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你還是好好讀書吧，別想這些有的沒的。”季夏細眉微皺，勸道。

“我也沒說馬上開，開一家廠不是那麼容易的事，需要做很多準備。但是我在學校沒時間，希你們幫忙，把驗證水源，辦證做好。水源的話，我打算選擇咱們白鶴鎮幾裡外的大龍山，辦證需要年……”季說道。

“慢著慢著！”

李文書不滿意了，說道：“你這廠還沒開呢，就想當甩手掌櫃，什麼都讓我們做。我也沒年啊，你這是僱傭工知道嗎，抓到要坐牢的。”

季和李文書是同齡人，都只有十七歲，按國家法兩人屬於未年。不過也就幾個月，季和李文書便滿十八歲了，到時候做起事來才方便。季現在的打算，是用季夏的份證辦證，不然只有等幾個月。

“驗證水源，辦證讓季夏去做，你主要是保證工廠順利建造。”季說道，在他的計劃裡，李文書初期只需要做好安保和建設，後期則負責運輸方面。而季夏負責部工作，比如人事，生產規劃，客戶銷售等等。

“我不去，這事兒太不靠譜了，我也才十九歲呢。”季夏當即反對，對自己，對季都沒有信心，在的意識裡開工廠是一件很困難的事。

“不試試怎麼知道呢，虧本了算我的，失敗了就當買個教訓！”季打算把賣金元寶剩下的四十一萬全部投進去，不夠再賣古董。

“你先告訴我，哪來的錢？”季夏還是不放心。

“這個你不用管，反正不不搶，絕對不犯法。”季不打算把武俠大師告訴任何人，即便是他的姐姐和父母，這是他最大的。

季夏白他一眼，腦子有點混，不知該不該幫助季辦廠。主要是他們年紀太小了，從來沒有接過這個行業，沒有經驗，不知該從何手。

李文書也在思索辦廠的可能，最大的問題是錢，已經被季包攬了。不過有錢不行，還得有人才，總不能靠他們三人運營一家工廠。

季這個提議，李文書多有些心，他也不想一輩子混社會。就拿東海來說，以前打打殺殺，現在也有一家中介公司，月多達上百萬。而康洪，裘老大那些人，除了佔地盤收保護費之外，還在幫東海運營中介公司的分店。

由於李文書沒年，所以他沒分到一個門店，只能在至尊酒吧打工。本來他打算，等年之後向東海接手一家中介分店，慢慢做起來。

不過季突然提出開廠，比李文書原來的計劃更好，更有前景。李文書如果幫季把廠子辦起來，那就是元老人，等將來發展起來，肯定比一家中介公司的分店店長好。

“礦泉水廠可能發不了大財，但是做做大了，在東都佔據一席之地絕對沒問題。咱們現在還年輕，可以慢慢來，一兩年不行，那就五年，十年，總能搞起來嗎。”季勸道，他打算把這個計劃當人生事業來做，不是鬧著玩的。

“怎麼不搞房地產或網絡產業，東都一直在著力開發，地皮一天一個價。網絡發展也很快，開網吧，做遊戲特賺錢，我覺得這兩個項目比較靠譜。”李文書提議道。

“你說的也有道理，不過我的資金有限，搞不起房地產。網吧競爭太大，做遊戲要技啊，咱們三個一竅不通，容易賠本。礦泉水就不一樣，東都一家礦泉水廠都沒有，競爭力幾乎爲零，需求量又大。所以我仔細想過以後，還是覺得辦礦泉水廠比較靠譜。”季說道。

他說起來有條有理，漸漸打了季夏和李文書，兩人再次陷思考。總來說，季的提議還是不錯的，只要下定決心有很大可能做。

東都之所以沒有礦泉水廠，主要是合適的水源太，而季的家鄉白鶴鎮，卻恰好有一乾淨的水源。之前也說了，季家裡的水是自己從山裡接的，純淨無污染。季常年飲用這管水，很清楚水質如何，所以他有一定信心。

“大龍山的水我知道，乾淨肯定乾淨，就是離省城太遠了。咱們坐車回去將近五個小時，你在那建廠運輸比較麻煩，總不能在白鶴鎮賣。”李文書說道。白鶴鎮屬於比較偏遠的小鎮，不像羊角鎮挨著省城。

“是有點麻煩，得買幾輛貨車才行，畢竟很多客戶需要配送。”季點點頭，看來必須賣古董了，不然買貨車都不夠錢。

生產運輸營銷，零零總總算下來，一家小規模礦泉水廠都要上百萬。季倒是可以多賣一些古董，一開始就辦大廠，但那樣風險太大。

還有一個問題，怎麼解釋資金來源？一百萬，季可以說偶然撿到一個古董，一千萬，那就有點誇張了。雖然現實生活中，也有人撿到一千萬的古董，但季並不想上報紙。

“姐，我知道你在顧慮什麼，無非是不懂，沒經驗，怕失敗。但是你不去做，永遠都不會功，現在不做難道等七老八十再做嗎？”季見還在猶豫，再次勸道。

“你就會說，什麼都我和文書去做，你在學校當老爺是吧。”季夏不滿道。

“我出錢。”季說道。

——

“只要你們同意幫我，我現在就可以給你們發工資，一個月三千。文書，你可以把酒吧的工作辭掉，姐，你也不用去找工作。”季說道。

“是不是太草率了，我們兩個什麼都不懂，不知什麼時候才能辦。萬一耗費幾個月時間，到最後卻辦不，那你不是白花錢了。”季夏說道。

“沒關係，幾個月工資我出的起，就當送你們倆去旅遊。”三千月薪都是小事，對於此時的季來說九牛一，卻可以保證季夏和李文書的生活，讓他們集中神辦事。季喝了一杯水，又道：“以前咱們鎮那個賣豬的老蔡，小學都沒畢業，現在人家開養豬場，一年賺幾百萬。”

“有句話說的好，死膽小撐死膽大，咱們想混出名堂來，就得大膽一點。姐，就算你讀了重點大學，出來以後還不是給人打工。文書，你不會想一輩子混黑道吧，我不是瞧不起黑道，只是太危險了。你想混到水龍哥那種地步，得把腦袋別再腰帶上拼，搞不好小命玩完。”

“年輕就是資本啊，早點做事早點積累經驗，就比別人快一步。反正我是不想再過以前那種日子，天穿個開，在泥地裡打滾。我可告訴你們，過了這個村沒這個店，你們今天不同意，我就去找別人，找有能耐的人。”季並不一定要找季夏和李文書幫忙，他可以花錢請專業人士。

不過就季個人看法，所謂的專業人士不一定信得過，所以他首選季夏和李文書。沒經驗可以闖，不懂行可以學，卻是十幾年，七八年積累出來的。

李文書喝了一杯酒，抿著脣道：“好，我把那邊的工作辭了，幫你去辦這個廠子。出來打了三年工，什麼都沒做，天看人臉，我早就夠了！”

季夏同，也早就夠了給人打工的困苦，所以纔想讀大學。而讀大學的目的，最終還是爲人上人，找一份更有尊嚴，工資更高的工作。

而季給了一條不同的道路，還不影響將來讀書，基本沒有風險。開廠什麼風險，無非就是錢，最大的風險都讓季承當了。

“辦就辦，不過我得先查一下這方面的資料，還要去諮詢專家。份證的問題怎麼解決呢，你沒有年，難道用我的？”季夏下定決心。

“就用你的，出了事全賴你上。”季說道。

“滾！”

季夏怒了，這傢伙當甩手掌櫃就算了，還想讓我給他承擔風險：“辦證的事等你年再說，咱們可以先驗證水源，選址建廠，做出一個框架來。”

季只是開玩笑而已，恢復認真後道：“也行，反正我還有三個月就年了，夠時間給你們準備。待會把你們的銀行卡號發我手機，我以後給你們打錢用。”

季也不懂辦礦泉水廠的事宜，所以他才讓季夏和李文書去準備。有三個月時間學習諮詢，想必就是門外漢，也差不多搞懂了程序。至於他自己，主要是搞投資和宏觀規劃，確定以後的發展方向。

這就是錢的好，自己沒時間，不懂行，可以讓別人去做。想必季夏和李文書爲了自己的前途，也不敢懈怠，會盡力去辦好這家廠。

“暫時先這樣，以後有問題打電話給我。”季看看時間，已經九點鐘了：“姐，要不你在我們學校附近租個房子住，方便跟我聯繫。”

“可以，明天我去找一個。”季夏現在暫住酒吧附近的賓館，那邊有點危險。

“我也回去把工作辭了，搬到你們學校附近去。”李文書想了想，說道：“待會我跟水龍哥說一聲，那個場子給別人去看，這段時間我幫你做事。”

“那再好不過，至尊酒吧通宵開業，你要看場子的話，白天都沒神了。”季說道，季夏和李文書經常夜班，神狀態都不是很好。

三人商定初步計劃後，各自離開，季回到了學校裡。他趁著第三節晚自習下課，走讀生回家時進學校，由於人很多，門衛沒注意到他。

剛回學校，季便收到了李文書的短信，是他的銀行卡賬戶。季也不含糊，當即用手機銀行給他轉了第一個月的工資，三千塊錢。

其實李文書以前的績很好，他之所以輟學，完全是家裡太困難。他家本來就窮，父親是個殘疾人，還有兩個弟弟，只能早早出來打工。

他好歹是一個小頭目，卻在至尊酒吧做服務員，也是爲了多賺一點錢。他能屈能，敢於承當責任，可見李文書這個人是比較靠得住的。

回到宿舍，季立即找到馬勇：“小馬哥，今天晚自習老師有沒有點我名？”

馬勇出無奈的神，他現在是真的搞不清楚，季到底什麼想法：“你不是要衝刺高考嗎，怎麼連晚自習都不來了。”

季嘿嘿一笑道：“我姐找我有事，跟去外面吃了頓飯。”

馬勇狐疑地看了他一眼，隨後說道：“你放心吧，今天應老師沒值班，別的老師本不管你。不過你要是真的想衝刺高考，能不能認真一點。”

季拍拍他的肩膀，認真道：“你放心，我絕對是認真的。”

馬勇角一扯，總覺得季在敷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