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生各的目中頂著力和陸詢吃完早飯后,錢唯回宿舍帶上課本和劉詩韻一起趕去上刑法課。刑法是法學十四門核心課程之一,也是司法考試重點學科,當然讓錢唯不得不出席的理由主要是刑法課老師每節課都會對前一次上課容進行隨堂測驗,一學期的隨堂測試分數將作為平時分,如果隨堂測試績不理想,即便期末考合格了,那仍舊有掛科的風險。
錢唯有個本事,就是上課昏迷,一到下課就清醒。刑法課一結束,就趕收拾東西,沒顧上劉詩韻,先快步追上了李崇文,走的時候余掃了一眼坐在窗邊的陸詢,莫梓心正走到了他邊和他說著什麼。
“李崇文,上次的民法課堂筆記還給你。”刑法課結束的時間正好差不多是午飯時間,錢唯終于追上李崇文,“為表謝,我請你吃飯吧。”
李崇文還是一如既往的溫潤文雅,他淡淡地笑笑:“不用了,都是同學,只是借筆記而已,沒什麼,不用破費請我吃飯了。”
錢唯知道,他八并不準備吃午飯,但即便如此,李崇文從沒有那種捉襟見肘的狼狽,他總是克制的、溫的、文雅的,像極了民國時期那種過良好教育的救國青年,他的痛苦他的不安都是自己的,他不會為此責怪外界,也不會怨天尤人,更不會心態失衡,即便困頓,也絕不認輸,每天仍舊能充滿希面地生活,一步一步,即便慢也要朝著目標進。
“主要其實今天刑法課上老師講的幾個案例,我不是很理解,想再找你請教一下,想著正好一邊吃飯一邊問問你,這樣下節課隨堂測試績也能好一點。”
錢唯還想再說點什麼顯得自己更有誠意,結果被劉詩韻的聲音打斷了思路,剛整理好課本,也追上了錢唯。
“錢唯,你不會是發燒了吧?腦子沒事吧?”狐疑地看了眼錢唯,了的額頭,“你怎麼突然轉要好好學刑法了?不是你說的,現在這個社會,大案看政治,中案看影響,小案看關系,大部分時候不看法律,所以不用好好學習了嗎?”
錢唯淚流滿面,以前為了不學習可找盡了各種冠冕堂皇的理由啊……劉詩韻啊劉詩韻,你不知道我是多麼艱難才能找盡借口請李崇文吃飯嗎!你就不能別拆臺嗎!
錢唯咳了咳:“怎麼不看法律了?期末考試的時候就看法律。”義正言辭道,“而且刑法一定要好好學。”
劉詩韻不解:“為什麼?”
“因為你長大了就會明白,賺大錢的辦法,都寫在刑法里。”
李崇文這下終于忍不住笑了出來:“好了,那一起吃飯一起研究未來賺大錢的方法吧,好好商量下是準備搶劫銀行還是殺人越貨?”
三人一同去了食堂,這次還真的是一邊吃一邊探討刑法問題,錢唯心實則對那幾個案例并沒不理解之,但為了自然而然地找李崇文吃飯,狠下了心強迫自己聽著枯燥的法學分析。
“原來是這樣!”李崇文分析完,錢唯佯裝恍然大悟道,“你這麼一講,真是豁然開朗啊!”
李崇文面微笑:“還有哪里有問題嗎?”
“沒有了沒有了!你講的真的太清楚了,不過刑法每節課都有隨堂測試,我以后能不能再請教你?組個學習小組這樣?作為報答,我幫你買一個月早飯吧。”錢唯的如意算盤打得不錯,反正也要早起替陸詢買早飯,不如幫李崇文一起買了,李崇文是個好人,他不應該那麼年輕就得了胃癌,更何況他未來可是個法,和他好對自己未來的人脈也很有幫助呀。
“你別不同意。”錢唯搶在李崇文婉拒之前說道,“我是那種寧可自己不吃早飯也要賴床的人,這學期決定早起晨讀,但我要自己一個人,肯定堅持不了,你就給我個機會,讓我給你買早飯,你就當這樣一舉兩得監督我早起了吧。”
李崇文最后到底拗不過錢唯,只能點頭同意了。
“對了,我昨天去超市,菠蘿買一送一,我買多了,自己一個人也吃不掉,給你一盒啊。”大概是剛才給陸詢菠蘿時候說順口了,錢唯想也不想就口而出拍馬屁道,“菠蘿從發芽,到長,再到燦爛的盛開、結果都能心無旁騖,行者無疆,即使方寸之土,也要深髓,帶著追求完的信念,所以菠蘿象征著完無缺,就和你一樣!我覺得水果之中,只有菠蘿配得上你!看到這盒菠蘿的時候,我就想到了你,你一定要給我這個面子,把這盒菠蘿給吃了。”
李崇文不比陸詢,陸詢對待這些溢之詞面不改心不跳,顯然早就免疫了,也或者是厚臉皮的他不論怎樣的吹捧都能淡然收下;李崇文就害多了,他聽了錢唯這番話,白凈的臉頰微微泛紅,眼睛也不敢正視那盒菠蘿般的看向了別,不過好在錢唯達到了目的,他最終收下了那盒菠蘿。
等李崇文走了,劉詩韻才從剛才的目瞪口呆中緩了過來,意味深長地看了眼錢唯,朝豎起了大拇指。
“高,你真是太高了。”劉詩韻拍了下自己的大,語氣充滿了懊惱,“我怎麼沒想到呢!要我有你一半的智慧,我至于現在還是單嗎?”
錢唯:???
“我做的最錯的事,就是一次只有一個目標,蛋就不應該放在一個籃子里啊,上次那個建筑系的系草和后來那個計算機學院的才子,我應該一起追的啊!就用同一套方法就行了,多線進行,Multi-Task,還省時省力效率高,比如像你這樣,早飯,兩個一起買;菠蘿,兩個一起送;就算是討好人家的說辭,也就背一套就行了!你看你剛才那個菠蘿象征什麼完無缺,隨便往哪個想追的人上一套都能用。”劉詩韻拍了拍錢唯的肩膀,“錢唯,你真是個人才!你也很有勇氣,竟然想陸詢和李崇文一起追,這兩個可都是咱們法學院的,你不怕事敗?”
“我什麼時候要追這兩個人了???”錢唯咳了咳,“我只是為了和這兩個人搞好關系,你沒聽過一句話嗎?金鱗豈是池中,一遇風云變化龍?你看看,陸詢和李崇文,這倆一看就是未來法律圈的英,我未來可要做律師的,和未來圈中大佬搞好關系不吃虧啊!這是一種投資!以小博大!人啊,就是相識于微末時去結才深,你要等人家飛黃騰達了,沒準再看一眼人家都是死罪!”
可惜不論錢唯怎麼解釋,劉詩韻也用一種“我懂你,你不用解釋了”的表看著,直到下午,還一臉憂心忡忡地盯著錢唯。
“你說你萬一要是把陸詢和李崇文都追上了怎麼辦啊?這時候到底拒絕誰呢?哎,我替你想想就好頭痛啊,好難抉擇。”說完,又自己否定了自己,“不過應該不會,畢竟他們都不瞎。”
“……”
劉詩韻了下,還不忘補刀:“至我們陸詢肯定不會。李崇文格看起來比較溫和,還沒準被你和平政變功;陸詢就不可能了,他那麼冷艷高貴,完全就是天山雪蓮型的,平時恨不得拿鼻孔看人,你放心,你應該不會面臨難以抉擇的困境的……”
聽到這里,雖然沒有非分之想,但錢唯不服氣了:“為什麼陸詢一定看不上我啊?我也有很多優點也很聰明伶俐活潑可啊。”
劉詩韻撇了撇,對天翻了個大白眼:“行,聰明伶俐活潑可的你要是能把陸詢搞到手,我你爸爸。”
“哼。”錢唯死撐著打腫了臉充胖子,“我的聰明伶俐不需要通過這種事證明,我的才智應該運用到推中國法制進步上!做人,怎麼能局限于兒長的小,應該懷國家的大!”
回答的,是劉詩韻一個極其有力的“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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