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道的燈很昏暗,電梯門開了又關上,一陣咕嚕咕嚕聲往上滾,四周很快又安靜下來。
葉興盛抬了幾次手,才勇敢地按下808房門的門鈴,腦海裏,章子梅那張漂亮的臉蛋十分清晰地顯現出來。
提起章子梅,京海市教育係統無人不知。這個名校碩士畢業的大,出來工作還沒幾年,便仿佛坐火箭似的,從普通教師到副校長、校長,再到教育局副局長,升速度之快,讓人歎為觀止。
三十歲都還沒到的,一米六幾的高,材苗條,白的彈十足,掐一下,能出好多水。單單那雙桃花眼,就能把人的魂勾走,更別提那翹走起路來誇張的幅度。
在教育局,章子梅是眾多男人慕的對象!
葉興盛常常歎,他友要是也這麽漂亮該多好,那樣的話,他天天摟著,怎麽親怎麽抱都不夠!
不過,葉興盛有自知之明,他隻不過是小小的人事科副科長,友鍾雪芳沒章子梅漂亮都對他挑三揀四,像章子梅這樣位高權重的大就更不用說了,他本就不了的法眼。
事實上也是如此,每次見麵,葉興盛跟章子梅打招呼,章子梅正眼都不瞧他一下,仿佛多看他一眼就會髒了的眼睛似的,傲得仿佛開屏的孔雀。
若不是為了房子的事兒,葉興盛才不會來章子梅家找!
教育局最近蓋了一棟集資樓,幾個領導商量後公布了分房的方案,據員工的工齡、職位以及業務能力來分房。
工齡和職位是定的東西,很容易考量,業務能力就不好說了,決定權全部在領導手上,領導說你業務能力強,你就強;領導說你業務能力差,你能力就差。
一般來說,在場,有兩種人比較混得開,一種是朝中有人的人,一種是跟領導關係要好的人。
葉興盛偏偏這兩種都不是!正因如此,單位裏的苦活累活全都落到他頭上,眼看同一辦公室的人都升調走了,他還原地不。
這次分房,如果單單在教育局,葉興盛還是比較占優勢的,因為,教育局的員工不多,他好歹是副科,分到房子應該沒問題。
但是,教育局後來出了個規定,為了解決京海市各個中小學校長的住房問題,各個中小學的校長也有資格申請集資房。如此一來,僧多粥,分房的事兒就變得玄乎起來。要知道,市中小學校長的職位要麽是副科,要麽是正科。跟這麽多同級別甚至級別比他高的人競爭,葉興盛心裏沒底。
友鍾雪芳說了,沒房子甭想娶,寧願嫁給豬也不要嫁給他,豬好歹還有個圈呢,他葉興盛連個圈都沒有!
為了把鍾雪芳娶回家,葉興盛隻好著頭皮,拎著禮來找章子梅。為管後勤的副局長,章子梅在分房的事兒上有決定權。
夏季的夜晚,樓道裏有些悶熱,門鈴響了好幾次卻不見有人開門。
葉興盛有些捉急,難道章子梅不在家?
章子梅是局長,應酬很多,不在家也很正常。真是這樣,那他就白來一趟了!浪費時間和力那倒沒什麽,萬一錯過這次分房機會,下次不知道要到什麽時候,說不定永遠都沒有下次了呢。
又按了一下門鈴,還是沒人開門。
葉興盛十分失,正要轉離去,門卻突然開了,章子梅雙手抓著門板,的靠在門板上,小臉蛋紅撲撲的,那雙桃花眼眼神十分迷離,一開口,酒氣撲鼻而來:“曉斌,怎麽是你啊?”
曉斌?
葉興盛腦子高速運轉了一下,很快明白過來,章子梅肯定是醉酒認錯人了。聽說,章子梅談了個富二代男友,想必口中的曉斌就是那個富二代男友吧?“章局長,我不是曉斌,我是......”
“你不是曉斌?跟我開什麽玩笑?你就是燒灰,我都認識你......”章子梅纖纖細手出來,將葉興盛一拽,冷不丁地就把他拽了進去,再嘭的一聲把門關上。
章子梅家是大三房,高檔紅木地板,真皮沙發,名人字畫,裝修得高檔而不失風雅。
剛一進門,章子梅子一趔趄,像一灘泥似的癱倒在地上,苗條的材蜷一隻醉蝦樣,長長的秀發披散在地板上。穿著短的修長白大,像兩條玉藕。
“章局長,你怎麽了?是不是喝高了?您沒事吧?”葉興盛俯問道,手想把章子梅扶起來。
“我沒喝高!教育廳那幫人算什麽東西,想把老娘灌醉?做夢吧,他們!”章子梅抬起纖纖細手,推了葉興盛一下,自己掙紮著站起來,搖搖晃晃地走到沙發前,撲通一聲,癱倒在沙發上,蜷著,微微敞開的領口鼓鼓的。
葉興盛對送禮之事是很抵的,他生木訥,生怕在領導麵前說錯話。今晚,好不容易鼓起勇氣來章子梅家,章子梅卻醉酒了!
這一趟白來不說,禮估計也白送了。手中的這一盒燕窩,可是他托人從泰國買回來的真品,花了一萬多呢。
葉興盛不甘心,章子梅不在家,給家人說明來意也是可以的,他將禮盒放在茶幾上,喊道:“有人在家嗎?”
喊了幾聲,無人應答。
躺在沙發上的章子梅子忽然了一下,咧傻傻地笑了笑,含糊不清地說:“曉斌,你別喊了,就我一人在家!”
本能地,聽章子梅說隻有一人在家,葉興盛頓呼吸困難,有種快要窒息過去的覺,要知道,章子梅也是他心中的神,是他慕的對象啊!
葉興盛的心既興又激,好比一個死鬼突然見到滿滿一桌的食,而家裏沒人。
葉興盛從上到下,再從下到上,仔細打量章子梅。他可從來沒如此近距離看過章子梅,婀娜的材,白皙的皮,嫵的臉蛋,堪稱一件稀世藝品!離他如此地近,以至於,他能聞到上淡淡的香水味和孩子特有的芬芳。
越看越激,葉興盛渾的熱在沸騰,他起走到門口把門反鎖上,再返回到章子梅邊。他有些恍惚,覺像在做夢,夢中,他朝那個白皙的在下。
不過,即將得逞的時候,葉興盛突然清醒過來,倏地把手回去。
“不可以的,不可以的!葉興盛,你今晚是為了房子而來的,章子梅是你的領導,是副局,聽說後臺很,你可千萬別來,否則會毀了你的前途的!”葉興盛在心裏暗暗地告誡自己。
葉興盛深呼吸了幾下,緩和了一下激的心,輕聲喊道:“章局長,你覺怎麽樣?沒事吧?”
章子梅懶懶地翻了翻眼皮,咕噥道:“我、我沒事,我能有什麽事?曉斌,你來也不給我打個電話,搞突襲啊,你?”
“章局長,我不是曉斌,我是葉興盛!”
“葉興盛?誰是葉興盛?曉斌,你別跟我開玩笑了!”章子梅頭一扭,閉上了雙眼,高高的脯有規律地起伏著。
看著醉醺醺的章子梅,葉興盛輕輕地歎息了一聲,原來,他在章子梅心中如此微不足道,在心目中,他好像本不存在似的。
這也難怪,他隻是小小人事科的副科長,平日裏幹的全是打雜的活兒。但凡是跟人事變有關的事,譬如中小學校長的人選安排,教師的調等等,他本無權過問,全是幾個局長或者人事科正科長郝雪平定奪。
葉興盛又輕輕地喊了章子梅幾聲,想讓知道,他來過家。章子梅現在醉酒,可能不知曉他的來意,等酒醒了看到禮會明白的。現在是分房的關鍵時刻,他來找除了房子還能有什麽事?
章子梅已經醉得不省人事,對葉興盛的喊本沒反應。
葉興盛沒有辦法,隻好起。
走到門口,葉興盛卻停下了腳步。雖說現在是夏季,但章子梅住的是高層,左邊的窗戶打開著,風呼呼地灌進來。章子梅躺在沙發上吹一晚上的風肯定會冒的。
這麽想著,葉興盛返回來,將章子梅抱進了主臥。這間寬敞的主臥裏,有一張寬大的席夢思床,牆壁刷,給人十分溫馨的覺。
葉興盛正要將章子梅放在床上,突然,章子梅頭一歪,哇的一聲,吐出一口汙,將他白亮的襯衫染得花花綠綠,一難聞的氣味撲鼻而來。
臥槽!
葉興盛心裏罵了句,將章子梅輕輕放在床上,轉進了主臥裏的洗手間,拿巾把襯衫上的汙幹淨。
章子梅口中的汙不但吐到葉興盛襯衫上,還掉了一些在口,髒兮兮的。
葉興盛幹淨自己襯衫上汙後,拿巾也要給章子梅。可是,他遲遲下不了手,那雪白的領口仿佛導火線,會一座火山的發,將他扔進一個萬劫不複之地。
深呼吸了好幾次,葉興盛還是鼓起勇氣,把章子梅領口的那點汙給去。
手染千军血,脚踏万里骨!我是南边的王,代天牧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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