地道:“我去一趟。”
“小爺慢走。”懷玉屈膝送他,不過卻是側頭喊了一聲,“乘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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