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昭走下車,抬起頭打量了一眼中山王府。
中山王是先帝的子,因為摔斷了,原本要被留在京城,但中山王堅持要出去,說不想一輩子呆在京城,先帝無奈只能讓他封王離開。
中山王離開京城后,就再也沒有回去過,一直到死都在這座王府。
作為中山王的兒媳,也沒有來過王府。
那一世和蕭珣是在京城親,還沒來及回中山王府,就發生了皇子,京城戒嚴,再然后就是蕭珣被封為太子。
封為太子就了皇帝的兒子,跟中山王沒關系了,他們再沒有回中山王府。
“好看吧。”楚柯說,哼了聲,“中山王府是先帝親自畫的圖紙,如同小版的皇城。”
楚昭看他一眼:“說的你好像見過皇城似的。”
楚家的家世沒資格進皇城,其實原本也應該有的,都是被這個二叔給累害了,還好意思說!楚柯氣道:“皇城不看也知道好看。”
鄧弈在一旁輕咳一聲,這兩個兄妹真是一說話就吵啊,相真是不愉悅,或許這也是為什麼楚小姐會從京城不告而逃。
“進去吧。”他說,“王爺應該等著了。”
楚柯忙應聲是,瞪了楚昭一眼,低聲警告:“你守點規矩,別丟人丟到中山王府。”
楚昭沒說話,進去后果然安安穩穩,低著頭一眼都不多看,就算覺到中山王一直在看,依舊裝作不知道。
“楚小姐一路辛苦了。”中山王跟楚柯鄧弈寒暄結束,主問候。
楚柯低著頭說:“我不辛苦,讓王爺和世子辛苦了。”
蕭珣在一旁忍了忍笑,給父王使個眼,他說過了,這位楚小姐可并不激他們,如果不是他們,計劃就達了。
這孩兒非常不喜他們呢。
中山王看著孩兒低著頭一團的樣子,笑道:“真是抱歉啊,孤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接到信說有人走丟了,就幫忙尋找,并不知道小姐只是要去見父親。”
楚柯忙起:“王爺言重了,哪里就道歉,這就是我妹妹胡鬧呢。”
蕭珣在一旁忍不住打趣:“原來楚小姐是被公子迫來的,原先告訴我說不來的。”
這個死丫頭竟然連這種話都敢說,楚柯惱地看楚昭,想著怎麼把話圓回來,唉,他這是第一次出這麼遠的門,也是第一次見到王爺世子之類的貴人——
“不是被的。”楚昭已經先開口了,抬起頭,但沒有看蕭珣和中山王,而是看向一旁坐著的鄧弈,“如果只是我和哥哥,我們自然要避嫌不來拜見王爺和世子,但現在有鄧大人,有朝廷命在場,就不用避嫌了。”
一開始聽說楚小姐避嫌不去王府,鄧弈還真覺得這是楚岺吩咐的,現在聽了這句話,他就知道了,這又是楚小姐自己隨口瞎編的。
純粹是不喜歡中山王父子。
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孩子,鄧弈忍著笑沒有反駁,蕭珣也不介意,早就領教過這孩兒的脾氣,中山王愣了下,旋即哈哈笑。
“原來如此。”他掌,又點頭,“楚小姐思慮周全。”
楚昭道聲:“多謝王爺。”便垂下頭繼續不說話了。
楚柯在一旁惶恐地施禮:“王爺見諒,我妹妹就是這麼頑劣,唉,如果不是頑劣,也不會這次麻煩到王爺。”
中山王笑著擺手:“楚公子不用客氣,這沒什麼,要說頑劣,我家的孩子們也不承讓。”說著喚人,“既然來了,就去見見我家的孩子們,看看王府景致,在這里坐著也怪悶的。”
王府管事含笑說:“王妃已經帶人等著了。”
楚柯又驚又喜,見了王妃和王府的公子小姐們,這就算是有了了吧,他忙站起來。
但楚昭安穩坐著,只看一旁的鄧弈。
鄧弈察覺,問:“楚小姐有什麼吩咐?”
“你去嗎?”楚昭問。
鄧弈失笑,王府宅他怎麼好去,他不是眷也不是孩子:“我不去。”
楚昭點頭,似乎松口氣:“那我也不去。”
所有的人視線再次落到上,楚柯漲紅了臉,恨不得將楚昭踹起來,以前懶得理會這個堂妹,沒發現原來這麼可惡。
“王爺見諒。”楚昭起說,“想必王爺也知道了,我是因為在京城犯了事才被鄧大人追來的,所以我現在還算是個人犯,不便離開鄧大人邊,再者,我也沒有心去見王妃和小姐們,見了說話也不方便。”
說到這里,看了眼中山王。
“如果萬幸此次我回去,能平安了事,有機會再見王爺的話,我一定會拜見王妃。”
前邊說的話吧,倒也還裝模作樣,最后這句話,就不遮掩了,中山王聽懂了,孩兒這次被抓,他們中山王府算是幫兇呢,小姑娘可沒心拜見仇人跟仇人說笑應酬。
楚岺的兒真是像頭小,中山王微微怔了怔,他有些想不起來楚岺是什麼樣了,好像也差不多,長的英俊儒雅,看起來溫和的人,但說話鋒利如刀,要不然也不會那麼討皇兄的歡心,這種骨子里兇悍的將,最對皇兄的胃口了——
他見這楚小姐,是好奇的相貌,但見了,全程沒有注意相貌,引起聯想的也不是的母親怎麼樣,而是楚岺。
中山王點頭:“楚小姐說的對,是本王思慮不周,此次的確不適合結寒暄。”
楚柯急急地說:“王爺您客氣了,不要理會胡言語。”
中山王笑了笑:“楚公子才是客氣了,楚小姐。”他不再理會這個姓楚的年,只看向姓楚的小姐,“還請見諒,本王是大夏的王爺,朝廷員所托,便應該盡心盡力,并不是對小姐有任何偏見。”
楚昭對中山王恭敬一禮:“食君之祿忠君之事,王爺做的沒錯,小也并不是對王爺怨懟,要怪只怪——”
“怪本吧?”一直沉默鄧弈忽道。
看看,這死丫頭,一下子把兩方的人都得罪了!楚柯真是氣死了,此時此刻真后悔,為什麼帶楚昭來王府——誰能想到面對中山王這樣的權貴,楚昭都敢胡說八道。
“當然也不會怪鄧大人。”楚昭看向他,笑著說,“這件事要先怪我打人,后怪我不告而逃,最后呢,怪我百出,技藝不,被識破抓住,所以,全部都怪我自己,怪不得別人。”
鄧弈哈哈笑了,中山王也哈哈大笑,蕭珣在一旁也抿,兩個酒窩深深。
楚柯呆呆,不知道該笑還是不該笑,大家笑什麼呢?
“這次是我來拜謝王爺和世子相助。”鄧弈看向中山王,躬一禮。
中山王含笑點頭:“鄧大人不用客氣,替我問候周衛卿。”
鄧弈應聲是,再起:“人犯已經抓到,來向王爺稟明,本這就告辭了。”
說到人犯的時候,他手指楚昭。
楚柯這次聽懂了,臉都僵了,該死的楚昭,讓你大放厥詞,真把你當人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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