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條街上其他的易玄堂,卻是有著同樣的遭遇。
謝長姝從這家出來,并未急著回家,而是轉道去了隔壁,一番大贏一把之后,便立刻出門,到了隔壁的隔壁,隔壁的隔壁的隔壁……
如此反復。
小半夜從易玄堂中走出來,已然謝長姝賺了一筆不菲的收。
對于每家易玄堂來說,謝長姝的行為都算不得過分,便是有所贏,在見慣了大場面的易玄堂的老板面前,都算不得什麼驚世駭俗的事,易玄堂的玄桌每天來來往往不下百枚千枚易籌,稍稍贏一些無傷大雅。
可若對于這條街上的易玄堂來說,卻是要足足的了三千兩銀子。
三千兩銀子,便是們整個旁支的謝家都不一定能短時間拿出來這麼多的銀子,謝長姝臉上表心滿意足,看著這條街上僅剩的兩家易玄堂,卻是不打算再去了。
并且……
過了今天晚上,要很久一段時間都不能出現在這長慶街了。
謝長姝腳步匆匆,只想快些回家,現在也算是家上千,又頻頻贏玄,說聲這條街最有橫財之相也不為過。
“七爺,今日長慶街出現了怪事。”
來往巡視的玄士瞥著那諸多的易玄堂的況,面凝重的看著眼前那玩世不恭的燕青山,“今日長慶街上出現了位十幾歲的稚,已然贏了我們不的銀兩。”
“有多?”
燕青山靚藍衫,腰間綁著一深藍龍紋腰帶,一雙杏眸如星。
玄士恭恭敬敬,“回七爺的話,足有三千兩。”
燕青山眼眸中的目瞬間變了不屑和默然,“不過才三千兩罷了,周玄士何時開始竟然眼界兒也這般的淺了?”
三千兩對于其他的人來說可能是幾輩子都賺不到的銀兩,是該重視起來的,可是對于他們玄學六世家燕家正八經兒嫡出又玄學天賦極高的燕七爺來說,卻是不值得一提的。
這長慶街上大小易玄堂無數,總是要有人贏有人輸的,當初老頭子將他發落在這青州看鋪子的時候,燕青山便是諸多不滿,對于家里面的這些差事也不見上心。
不!
他豈止是不上心,簡直是要被那些無聊的賬目煩躁的給瘋了!!!
周玄士見燕青山如此輕慢的態度并不意外,而是繼續開口說道,“那年每次只在一家易玄堂贏三百兩,贏了便走,絕不多呆,如今依然被他走過了十家……”
燕青山那雙黑眸當中的目頓時間亮了起來,“這麼有趣兒?”
周玄士點了點頭,補充道,“雖然那看年年,但想來一次兩次的是運氣,多了便是要屬實力了,且那年很是懂事,做人留一線,沒有貪婪不知休。”
“這般強勢的玄子,倘若能收為燕家所用,便是要讓燕家如虎添翼,即便不能為燕家所用,若是打聽好了底細也是沒壞的。”
周明昊說的認真。
大齊共有玄學六大世家,這六大世家表面上分庭抗禮,其樂融融,可實際上卻也都是在背地里忙活著拉攏可用之才,以此來壯大自己的家族,周明昊便是被重金聘下的玄士。
尋常人在十幾歲的年紀最應當是爭強好勝的,便是如眼前這位自到了良好的教養的燕七爺,有些時候也是做起事來躁欠妥帖,且上了玄桌,想要自控很難。
贏了的人還想拼。
輸了的人更想翻,總歸是不出些是收不了手的,那年卻能很好的克制住自己對銀兩的……,應當是有什麼不得已的況,這才不得不用這種方法賺銀子吧?
燕家老爺不是近日也算出來西北上方形象呈曲遇梁星,且有魁鉞吉星加會。
命宮在午坐宮,天粱、文曲同宮。
曲遇梁星,位至臺綱,那是個高厚祿的格局。
五年之前,羅明軒算的一手天衍,將現在的皇子那般癡傻的九皇子推上了皇位,便順勢了天下最為尊貴之人。
大齊掌控盡在國師羅明軒的手中,六大家族也是不盡人意,且人才凋零,已經很久……都沒有人能和羅明軒的玄較量了。
可青州上空突然亮起了曲遇梁星格。
那命格來的急,來勢洶洶,更……來的妖。
讓燕家老爺不想起五年前把持著們大齊的那位謝氏。
二者略有不同,卻又略有相同。
天粱老,坐于四桃花地之午宮,太在子宮落陷,日月為反背之勢,天梁又為解厄星,雖為解厄星,能逢兇化吉、遇難呈祥,卻需遭遇小災小難后,天梁星才能發揮解厄除憂的力量。
日月為反背之勢,剛好給了老的天梁力量。
難不是意味著,將會有一顆冉冉升起的新秀將來能長的和羅明軒抗衡?
那星象來的突然,只是稍稍一瞬間之后便恢復了暗淡。
玄學世家當中,要當屬燕家的一手星象最為強勢。
便是連羅明軒在星象上面也是有所欠缺的,想必他也不曾窺探到那一星象生異。
所以,燕家老爺在查探出來了天相生異之后,并未上報皇上和國師,而是私下命他最看重的孫子燕青山過來查探,若是當真發現了但凡十歲以下男有所異相,便只管想著法子帶回去他的面前過眼,說不定,天下風云變幻,也是時候該到他們燕家出眾了!!
“行!”
“我知道了。”
燕青山收起眼中的笑意,也沒有再耽擱的浪費時間,抬起腳步便朝著那長慶街走去,“那小子現在在哪家易玄堂面前?”
“我定然是要好好的和他會一會的。”
周明昊蹙眉想了想,還以為那謝長姝會將這一整條街上的店鋪都給走了個遍,便說著剛剛他來之前謝長姝所在的那家店鋪的后一家的名字,“街尾頤和堂中。”
誰知道話音還未落下,便看見一道瘦弱的影從長街上走了過來,燕青山跳在了那影的面前,漆黑的目璀璨明亮的在謝長姝的上打量。
“如今這般在夜里相遇,也算是緣分了,恕在下冒昧,敢問小哥姓名,也好個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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