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要離開的王孫公子們一聽這話,不停住了腳步。
這意思……
明目張膽的奪權啊!
不是奪權,準確的說是收權,侯府現在沒有當家老太君,凌兮月來掌管侯府后院事務是順理章,無可厚非的,只是先前的癡傻狀態確實尷尬……
如今看來,管理侯府的大事讓一個庶出旁系來做,卻是有失面了點。
而且誰都知道,哪個府上的開支賬簿,都是經不起查驗的。
戰歆兒回頭,銀牙幾乎咬出來,“侯府事務繁瑣,說是大也不大,但說小也不小,甚至一不小心,可以會影響爺爺和父親們的軍務大事,傷的是整個護國侯府的臉面,妹妹剛回來,很多規矩什麼的都不懂,別剛回來就生出些事端,就算要學,也得回頭再慢慢來吧,妹妹別胡鬧了。”
試圖蒙混過去。
凌兮月輕笑,“你確定,要再和我討論一下誰更懂規矩,這個問題?上下不明,尊卑不分,戰大小姐,往日你就是這樣管理護國侯府的?”
戰歆兒抿,氣得雙肩發抖。
剛那‘兩耳’打得,現在臉上還火辣辣的疼。
“凌兮月,你別欺人太甚,我雖未過門,但到底與離王殿下有婚約,圣上親賜!”終是發了,面泛兇,眸狠,下顎高抬展出咄咄人之勢,“為長姐我念你剛回府,好生相待,你卻得寸進尺,若是被離王殿下知道,你仗著郡主之位如此欺于他的未婚妻,就算你有十個郡主之位在,腦袋也不夠用,連爺爺都護不住你!”
被到此等境地,戰歆兒只能使出殺手锏。
就算可能沒命嫁過去,但離王二字,卻足以震懾所有,甚至于在某種程度上來說,比皇帝之名都管用,畢竟誰也不想去試試那個煞神狠起來,究竟會到什麼程度。
凌兮月紅微張,做出一副驚恐萬分的表。
戰歆兒冷哼,終于也松了一口氣。
還算識相!
誰知,凌兮月微張著,僵了半晌之后,眨眨眼滿臉無辜懵懂的說出一句,“所以,這些和我說的,讓你將王府對賬簿拿來給我看看,有什麼關系呢?”
眾人腳底一,差點集摔倒。
這家伙到底是真傻還是假傻啊!他們現在也快被繞暈了。
“還有,好好的,怎麼就變欺負你了。”凌兮月不懂,“難道你的賬本有什麼貓膩,不能示人不?對賬簿不是做來給人看,難道是用來無聊時候自我欣賞的?”
幾句話就把戰歆兒問傻了,一臉懵。
有沒有抓住重點?
這蠢貨到底知不知道離王是誰!
秋蘭捂,強忍憋笑,有些看不下去了。
戰歆兒膛上下劇烈起伏,怒火上涌直沖天靈蓋兒,沖得雙眸泛白,極力忍耐才沒當眾失態,只是牙齒磨得咯吱作響,“妹妹想看,那就給你,好好看吧!”
既想看就看吧,就不信,這白癡在鄉野之地待了幾年,養好了癡呆病,學了一不流的蠻橫手段,還看得懂侯府大家的賬簿了?
到時候別哭著求!
言罷,戰歆兒轉拂袖離去,那怒氣沖沖的樣子,已如何都無法掩飾。
“慢,走……”凌兮月角忽的勾起一點輕緩弧度,眸泛賊,袖中手腕一翻,一顆珍珠破風彈出,很是不巧的滾到了戰歆兒的腳下去。
于是……
“啊——”
這聲慘,突如其來,整個侯府的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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