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宋慈當了快三十年的人，第一次吃個早飯這麼的繁瑣和用時長。

　從前在片場，都是著拍戲，哪來那麼多的時間給你細嚼慢咽啊，能吃上就不錯了，所以吃飯的習慣非常快。

　坐上飯桌后，習慣所然，開始也是按著平時的速度去吃飯，可看到大家都慢吞吞的細嚼慢咽，吃不語，姿態優雅，連勺子在碗里都沒聲響的，也只能放慢了速度，配合著他們的節奏去用餐。

　這配合和適應，讓宋慈有點累，飯一吃完，就把人都趕走了。

　宮嬤嬤奉上一盞茶，溫聲問：“太夫人可要到小佛堂禮佛聽經？”

　宋慈搖頭：“剛用完早膳，去園子里走走，免得積食。”

　開玩笑，又不是真正的宋太夫人，禮什麼佛？

　再說這實在太差了，得要勤鍛煉才行，而且初來乍到，總要到走走，才不枉來古代一遭。

　宮嬤嬤聽了，就讓人去準備藤椅等。

　……

　宋二夫人江氏和宋大夫人走在一起，后，是一眾丫鬟婆子。

　“大嫂，您有沒有覺得母親有點不同了？”江氏邊走邊扭頭問。

　宋大夫人轉過來看一眼：“你也察覺到了？”

　江氏挑眉：“從前老人家雖然沒總要我們立規矩，但也不像現在好說話。還有，素來護著庫房里的東西，今兒卻是大方了。”

　宋大夫人：“魯院正說了，母親這一病，多會有些變化，說是這里的原因。”

　指了指頭部。

　江氏皺起眉：“那是不是還會像這樣？”

　宋大夫人沉著臉點頭：“所以二弟妹，母親那里，莫說多無理，我們也只能順著。你也該明白，相爺這位置多重要，萬一丁憂，我們宋家，危矣。”

　停下了腳步，握住江氏的手：“二弟妹，莫說你我正經妯娌，夫君都是同一腸子出來的，再沒比我們親的了，便是老三家的，也該清楚，我們宋家這所有的人，都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你說呢？”

　江氏道：“我雖然出商戶，但到底嫁宋家多年，近朱者赤，大嫂說的，我如何不懂？夫君他志不在場，就喜打理庶務，我們這一房也就只靠著宋家了。大嫂若有吩咐，只管說。”

　宋大夫人重重的握了握的手，有些激道：“我就知道二弟妹是個明白人，這些年，全靠二叔打理家中庶務，還有你也幫我不，我和相爺心里都記著呢。你放心，釗兒杰兒都是我們的親侄兒，相爺說，會盡心培養的。將來，他們兄弟倆定會給你也掙個誥命回來。”

　江氏一笑：“我就等著了。”

　兩人繼續往前走，來到梅君苑，看到下人仆婦進出，再度停下。

　江氏看著梅君苑的牌匾，手挲著手腕的鐲子，道：“三弟妹回來，這宅子就該熱鬧起來了。大嫂，也不知道到時候是清凈的好，還是熱鬧的好呢。”

　這話一語相關，宋大夫人聽著眸子半瞇，淡淡地道：“不管清凈還是熱鬧，聰明的人，從來都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江氏角勾了勾，就怕聰明反被聰明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