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現在所在的這片海域,歸屬於波爾多市,這裡風暴頻繁,在沿海地區設立了很多氣象觀測點。”
“這裡就是據很多年前的一座燈塔改造而的。”
康德停下手中的工作。
“我是兩年前被分配到這裡的,我的上一任觀測員名尼克,那是一個樂觀正義的好傢伙。”
“他到了快退休的年紀,所以由我來接替他的工作,我們的工作接大概持續了一個月,不過就在他離開的前一天,罕見的風暴突然襲來。”
“我在海上這麼多年,從來沒見過大海如此狂暴,那種覺就好像它在期待著什麼。”
“暴雨持續了將近一個星期,我們徹底斷掉了和外界的聯繫,沒有電話沒有船隻,只有我們兩個,還好,留在燈塔裡的食足夠充沛,估計能夠我們兩個人吃上小半年。”
“但是在暴風降臨的第7天,那些可怕的怪,隨著水涌了上來。”
“第1次看到那些東西,我們嚇壞了,手忙腳之中,甚至忘記了手中的槍。”
康德臉上流出一恐懼的神。
“那一夜,他們的嘶吼聲在我們的耳邊迴響,等到天亮之前才退回到海里。”
“而那正是噩夢的開始。”
“在接下來的每一天,那些怪都會伴隨著風暴衝上岸,他們似乎想要摧毀燈塔上的芒,堆疊在一起,瘋狂的向上攀爬。”
“我和尼克只能拿起手中的槍。”
康德對準羅傑比劃了一個開槍的作。
“嘭嘭嘭!”
“一隻又一隻,他們的腦袋!”
“但是他們的數量太多了,而尼克年紀又大,在黑暗中他守衛的方向出現了問題,他被那些怪撕碎了膛,然後從燈塔上扯了下去。”
康德嘆了口氣。
“第2天當我出去的時候,只在下面的碎石中看到了一灘跡,沒過多久,那灘跡就被海水沖刷掉。”
“持續了近半個月的風暴終於平息,天放晴,我又連續守候了三個夜晚,可那些怪就如同消失一樣,再也沒有出現過。”
“第5天,補給船隻靠近小島,他原本是來接尼克回家的,但是現在已經連一都找不到了。”
“我把事的經過詳細的複述給船上的聯絡人。”
康德臉上出一疲憊。
“但所有人都以爲我出現了幻覺,他們告訴我,尼克應該是風暴來臨的時候,失足墜海而亡的。”
“這世上本沒有什麼怪。”
“這一切只不過是我的臆想,他們甚至還專門派來了一個心理輔導員,在島上陪我待了半個月。”
“但什麼也沒有發生。”
“那段時間就連我都以爲自己的神出現了問題,輔導員走後的一個月,一切正常,就當我以爲生活回到正軌上的時候……”
“在一個風雨加的夜晚,那些怪再次出現了!”
康德了一下糙的臉龐。
“既然沒人相信,那也無所謂了,總有一天我會殺最後一隻怪,然後扯著他的告訴所有人,老子是對的!”
康德脹著臉低聲吼道。
羅傑只是仔細的傾聽著,期間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可聽了康德的話,他非但沒有解開自己心中的疑,反而變得更加焦慮了。
他幾次想要開口,可話到邊,卻又生生的嚥了下去。
如果那天晚上,沒在海邊看到那一幕,他也許會相信康德的話,可是現在,他只覺背脊發涼,甚至想要轉逃離這座燈塔。
但是他還能去哪兒呢?
昨晚是運氣好,如果襲擊他的怪再多出一隻,那羅傑的現在恐怕已經涼了。
他從來沒有像這一刻如此迫切的自己可以變得強大。
“我把燈塔的下面兩層收拾出來,最下面的這一層你用來居住,上面的一層是我們的餐廳,這幾天晚上你就留在這兒吧。”
康德對羅傑說道。
“你可以給我一把槍,晚上我也可以幫你一起守衛燈塔。”
羅傑提議道。
康德卻搖了搖頭。
“島上的槍只剩下了一把,而且子彈有限。”
他看著羅傑。
“了不起的小傢伙,在這裡好好休息吧,捱過這幾天,等補給船隻靠岸,我會把你送到附近的鎮子,你失蹤了這麼久,父母應該已經等著急了。”
“父母?”
羅傑裝出一副痛苦的樣子,他抱住腦袋發出一聲呢喃,“我記不清了,除了自己的名字,我什麼也不記得了。”
“可憐的小傢伙。”
接下來康德簡單的幫羅傑理了一下背後的傷口,然後帶他參觀了燈塔下面的兩層。
事實上也沒什麼可看的,部的結構簡單,也沒有幾件像樣的傢俱。
不過這一次,羅傑並沒有聽到什麼奇怪的聲音,經過昨晚的戰鬥,又守了一夜,他已經疲憊不堪。
略微猶豫了一下,羅傑並沒有選擇在燈塔裡休息,而是找了個藉口,返回了自己的小木屋。
他將那兩魚人的拖出,在樹林後挖了個淺坑,以現在的況,放久了會臭的。
將木屋清理乾淨,疲憊的羅傑躺在了牀上很快就睡了過去。
8個小時之後,他會再次變得生龍活虎。
而與此同時,在燈塔的上層,康德解下鑰匙打開了其中的一個房間,房間裡充滿了難聞的惡臭,在一個簡陋的鐵籠子中正捆縛著一個人形生。
“這是天意,我沒想這麼做的,可是他們竟然比以往提前了一個月。”
“是我算錯了嗎,最近這段時間,本不該有襲擊的。”
康德抱著自己的腦袋。
“誰能告訴我,我該怎麼辦?”
“他還只是個孩子!”
可很快他眼中的猶豫便逐漸消失,臉上的表也變得猙獰起來。
“誰能證明他曾經來過?”
“沒有人,沒有人!”
“是老天想讓他死,只要再等幾天有船隻靠岸,他就可以離開這裡了。”
“可是現在……”
“他發現了島上的,一定會告訴其他人,用不了多久,就會有很多人來到這裡。”
康德眼中的神逐漸變得堅定。
“不行!”
“不能讓任何人知道我們的。”
康德看著籠子中的那道人影,眼神溫,他出手想要對方的臉頰,可得到的只是劇烈的掙扎,和堵在嚨裡的咆哮。
所有的猶豫徹底消失,眼中涌現出濃郁的殺機。
“殺了他,就在今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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