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忙拉著說道:“這事跟你有什麼關系,怎麼能怪你?”
抬頭看向云老夫人,
“老夫人,我知道您心疼云夙音,可是跟著人私奔的時候哪有心疼過咱們府里的人,而且那天月兒想要攔著時還被傷了手。”
王氏拉著云姝月的袖子,就見白皙的胳膊上留著一串痕。
“您看看月兒的手,這都半個月了都還沒好全,當時得是有多狠,這傷要是落在臉上是想毀了月兒嗎?”
王氏抹著眼淚委屈道,
“我自認府之后待不薄,月兒待也像是親妹妹,可是是怎麼對月兒的?”
“可是被陛下賜過婚的人,是要嫁皇家的,要是讓人知道跟人私奔過,就算找回來那也是欺君罔上的大罪,咱們整個沐恩侯府都要被連累。”
“您心疼孫兒,也該心疼心疼錦元和嘉懿,他們可是您的親孫兒,如果人知道他們有個跟人私奔不知廉恥的姐姐,他們往后可怎麼辦?”
“難道您就舍得讓咱們整個沐恩侯府都給陪葬不?!”
云老夫人臉變了變,原本勸說的心思瞬間沒了。
不太想讓云夙音的死了定
局,這一旦發喪之后就沒了更改的機會,萬一還有什麼變故,到時候侯府難免棘手,可是如果云夙音的存在威脅到了侯府和兩個孫子,甚至自己的命,那絕不會答應。
什麼事,都不如侯府重要。
云老夫人沉默片刻,眼中遲疑褪去之后,轉著佛珠說道:
“那就對外說病故了吧。”
“太醫和府中下人記得封好了口,知的人要理干凈,免得留人口舌,還有林家那邊……你得想好了應對的法子,別他們察覺。”
既然要做就做的干凈一些,至于“私奔”的孫兒。
阿彌陀佛。
只怪命苦。
云黎安見云老夫人答應,也知道是怕林家察覺不對追究,他說道:
“母親放心吧,我已經讓人找了一尸,跟那孽形差不多,再人以藥石毀了容貌裝在棺材里,林家總不能當場掀了棺木。”
“只要過了發喪這一關,咱們就早些將葬了,林家這些年也沒就近看過,就算察覺有什麼不對想來能糊弄過去。”
云老夫人點點頭,忍不住抹了抹眼:“只可惜了夙音……”
“那畜生不知廉恥,有什麼好可惜的。”
云黎安說起云夙音時完全不像是在說自己的兒,眼里滿滿都是厭惡,說出的話更是讓人徹骨生寒。
“好端端的婚約不要,卻不要臉的跟人私奔,毫不顧咱們侯府的面,別說我沒找到,就算真找到了我也非得打死不可,這種孽障不配當我云家的兒。”
云夙音剛走到門前的時候,就聽到里面云黎安的這番話。
還沒來得及有所反應,就覺到口涌起一陣抑不住的痛楚和憤怒來,就好像是有人拿著針扎著心臟,一下一下的剜著的,敲碎著的骨頭。
那如同泣一般的不甘和怨恨像是源源不斷的水,幾乎要將整個人都淹沒。
疼……
云夙音抓著口,疼的幾乎要不過氣來。
咬著,手指快速在虎口輕按著。
片刻后那痛楚才消退了一些,伴隨著滅頂的絕之后,就好像有什麼原本還保留著期盼的東西突然隨風消散,等著疼痛散去之后,連那期盼也徹底消失。
唯有之前絕的覺還縈繞在心間。
那不是屬于的緒,而是屬于這原本的主人。
云夙音當初剛穿來這里時,
原就已經氣絕,直接取代了原主甚至還得到了原主的記憶,以為原主的魂魄早就消散,可沒想到當時居然還留有一。
那個可憐的孩兒或許還期盼著家人,期盼著親,所以藏在里只想再回來看一看,可沒想到至親卻是財狼。
當親耳聽到父親那絕冷酷的言語之后,那唯一一的念想也跟著煙消云散了。
云夙音下那彌漫的絕和痛楚,冷厲著眼一掌推開前房門,寒聲道:
“那可真是讓父親失了。”
那門“砰”的撞在墻上,驚得屋中幾人都是臉大變。
他們都是朝著門前看去,就見到站在門前滿臉寒,頂著后風雪好似一步步朝著他們心上踏進來的影。
云夙音容仿佛喋,一雙眼更像是萬年幽泉不帶半暖意。
上穿著最尋常的小襖,一步步朝著屋中走來時,夾裹著外間寒氣,角輕嘲的對著云黎安道:
“我活著回來了,還打攪了父親的安排,父親要怎麼打死我?”
云夙音!
云姝月看著來人時臉上一慌,容瞬間蒼白。
不是被弄進了發配的流放犯里,明明看到云夙音被
他們帶出了京城,那些衙差收了銀子答應將人帶到南地賣進窯子里,給留下奴印讓永遠都無法回京。
怎麼回來了……
怎麼可能回來?!
王氏也是知道云姝月做的事,臉頓時一變,口而出:“你怎麼回來了?”
云夙音扭頭看:“我怎麼不能回來?還是有什麼事讓你覺得我回不來?”
王氏臉一白,也知道自己剛才說錯了話。
眼見著云老夫人和云黎安都是朝著看過來,抓了手心看了眼管家,示意他趕說話攔著云夙音。
那管家心中雖然驚駭云夙音突然出現,可也知道有些事不能繼續下去。
之前他替大小姐辦事時可是收過銀子的,而且如果真的讓云夙音說了什麼,那他可就麻煩大了。
管家連忙上前了半步開口說道:“二小姐說什麼呢,夫人也是擔心你,您不知道你與人私奔差點鬧的天下大,夫人和侯爺四找你……”
啪!
管家話還沒說完,臉上就直接挨了一掌。
云夙音用了巧勁,揮手下去直接就打掉了他的牙,還他里一陣腥甜,整個人踉蹌著栽在地上時半邊臉都腫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