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期《變星計》正巧撞上小年夜,由于一貫收視都很低迷,便被水果臺的領導不留面發配到周一晚十點檔。
收視率就跟死亡心電圖似的,平的不能再平。
導演愁啊。
愁的頭發都掉的差不多了,他不思考,一定是因為他對嘉賓們還是太過善良,節目才會沒有點!
要怪只能怪他不夠心狠手辣。
導演坐在剪輯室里,惆悵的著煙。
忽然間。
收視率那條平直的線好像跟詐了尸一樣,冒出個小高峰。
他捂著心口,瞪圓了眼睛不可置信,冷靜下來之后,轉頭看向制片人,痛心疾首的問:“你花錢買收視了?!”
制片人一臉茫然,“我沒有啊。”
導演狐疑的盯著他看,他認真想了想,覺著這個比自己還摳的制片人是不可能花錢去買收視了。
收視曲線一路向上揚,直到結束,導演親眼看著收視從0.4飆升到1.0。
這這這咋回事啊?
還是博運營跑來告訴他們,這期節目忽然火了。
“導演!咱們這期的節目出圈了!”
他有些不著頭腦,“咋回事啊?”
“因為阮甜啊!!!”
#阮甜撿垃圾#
#阮甜拖拉機#
#阮甜秦岸#
三個高位熱搜,加上綜藝博主剪輯的片段播放量過了千萬,直接讓這期節目穎而出。
電視前的觀眾自然沒有網友那麼嚴苛,而阮甜漂亮的沒什麼攻擊,長了張很討喜的臉,在節目里的表現不僅接地氣還不拖后,自然而然就奪得了觀眾的好。
誰不喜歡甜甜的漂亮姐姐呢?
電視觀眾看撿垃圾時,就覺得好像和別的明星不太一樣,很難吃苦。
畫面轉到蹲在墻角吃饅頭,觀眾頓時起了憐之心,覺得小姑娘還可憐。
半點都不氣,也不會賣可憐,他們看的心都要化了。
“甜崽啃饅頭的時候,看的我想哭,好可憐的崽崽呀。”
“嗚嗚嗚嗚又可憐又可,今天也是超喜歡甜崽的一天呢。”
“媽媽也沒想到甜崽太出息了,開拖拉機的甜崽最最最棒!!!”
“新來的,前來報道。”
阮甜還在夢鄉里,對此一無所知。
導演瘋狂給發微信,等不到回消息,于是迫切的打了一通電話將吵醒了。
阮甜被攪了清夢,心十分之暴躁。
正夢見,沈赦和秦遇這兩個賤骨頭一起掉下了山崖。
爽死了。
阮甜到枕頭下的手機,閉著眼接通了電話。
導演的聲音激的跟剛磕了藥似的,“阮甜!”
“我真是有眼。”
“我果然沒有看錯你。”
“原來你就是我們節目的救星。”
“你簡直是收視福星!明日頂流!中華小廚娘!山東藍翔優秀畢業生!”
阮甜心想。
壞了。
又瘋了一個。
這個世界的瘋比都這麼多了嗎?
勉強睜開眼,認真說道:“導演我幫您個120吧。”
大半夜的,想睡覺。
想回到剛剛的夢里,想一腳將那兩個賤骨頭踹進懸崖之下。
導演嘿嘿笑了笑,這個猥瑣的笑容倒是一直沒變。
“哎呀,你先去睡吧,明天我再找你的經紀人談一談。”
他已經想清楚了,最好能把阮甜再請過來上一期節目。
——
第二天的工作日,阮甜得了空閑在家,鉆研好半天的劇本,將要試鏡的角揣了才空吃了個飯。
還是從江離離給發的微信消息,才知道昨晚播的那期《變星計》小有熱度紅了一波的事。
三個高位熱搜已經降下去不。
和秦岸卻好像被人捆綁到了一起。
知名博主剪了兩人的視頻,短短幾分鐘的相,還真剪出了相相殺的錯覺,毒舌高貴小爺X甜耿直,還真的怪有cp。
有個博主也罕見的發了明星,
“甜甜像墜落人間的小天使,我看了節目后,真的想憐惜,太善良太可啦。我從的眼睛里看見了想要好好活下去的希,我看見了,真好啊。”
他的評論下很有追星孩。
大多是患有抑郁癥或是活的不開心的人們。
阮甜一點都不像個豪門夫人,不矯不弱。
的堅強和樂觀,也深深打了這群人。
“是啊,真好啊。”
“我也喜歡,從上到了對生活對未來無限的期待,好像只要努力就真的能活的很好。”
阮甜因為這件事又漲了不的。
傍晚時分,正準備上出門吃頓好的犒勞自己,剛鎖上房門,兜里的手機震了幾聲,是秦岸發來的消息。
阮甜倒有些吃驚,秦岸居然沒把拉黑呢。
【不要妄想我吃了你的一頓飯就想和我炒cp。】
【不要做夢了!!!我不和你炒作!!!】
【你能不能不要搞這些歪魔邪道!】
兩分鐘后,秦岸拿出了不死不休的架勢。
【?】
【你還敢不回我?】
【阮甜你是死了嗎!?】
你媽才死了。
阮甜覺得他五行缺腦子。
大禹治水的時候為什麼不幫秦岸治治他腦子里的水?
唉。
明明是親生的兄弟,秦遇的明森半點都沒傳到秦岸上。
阮甜:【你不止吃了我一頓飯,是兩頓。還有,你提醒我了,飯錢結一下,折算市價收你兩百。】
秦岸轉賬一千。
阮甜笑瞇瞇的收下了紅包。
小區樓下的積雪還沒化,冷風直往脖子里鉆,冷的打了一個哆嗦。
小區門外的小攤上冒著熱氣。
轉了一圈,最后找了家串串店,坐在路邊,小臉蛋被風吹得紅通通。
鍋底還沒上,阮甜便起去了對面的茶店。
買完茶出來,約在路口瞧見一個眼的背影。
阮甜緩緩走過去,拍了拍那人的肩膀,“懷莫?”
年轉過頭來,不知是不是的錯覺,竟從年的眉眼中看出一冷意。
懷莫怔了一瞬,旋即笑開了眼,“姐姐。”
阮甜上下掃視著他,看他穿的單薄,臉白的像剛病愈不久,一時之間,竟然有些不忍。
那大概就是同病相憐的覺吧!
阮甜問:“你吃過晚飯了嗎?”
懷莫搖頭,“沒有。”
阮甜只當他吃不起飯。
看見懷莫就好像看見很久之前的自己,經常凍肚子,還不敢給人添麻煩。
小手一揮,“走吧,我請你吃飯。”
懷莫輕抿角,眼睫彎彎,戾氣被收斂在眼底,毫沒有外,“好啊,姐姐對我真好。”
不遠的黑保鏢似乎想跟上來,年冷冷朝那邊斜了一眼,無聲吐字,“滾。”
阮甜將他領到自己的位置上,給他倒了杯熱水。
“你能吃辣嗎?”
“能的。”
“那就好。”阮甜又加了幾個菜,隨即又問:“你現在是不是回去念大學啦?”
懷莫歪頭想了想,“算是吧。”
阮甜也想回去上大學。
但是當年被學校開除了。
“那你一定要好好念書哦。”邊燙菜邊說:“以后我能去你的學校看看嗎?”
曾幾何時,阮甜的夢想,也是為一名榮的大學生。
懷莫笑了下,淺淺酒窩看著就很甜,“當然可以了。”
兩人邊吃邊聊。
阮甜吃的多,面對不討人厭的漂亮弟弟也了個話癆。
一張小臉被熏的紅亮,亮晶晶的眼睛像是會說話。
吃完飯后,阮甜了口袋,將上僅有的幾百塊錢都塞到懷莫的手心,“快過年啦,就當姐姐給你的歲錢。”
“祝懷莫小朋友歲歲平安。”
懷莫心里了一下,低垂著眼睫也跟著抖了抖,過了好一會兒,他抬起致的臉,和悅道:“謝謝姐姐。”
阮甜對他揮了揮手,“那我回家了,拜拜。”
“再見。”
懷莫小心翼翼將手心里的紙幣折起來,妥帖放在兜里,他的角含著愉悅的笑容,任誰都看得出此刻他的心極好。
保鏢小心翼翼打開車門,對這位懷家含著金珠子長大的小爺,不敢有毫的懈怠。
他子晴不定,戾氣極大,在家不就砸東西,看誰都像看個螻蟻似的。
任極了。
想干什麼就干什麼。
就算是去殺人放火,也不會有人攔著他。
因為他從小就是被慣著長大的。
保鏢從為懷家做事起,就沒見過這位忽忽晴的爺心愉悅的時候。
他從來都是沉的、不講道理的那個人。
保鏢坐在副駕駛,眼睛不由得過后視鏡了眼他的雇主。
懷莫笑了笑,不知在對誰說:“請我吃飯了。”
“還送了我禮,祝我平安。”
“一定是喜歡我,嗯,我也喜歡。”
“所以是我的了。”
“我會好好保護。”
保鏢閉不言。
懷莫從不講理。
他認定了的事,就會認一輩子。
——
阮甜吃飽喝足回到家中,上了一次重秤,上面的數字真實刺痛了的眼睛。
決定吃完這頓,就把自己幾天。
為了電影的試鏡,死自己又有什麼關系呢?
阮甜躺在沙發上放空腦袋,回過神來,慢騰騰打開電視,
很巧,睡過頭今晚播的《變星計》第四期的下。
阮甜洗手作羹湯,和秦岸針鋒對麥芒的相模式,以及下田秧的畫面全部被放了出來。
當晚,開播的收視野榜就破紀錄了。
一路破了二。
最后落在三。
節目的火,隨之而來的是黑黑間的斗爭。
黑子覺得阮甜在艸人設炒cp,節目里全是演出來的假象!收視是自己花錢給買的!剪輯產出推廣也是花了錢找公司做的。
則更覺得甜崽可可,十八般武藝俱全,放眼整個娛樂圈都找不出這麼好的寶貝!
不過也有例外的清流,在一眾廝殺中提出了靈魂質問:【沒有人發現,阮甜這兩期節目都沒戴婚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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