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這晚膳后,阮煙在屋子里散了散步,順帶把屋子參觀了一遍,次間很是明亮,很適合看書練字。
里間收拾的很舒適,屋子里沒擺放什麼花,平日常用的首飾都擺得整整齊齊,把支摘窗打開,外頭則是一缸睡蓮。
這地方無疑很舒適。
阮煙心里也高興,走了一會兒便有些困了。
今兒個為了收拾東西,特地早起了,騰出地方給言春們收拾,作息一,整個人就有些乏。
打了個哈欠,對眾人吩咐道:“我去午睡會兒,若是沒什麼大事,就不必喊我起來。”
“是,小主。”
言春等人答應一聲。
阮煙進了里間,言春等人退了出來,夏和安他們出去和景宮的太監拉了,留下個小豆子聽吩咐,言春等人都在明間守著。
沒過一會兒。
周答應和舒舒覺羅答應卻是來了。
“我們聽說郭貴人今日喬遷,特地來給郭貴人道喜。”周答應一進來就開門見山地說明了來意,的眼神在明間里轉了一圈,像是在找阮煙。
旁邊的舒舒覺羅氏閉著,一言不語。
言春笑道:“兩位答應真是有心了,不巧我們貴人這會兒正在午歇,等回頭奴婢必定告訴我們貴人兩位答應來道喜過。”
周答應一聽說阮煙這時候在午睡,眉眼明顯出了失的神。
但也知道這會兒不可能讓言春去喊郭貴人起來,專門招待們,便示意宮白上前:“那就麻煩你了,這是我給貴人的賀禮,你們可別把我的東西和旁人的東西搞混了。”
舒舒覺羅氏臉漲得通紅,悶聲悶氣地說道:“琥珀,你把咱們的賀禮給這位姑娘。”
禮都是裝在盒子里的。
自然看不出里面裝了什麼。
但是只看大小,周答應那份明顯大了不,看了眼舒舒覺羅氏送的禮,臉上出不屑,轉就走了。
兩人來的匆匆,去的也匆匆。
等走了之后,言夏才小聲道:“這真是奇了怪了,怎麼這舒舒覺羅答應竟好像被周答應欺負的大氣不敢出?”
這周答應明顯是漢軍旗的,舒舒覺羅氏怎麼說也是滿軍旗的。
論出,舒舒覺羅答應應該才是囂張跋扈的那個才對。
“這咱們剛來,哪里就能看明白,這兩人來的也真不是時候,要是懂規矩,該讓人打聽下貴人有沒有空才來方是規矩。”言春搖頭細聲道:“這悶頭悶腦地上門來請安,真人不知道該說什麼。”
周答應和舒答應兩人各自回屋。
兩人住的也近,就在西配殿的兩個次間,中間明間是共用的。
回了自己的屋子。
周答應沒坐下,上就念念叨叨:“這郭貴人架子可真大,我地去送禮,那宮都不去喊起來見見我。”
這樣的話,白以前聽了還會惶恐,但現在跟著周答應已經聽習慣了,只是現在還沒清楚郭貴人的脾,也不知道好不好相,便道:“小主,您說話聲音小些,咱們自己屋子里說沒什麼,可要是被對面的聽見了,回頭說出去,怕是對小主您不好。”
一聽見這話,周答應立刻橫了對面一眼。
咬牙切齒道:“敢!”
上這麼說,可聲音卻是從心地小了不。
先前可不是沒發生這種事,前腳在屋子里笑話安嬪不寵,后腳話就被傳出去,愣是被安嬪罰著抄寫宮規二十遍。
一想到這里,周答應就咬牙切齒。
這地方就這麼大,白不可能傳的話出去,能傳的人也就是舒舒覺羅氏主仆了。
“周答應和舒答應來送過禮?”
阮煙這一覺睡到黃昏才起來。
睡眼惺忪,接過言夏沏的茶喝了口,這才漸漸回過神來。
“正是呢,申時一刻來的,奴婢留了們的禮,”言春把兩位答應到來后的模樣一五一十地說了,連周答應那嫌棄的眼神也都沒落下。
阮煙唔了一聲,又問道:“送的什麼禮,我瞧瞧。”
言秋和言夏把兩份禮帶了上來。
左邊一份是周答應的,用個紅木匣子裝著,打開一看,里面是一對赤金蝦須鐲子,做工看著像是銀庫的手藝,一只鐲子一兩重,這對鐲子在各宮妃嬪送來的喬遷賀禮當中算是最便宜的了,但也要考慮周答應的份,一個答應份例年例才20兩,這份禮對于周答應來說是重禮了。
而舒答應送的禮卻是個小匣子,匣子一打開。
言春就咦了一聲:“這東西?!”
“你認得出這是什麼?”
阮煙好奇地拿起那塊石頭,那塊石頭不過兒拳頭大小,金黃黃的,手溫潤。
“這是田黃石。”言春道:“奴婢祖父有塊印章就是用田黃石制,此價值不菲,民間甚至有言一兩田黃一兩金,但事實上,一兩田黃價值十金,這塊石價值不菲。”
阮煙瞬間覺得手里這塊石頭有些燙手了。
這東西價值貴不貴其實還在其次,要的是難得。
宮里頭不比外頭,要些茶糖糕點,尚且還需要花費數倍于外面的價錢,田黃石這種東西,就更加屬于有價無市的行列。
和舒答應非親非故。
舒答應又不過只是個答應。
貿貿然送這麼一份厚禮,很明顯,人家是有意圖的。
阮煙不覺得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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