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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通訊錄里找到肖亦然的名字后,撥了出去。
機械的聲音響了幾下,電話很快被接起了,一貫溫潤而低沉的聲線傳了過來,帶著淡淡疲憊,更多的是掩藏不住的驚喜。
“白嚴?你怎麼突然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接到電話的時候,肖亦然正在公司理事務。
這兩天他忙得焦頭爛額,連好好吃頓飯的時間都沒有,此刻突然聽到白嚴的聲音,竟突然覺得沒那麼累了。
“你在哪。”
即使對男人的看法產生了些改變,白嚴的聲音也仍舊是淡淡的,令人聽不出喜怒。
而對于肖亦然來說,白嚴能主給他打電話,已經令他很開心了,至于語氣什麼,都是次要的。
他角抿著淡笑,溫聲道。
“我在公司呢。”
“我要見你。”那邊的人口氣有些霸道。
分明還是很冷淡,可竟令肖亦然產生了一種白嚴在跟他說話的錯覺,心跳徒然了一拍,結輕。
這樣的自己有些莫名其妙,實在是太容易被撥了,明明已經做了那麼多次,竟然還會因為白嚴的一句話而臉紅心跳。
恨不得立刻與那人見面,可是現在的形勢,顯然不容許他那麼做。
于是,肖亦然頓了頓,低聲道。
“今天恐怕不行,公司最近實在太忙了,不開……過幾天吧,過幾天我去找你,好嗎?”
得到這樣的回答,白嚴好看的濃眉立刻擰了起來,男人很有拒絕他的時候。
不過,他或許真的有事要忙。
這麼想著,白嚴決定妥協,親自去找他,而還沒開口,那邊就遠遠地響起了另一個男的聲音:
“然然,累了吧,我們先去吃飯吧……”
那樣親的稱呼,幾乎是立刻就讓白嚴還算和的面部表沉了下去,不可置信地開口道。
“你和容竭在一起?!”
他雖然沒有和容竭見過面,但曾在某個訪談節目上見過他,約記得他的聲音。
而除了容竭以外,他想不到肖亦然還能和誰在一起。
徒然尖利起來的語氣令肖亦然愣了一下,而就是這一下的愣,讓白嚴以為他是默認了。
還沒來得及開口,惡毒的話就從聽筒里傳了過來。
“這就是你所謂的在忙?忙著和別的男人在辦公室搞嗎?!”
“肖亦然,你還真是我刮目相看——”
白嚴無法抑制住心徒然升起的怒火,瞪著凌厲的眸,將話一字一句從牙里了出來。
他怎麼會那麼天真地以為,肖亦然和容竭之間真的沒什麼,而就在剛剛,男人拒絕了與他見面,卻和容竭在一起。
就算之前真的沒什麼,那麼現在呢?
更加令白嚴氣急敗壞的是,男人一味的沉默。
“你說話!默認了是不是?!”
肖亦然突然覺得很疲倦,像是有一盆刺骨的涼水從頭澆落,一下子把那顆冒著熱氣的心給熄滅了。
辦公室里暖氣很足,卻由而外地發寒,好像連說出一句話的力氣都失去了。
可電話那頭是他的人,不能就那麼掛了。
修長的手指緩緩探上太的位置,無力按了按,嘆了口氣,解釋道:
“不是……”
“我和他在一起只是為了公司的事,不是你想象得那樣。”
白嚴拿著手機,目鷙地盯著白的墻面,像是要過那面墻用眼將電話那邊的人撕碎,薄中更是不斷地吐出足以將男人的心臟生生凌遲的話:
“不是我想象得那樣,那是什麼樣?據我所知,肖氏和容家的企業并沒有合作。”
“我怎麼就給忘了,你最喜歡的就是被人在辦公室搞……要是這麼求不滿的話,怎麼不告訴我?我有沒有和你說過,你來就又老又丑又惡心了,唯一還算干凈的就是。”
“如果連這個也失去了的話,就別妄想我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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