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害？

倒是真厲害……

秦虞不細說，淺笑著回道：“可不是厲害嗎？白手起家，創立RK，28歲就已經價數千億。”

助理討好著回道：“這樣說的話，那我們秦總才真是厲害，秦總也是28歲啊，還是人呢！我從來沒見過像秦總這麼厲害的人！”

厲害的……人麼……

秦虞心不在焉的笑了笑，沒有回答。

這時，又聽助理說道：“不過，那個陳總還真是個怪人，好像不怎麼愿意搭理我們似的，上次看到一篇報道，說他有怪癖！只喜歡和機人一塊兒呆著，不喜歡和普通人往……要不然，怎麼酒店市場明明都已經飽和了，他還非要投資搞機人酒店呢……”

秦虞嗤的笑起來，“那些個娛樂新聞不能當真，RK本是做醫用科技產品的，后來是因為RK的東之一艾斯主張研發機人智能系統，RK才會慢慢轉型，跟陳昱珩關系不大。”

助理出恍然大悟的神，想了想，道：“我還是覺得他……有點太冷淡了……”說著，小心的瞄了一眼秦虞。

以往和秦虞合作的那些人，哪一個不是熱洋溢？且不說秦氏風宏的傲人資產，是秦虞這樣的大人站在面前，就足夠他們殷勤諂的了。

可是陳昱珩這不咸不淡的態度……

秦虞聞言不以為然，勾道：“不好麼？他若是對我太熱，呵……我未必會和RK合作。”

溜須拍馬那種貨，見的還不夠多嗎？靠著家族資產和父母助力創業功的富家子弟，多不勝數，自以為自己很有能力，其實，離了那些資源，那些背景，只剩下一個個笑話罷了。

可是陳昱珩不一樣，他和他們，不一樣……

秦虞相信，這次合作，RK不會讓失。

助理還沒理清楚秦虞話里的深意，再抬頭，發現麗能干的總裁已經走出很遠，急忙提著包追上前去。

…………

新海市臨近海灣，氣溫比清江市略高，明明還是四月，這里的空氣卻已經帶著一夏天才有的熱。

陳昱珩洗了澡，換了一舒適的睡，慢慢走到落地玻璃窗前，靜靜的看著外面的夜景。

明天的發布會，裴黎君作為華新科技新上任的CTO必然會出席。想不到，再一次見面，將會以這樣的份……

昔日的朋友，變今日的對手。

手機電話鈴響起——

陳昱珩瞥了一眼，蹙眉。

是沈欣然。

和以往一樣準備置之不理，卻在轉的時候停住腳步，不知道想到了什麼，鬼使神差的，他回，接通了電話。

“喂，哥，你已經在新海市了嗎？住在哪家酒店？累不累？”

陳昱珩漫不經心的，看著樓下川流不息的車輛燈影，回道：“還好。”

“我后天有空，想去新海市的夢幻城樂園，哥，你陪我去好不好？”

陳昱珩沒有回答，而是沉默了片刻，問道：“阮阮怎麼樣？”

電話那頭的沈欣然卻一頭霧水，“阮阮？哥，什麼阮阮啊？”

陳昱珩道：“機人。”

沈欣然這才想起來，說過這個機人的名字阮阮。

看了一眼旁的顧安寶，隨口回道：“嗯，好用的呀，基本指令都聽得懂，能夠簡單對話，今天替我拍了幾場戲，導演特別滿意，還一直跟我打聽能不能賣給他，呵呵，我就告訴他，我哥借給我的機人，當然是最棒的機人咯！”

陳昱珩本不想聽這些……

“有沒有損傷？”艾斯為了模擬出最好的皮，用的材料很特殊，也很脆弱，極容易劃傷傷。

“沒有啦……沒磕沒摔，一頭發也沒，哥你要是不放心，可以親自來檢查看看哦。”

沈欣然說到這里，忽然覺得這是一個好主意，立即連連說道：“來吧來吧！哥，你還沒來過片場呢！我這次演的是一個和親的公主，服裝很好看的哦……”

電話那頭一陣沉默，沈欣然等了一會兒，沒聽到陳昱珩的聲音，喊道：“哥？……喂？”

“讓阮阮接電話。”陳昱珩道。

沈欣然愣住。

沒聽錯吧？……讓機人接電話？

沈欣然看向墻邊呆站著顧安寶，里猶疑的道：“哥，你……是讓機人……接電話嗎？”

陳昱珩淡淡的“嗯”了一聲。

沈欣然盯著電話屏幕，心中百思不得其解。和機人，有什麼好說的？

舉著電話對顧安寶道：“阮阮，過來接電話。”

機人像是沒聽見，一不。

沈欣然以為自己發音不夠清楚，又重復一遍：“阮阮，過來，接電話。”

顧安寶有些茫然的抬起頭，反應過來，沈欣然在。

接電話？

……什麼……電話？

慢慢走過去，手去拿沈欣然遞過來的手機，這時，沈欣然像是想到了什麼，突然避開顧安寶過來的手，然后直接按下了通話外放鍵，道：“好了，哥，你可以說了，阮阮就在我旁邊呢。”

陳昱珩一時倒沒什麼話要說……他想了想，道：“阮阮，說一下今天的日程安排。”

顧安寶聽出是陳昱珩的聲音，心中微微一……今天一整天都在心底的各種負面緒倏地全部涌上來！

想要宣泄！……卻在想到自己此刻的份之后，更深的下去，一直往心底深下去……

“我……我今天換了服。”力所能及的讓語氣保持機人應有的平靜，“還化了妝……下午，我拍了兩場戲，一場在樹林里跑，一場……在里面……”

有些說不下去了。

陳昱珩已經皺起了眉，擔心機人的特殊皮會在奔跑中被樹枝刮破，他耐著子繼續問：“嗯，在里拍了什麼？”

顧安寶回想起白天時的場景，那種極端的恐懼與驚惶似乎還殘留在的里……垂下眼簾，努力控制不再發抖，小聲回道：“里……有很多蛇……”

的被蛇爬滿，恐懼分明已經深到了骨子里，卻不能尖，亦不能掙扎……燈和攝影機鏡頭對準了，他們拍了一遍又一遍——

盤旋在腳踝上的蛇，纏繞在手臂上的蛇，沿著大爬行的蛇，吐信子的蛇，張開大的蛇……每一個鏡頭都是特寫，這些特寫鏡頭，將會在后期剪輯時用在沈欣然陷蛇窟的那場戲中。

拍攝完畢后，蜷在片場的角落不停發抖，本止不住的發抖。那些跑來跑去忙碌不停的工作人員，路經時，笑著說：“哈哈，你看這機人可真有意思，還會發抖。”

面對調侃，顧安寶只能用雙臂更的抱住自己，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陳昱珩聽到有蛇，眉頭越發皺，問：“咬你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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