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晨思忖了片刻，一臉不可思議地看向秦升，“秦總工作這麼忙也玩游戲嗎？神助攻貌似是從一個做英雄聯盟的游戲中火出來的詞吧？”

秦升嘆了口氣，抬手了眉心。

“秦總別誤會，我不玩游戲，不過左亦玩，所以有些詞也聽過。”葉晨笑著將目投得很遠，“他可是個游戲狂，基本上玩遍了所有游戲。”

“你和他很？”秦升盡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不那麼生，不過這絕對是他這輩子聊的最難熬的家常。

“嗯。”葉晨點了點頭，“我們認識十幾年了，小學、初中、高中甚至是到了大學都是同校。”

秦升眸微沉，“他喜歡你？”

葉晨的笑容瞬間凝滯，繼而又慢慢斂回，話鋒一轉，“秦總，我覺得這個黑客是個新手……”

“但你對他沒覺。”秦升的眸沉靜如水，卻激起了心中的波瀾。

心頭猛地震了一下，葉晨靜默地垂下眸。

一直小心翼翼地保護著這份友，即便他對表白，依舊不去及真相，就當是從未發生過。但這一切竟然就這般被一個近乎陌生的人揭開，還是到了謊言被撕裂的痛。

某一刻，肩頭一沉，抬眸恰好迎上他漆黑的瞳。

秦升用雙眸的平靜掩飾住了心的波瀾，語氣平靜，“吃點東西。”

葉晨扯了扯角，點了點頭。

他站起從側走過，坐到了的右手邊。打開飯盒，一一將餐拿出來擺在該有的位置。本是服務生的工作，他做起來卻優雅得很，像是在演繹藝。

將勺子遞給葉晨，秦升深吸一口氣，目落在那碗粥上，“花生、山藥、紅棗，是養胃粥。吳媽的手藝不錯，你嘗嘗。”

“謝謝。”葉晨笑著盛了些粥，抬手還未送到邊，卻被秦升攔住了。

他無聲地湊近了些，卻在氣息相擾的距離，側過臉去，只留給一個側影。薄微張，他輕輕吹了吹，才退回原本的位置。

他吹出的是涼氣，卻似乎有一陣暖風吹暖了的臉頰。心臟不可抑制地狂跳著，呼吸也隨之紊。盯著那一勺被他吹涼的粥出了神，手懸在半空，像是被定格了一般。

“或許你不需要吹涼。”秦升的目瞥向葉晨手中的勺子，繼而又看向，淡然地喝了口粥。

葉晨緩回神來，慌地將勺子中的粥喂到中，又一連喝了幾口。垂低頭，只怕自己的赧被他發現。

但不知為何，還是吸引了秦升的目。他的目在的臉頰流連了幾番，眉心微皺，“你的臉也了？”

葉晨連忙放下勺子，抬手向臉頰，尷尬地拿下臉頰上的米粒，目開始變得無放置，“秦……秦總，有紙巾嗎？”

秦升沒有回答，倒是有一只大手闖了視線。眼見著他的手指越來越靠近臉頰，葉晨忙向后靠了些，抬手遮住臉頰，“別，臟的。”

“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

葉晨還未來得及理解他這句話的含義，秦升的手便輕輕勾住了的脖子，另一只手拂去擋在面前的手。下一刻，角傳來溫熱的，葉晨的大腦開始一片空白，耳邊嗡嗡作響。

他竟然吻了……

仿佛被接上了電源，心臟跳的速度呈指數上升，就快沖破膛。鼻尖縈繞著的全部是他的氣息，甚至不敢呼吸。

也不知是哪一刻，他松開了，卻沒有退回到本來的位置。兩人離得很近，他看著，漆黑的瞳平靜如水。的口起伏紊而強烈，角還殘留著他的余溫，令無力思考，只想閃躲。

“秦……秦總，我突然想起來家里還有點事，我先回去了。”葉晨一把推開秦升，拽著包就跑了出去。

葉晨跑到電梯門口，手指抖地按了下樓鍵。電梯門開了，以最快速度走了進去，又急忙按了關門鍵。電梯緩緩下落，整個人開始癱下去，靠著墻才勉強站立。

他吻了……不不不，一定是產生了幻覺，他怎麼可能吻？他為什麼要吻？！

手指抖地上角，像是被烙上了印記，那一還是溫熱的，無法忽略。

這一切竟然是真的……

————————————

“我是不是聽錯了？我們的秦boss居然會主要求治療？”江予昂干咳了兩聲，“你等等，我去看看新聞，是不是慧星撞地球了。”

“迅豹頂樓，我只給你半個小時的時間。”秦升頓了頓，子向后一靠，“你不會想讓江媽媽知道，是你打碎了珍藏了十幾年的青花瓷。”

“秦升，算你狠！”電話那頭傳來零碎的聲音，“我就是扛個火箭也飛過去找你，等著！”

電話那頭傳來嘟嘟聲，秦升挪開手機，看了看手機屏幕，隨后將手機丟到一邊。

半個小時后，當江予昂推開辦公室門的時候，他還以為秦升靠在沙發上睡著了。只是不出十秒鐘，秦升便驟然坐直，看了過來。

“白謝上帝了，還以為你這個禍害終于掛了。”江予昂嘆了口氣走近些，看了眼桌上的食，眉心微皺，“給我準備的？看著不像啊，貌似被人吃過了。”

秦升瞥了他一眼，語氣清冷，“話太多。”

“三十來年養的習慣，改不了。”江予昂在他右手邊坐下來，把桌面上的飯盒推了推，打開醫藥箱，“秦祖宗，把您老的出來吧。”

“過幾個朋友？”秦升靜默地將挪過去一些。

江予昂嘆了口氣，俯將他的腳提了提，“誰？我？”

秦升靠在沙發里，雙眼微闔，“恩。”

“話說作為鐵哥們兒，這麼多年我了幾個朋友你不知道？”江予昂坐直，“就知道當白眼狼，是吧？”

秦升緩緩睜開雙眼，語氣清冷，“沒注意。”

“那你倒是說說那麼多年都不興趣的事，怎麼今天就興趣了？”江予昂從藥箱里拿出幾瓶藥來。

秦升仿佛沒聽到一般，“簡述下這三段經歷。”

江予昂皺眉看向秦升，“怎麼簡述？不會。”

“誰追的誰，誰提的分手。”秦升目空地盯著天花板。

“哦……”江予昂清了清嗓子，“我追的，們提的，怎麼？有意見？”

秦升坐直，看向江予昂，眸微斂，“你可以走了。”

“靠！這麼晚了你溜我玩呢？”江予昂將藥瓶一丟。

下一刻，江予昂又突然恍然大悟般，他將胳膊搭在秦升肩膀上，眉峰微挑，“遇見問題了？”

秦升看了他一眼，“你似乎還不夠資格。”

“那你準備找誰？西懷？”江予昂輕笑出聲，“拜托，那貨到現在還停留在單相思階段。”

秦升了眉心，嘆了口氣，“你一個字都不能泄出去。”

江予昂立刻舉手做發誓狀，堅定地點了點頭，“iswear。（我發誓）”

“我吻了。”秦升眸微沉。

“講完了？”江予昂面無表地看著秦升，而后者則淡然地點了點頭。

江予昂嘆了口氣，“如果按正常的發展速度，這很正常。那什麼反應？了？”

秦升眸漸沉，“跑了。”

“呃……”江予昂思忖了片刻，“以我的觀察，好像很怕你。或許你的方式……嚇到了。”

“誒？”江予昂看向秦升，一側角微微勾起，“你先說說你是怎麼開竅的。”

————————————

在床上滾了n圈后，葉晨終于還是拿起手機，播了一串讓肝的號碼過去。

“鉤子……”葉晨把尾音拖得很長。

勾子妍吹了吹剛涂上的紅指甲油，“怎麼突然想起我了？”

葉晨翻了個，繼續哀嚎，“鉤子……”

“說話！別和我來這一套。”勾子妍將修長的雙疊搭在茶幾上，“再不說我可掛了啊？”

“別別別……我錯了……”葉晨坐起，捋了捋頭發，“鉤子我問你個問題。”

勾子妍嘆了口氣，“say。（說）”

葉晨撓了撓頭發，“呃……男人都會因為什麼……吻人啊？”

“喜歡ors|e|x（xing），不然呢？腦嗎？”勾子妍拿過高腳杯晃了晃，“這麼多年不見，你的商還是那麼低。”

葉晨的額頭上已有細的汗珠滲出來，“等等，你聽我說，當時的景是我的角有米粒，又沒有紙巾，所以……”

“stop！（停）這種都是很low（低端）的招數好嗎？”勾子妍了下，“不過我倒是很好奇，到底是誰喜歡上了你這個沒有商的貨。”

葉晨深吸一口氣，還是無法平復心緒，“算我沒說，你左耳聽右耳冒就好了。就這樣，晚安啦鉤子，拜拜……”

“好啊，明天見，拜拜。”勾子妍角微微一勾。

“喂！喂！喂！鉤子，什麼明天見！你不是在英國嗎？喂！”葉晨對著電話吼了一通，結果還是聽到了最常聽到的嘟嘟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