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見皇上!”長安覺得,不能坐以待斃。
若是真的做了皇帝的近臣,那這輩子都不可能離開京陵城,沒跑出爹的手掌心,還栽在了皇帝的手里,何其憋屈。
“公子,您別沖!”吾谷慌忙勸著,“著自個的子!”
長安可不管這些,今日非得見著皇帝不可,然則……
“太后娘娘懿旨,請公子前往安康宮覲見!”
長安:“……”
書房。
“皇上,太后娘娘將公子留在了安康宮。”曹風行禮。
宋燁連眼皮子都未曾抬一下,骨節分明的手正著筆桿子,一筆一劃,蒼遒有力,直到收筆的那瞬,他才站直了子,“璽印!”
朱砂璽印落下,諸事皆定。
明黃的圣旨,蓋著帝君的璽印,等同昭告天下。
待長安陪著太后用了晚膳,黑從安康宮出來,帝王令已曉喻天下,整個京陵城的人,都知道長安了皇帝的書房行走。
“噓!”轉角,宋墨吹了聲口哨,“這里!”
長安面微沉,咬著牙走過去。
“你沒事吧?”宋墨忙問。
長安搖頭。
“怎麼就了書房行走呢?”宋墨有些著急,“你不是想出宮嗎?”
長安剜了他一眼,“你以為我樂意?又不是我自個求來的。”
誰知道那親爹跟皇帝說了什麼,竟給求了這麼個職?這不是擺明了要把困在宮里?
“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宋墨低聲問,“真要留在宮里,伺候皇兄?”
長安招招手,眼珠子滴溜溜的轉,“幫我弄點東西。”
“你想做什麼?”宋墨還不知道,一肚子壞水。
瞧著他這般模樣,長安撇撇,“不幫就算了,小爺不求你!”
“哎哎哎,沒說不幫忙。”宋墨慌忙拽住。
但凡想做的時候,你若不依著,也會悄著辦了,與其讓去找別人,倒不如他來辦,省得“麻煩”別人。
今夜,皇帝翻的是劉昭儀的牌子。
眼下時辰還早,宋燁還在書房。
為新任的書房行走,長安晃晃悠悠的出現在書房外,睨一眼正端著茶水,準備往送的曹風,“我來!”
“公子,您為書房行走,不一定要做這些雜事,奴……”
還不待曹風說完,長安已經奪了他手里的杯盞,大搖大擺的進了書房,這地方不曾來過,瞧著什麼都是新鮮的。
宋燁著墨常服,臨窗而坐,修長的指尖,正捻著一頁黃卷,長睫半垂著,時而凝眉,時而舒展,夜風盈面,吹宮燈罩的燭火,略顯影斑駁。
安靜的書房,只聽得書頁在他指尖翻轉的聲音。
宋燁沒抬頭,以為是曹風。
直到……
“皇上!”長安畢恭畢敬的奉茶。
宋燁指尖一頓,合上手中書冊,揚眸看過來,影打在他面上,桃花眸泛著瀲滟波,“長安很有覺悟。”
覺悟個屁,沒瞧見憋著一肚子氣?
將杯盞擱在桌案上,長安的視線,不經意的掃過他的手腕,要想個法子把紅繩環拿回來,“皇上,您上的傷還痊愈,太醫說要好生休息!”
“長安,你覺得今日這批刺客,會是什麼人?”宋燁放下書冊,慢條斯理執杯淺呷,“朕思來想去,著人查了查,竟沒有半點眉目!”
長安哪懂什麼朝政,可皇帝問了,總不能像個傻子一樣杵在這兒,想了想,便隨便撿兩句坊間流言搪塞,“那不如換個思路,興許他們想殺的不是您,是戶部尚書咯!”
宋燁執杯的手稍稍收,目晦暗的瞧,“何以見得?”
這話剛問完,宋燁驟覺得肚子“咕嚕”了聲,有點的疼……
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