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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執占有》第25章 “你不是不要我了嗎?”……

回家的時候, 梁煙并沒有在家,行李箱收拾了一半,看起來是臨時出門了。

擔心, 立刻就給梁煙打電話。

但是電話撥通響了很久,無人接聽。

而此刻的梁煙正坐在學校附近的咖啡廳, 對面是母親,此刻正皺眉看著, “搬家為什麼不跟我說一聲?要不是我今天過去找你,門口的保安告訴我你搬走了, 我到現在還不知道。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當你媽媽?為什麼什麼事都不告訴我?”

王月芝說到后面就已經只剩下了難過, 眼眶紅了, 看著梁煙,“我知道我對不起你, 但這三年來,我一直想彌補你,你為什麼就不肯給我機會?你究竟要怎樣才肯原諒我?”

梁煙平靜地看著媽媽, 平靜地說:“我并不恨你,我說過, 我理解你的苦衷,我知道當年失敗的婚姻重創了你,令你想要逃離這一切。就算我曾經恨過你們, 現在也早就不恨了。但也請你理解我,這麼多年來我習慣了一個人生活,我沒有什麼需要和你們分, 也沒有什麼需要靠你們解決,我有我自己的生活方式,我不覺得我搬個家一定告訴你們。”

“你還是恨我。”王月芝把臉扭向窗外, 抬手捂住了,眼里的淚水強忍著沒讓它掉下來。

梁煙靜靜坐著,不懂得安自己,也不懂得安別人。

只是說:“我不恨你,你不要多想。”

王月芝沒再說話,母倆各自沉默了一陣。王月芝調整好緒,終于轉過頭來,說:“好了。我來都來了,帶我去看看你現在住的房子吧,缺什麼我好去給你買。”

梁煙道:“今天不行。”

“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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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會兒就要出門了,今天來不及。”

王月芝問:“你要去哪?”

梁煙道:“要去旅游。”

“又要出去?”

“嗯。”

王月芝看著梁煙,問:“那你什麼時候回來?”

梁煙道:“年后吧。“

王月芝一愣,驚訝道:“為什麼要年后才回來?你不打算在家里過年嗎?”

梁煙嗯了聲。

王月芝道:“大過年的去哪兒呀,家里熱熱鬧鬧的,為什麼非得跑出去。而且你不愿意讓我們安排相親,那趁著過年,家里活多,你也可以自己多認識幾個男孩子,挑一挑。這麼好的機會,干嘛要自己一個人去外面過年呀?”

梁煙沒有說話,垂著眼沉默。

王月芝見這個樣子,就知道再勸也沒有用。忍不住說:“小煙,你太倔了。“

兩人從咖啡廳出來,王月芝看著梁煙,張張,有些言又止。

梁煙知道想說什麼,主開口,“您別說了,我機票都已經買好了。”

王月芝嘆氣,“算了。那你自己出門在外要注意安全。”

“嗯。”

“那我走了。”

“好。”

王月芝轉準備上車時,忽然聽見有人喊了一聲“梁煙。”

下意識回過頭,就看到一個高高帥帥的男生朝梁煙大步走過來。

在家里給梁煙打了好幾個電話都沒通,他擔心出什麼事就出來找。臉難看地走到梁煙面前,剛想問出門怎麼不跟他說一聲,他下意識手去拉,但是梁煙不地避了一下,把手揣進了兜的。

他愣了下,側過頭,這時候才注意到幾步遠還站著一位阿姨。

王月芝原本已經準備上車了,但見到林又走回來,看看林,又看向梁煙,問:“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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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煙說:“朋友。”

在那瞬間怔了一下,他轉過頭,深深盯住梁煙。

梁煙給了林一個眼神,讓他不要說話的意思,然后對林說:“這是我媽媽。”

又對媽媽說:“這是林,一個學弟。”

收到了梁煙警告的眼神,他幾乎要把牙咬碎,但仍然沒有忤逆梁煙,他看向王月芝,禮貌道:“阿姨好。”

王月芝的目在兩人上轉了一圈,確定兩人應該只是普通朋友才放心,微微點頭笑了下,算是回應。

而后看向梁煙,說:“那我走了,你自己出門注意安全。”

“好。”

王月芝走后,林扭頭就走。

回去的路上,林一直走得很快,梁煙跟在后面,也一句話沒有解釋。

到家之后,梁煙在后面關上門,林終于克制不住回頭,他看著梁煙,很努力地克制自己的緒,“梁煙,你到底什麼意思?”

梁煙平靜地看著他,平靜地陳述,“讓我媽媽知道我們的關系,對你沒有好。”

“什麼對我沒有好?”林忽然就紅了眼睛,“你們家看不上我是吧?嫌我窮是吧?”

梁煙看著林,“你冷靜一點。”

“我說對了是吧?”林看著梁煙的眼里藏不住的難過和失落,“梁煙,你本沒打算把我介紹給你家人對嗎?你為什麼會覺得你媽媽知道了我們的關系,就對我沒有好?你也覺得我窮是吧?”

梁煙的臉沉了下去,“我不想跟你吵,你自己先冷靜一下。”

要進臥室,走到門口的時候,聽見林的聲音從后傳來,啞到幾乎有點哽咽,“梁煙,你不覺得你對我太狠了嗎?我不能惹你生氣是嗎?是不是我多問兩句,你就要把我丟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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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煙沉默了一會兒,忽然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在門口停了一會兒,還是走進了臥室,關上了房門。

過很久,梁煙從臥室里出來。

坐在沙發上,抬起頭看向

他眼睛仍紅著,不知是氣的,還是難過的。

梁煙站在臥室門口看著他,沉默一會兒,開口說:“林,我不跟你回江城了。”

靜靜地看著,看了很久很久,久到他可以確定自己能夠平靜地開口,才問:“然后呢?你還有什麼話要宣判?”

梁煙沉默了一會兒,隨后張了張,然而林卻在開口前大步離開了家門,他把門砰的一聲甩上。

梁煙看著閉的房門,心快要被愧疚淹沒。

這時候才看到茶幾上有一個小小的包裝盒。的目落在那上面,過了一會兒,走過去,拿起來看,打開才發現里面是個小巧的暖手寶。

怔怔地看著,忽然想起昨晚和林出門吃飯,回來的路上,林握著的手說:“你的手怎麼這麼涼?”

明明是一只很小巧的暖手寶,梁煙拿在手里,忽然覺得很重。

坐在沙發上發了很久的呆,最后把那只暖手寶放回了盒子里。

最終還是一個人回了江城。

他在家里等了三天,那三天里,梁煙沒有回來,也沒有聯系他。帶走了的一些東西,林不知道他是不是被甩了。

回去的那天,非常失魂落魄。

那時候徐知南都回去了,他原本以為林可能和梁煙改了行程,會晚幾天回來,但當他見到林一個人失魂落魄回來的時候,他連問都不敢問。

那段時間,林整個人像被走了靈魂一樣,店里沒人的時候,經常坐在窗邊發呆。

他常常盯著窗外一看就是一整天,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也沒有人敢去問。

有一回,小海看到林紅了眼眶,他嚇死了,他認識林這麼多年,林是刀架到他脖子上都不會眨下眼睛的,他怎麼會紅了眼眶呢?他是快忍不住了嗎?

小海心疼死他哥了,早知道當初不給梁煙制造機會。

梁煙怎麼這樣呢,把他哥走了,又不肯對他好。

他想去安他哥,徐知南抓住他,著聲說:“沒用,這種事別人安沒用。“

江林月看在眼里,雖然也心疼兒子,但是人這一輩子,誰不遭遇一兩個關呢。

熬過去就好了。

一直到除夕那天,江城下了一場大雪,早晨青崖山的酒店發來信息提醒他今晚住。

他原本是打算帶梁煙去青崖山看雪,因為說從來沒有見過大雪。

坐在窗邊,背靠著椅子,手里拿著手機把那條住信息看了很久,始終沒舍得把房退掉。

小海抱著一捆紅綢帶從里面跑出來,嚷嚷著:“哥!快來幫忙做事!江姨說把這個紅綢帶綁到門框上。”

嗯了聲,把手機揣進兜,起去幫忙。

他去屋里拿了張凳子出來,站上去,把紅綢緞掛到門匾上。雖然沒有鞭炮,但是這些東西一弄上,也瞬間有了過年的氣氛。

小海特別給林找事兒做,又拿出來一副春聯,“還有春聯,哥,幫忙。”

換做是以前,林早就丟下一句“自己”走了,但他現在居然一句話也不說,沉默地就把事做了。

小海看著都心酸,心中有些怨起梁煙來。

可就在這個時候,他抬起頭忽然看到一個悉的影。

他懷疑自己看錯,還下意識使勁了下自己的眼睛。

梁煙對他笑笑,招呼道:“小海,好久不見。”

在聽見梁煙聲音的時候,背脊一下子僵住了。

他沒有回頭,但是梁煙走向他,拉住了他的手。

他遲疑了幾秒,然后回握住。

把車開出去,開到郊外,停在了安靜了地方。

兩人誰也沒有先開口說話,最后是梁煙先去拉林的手,看著他,“對不起,那天是我不好。”

沒有說話,他目視著前方,但回握住了梁煙的手。

梁煙認真地看著林,“我沒有嫌你窮。你那天那樣口不擇言,我也有點生氣。”

見林仍然不肯理,索過扶手箱,坐到林上,雙手摟住他脖子,低頭親親他,“林,別生氣了,我每天都想你。”

抬手摟住了梁煙的腰,終于肯出聲,他嗓音低啞得厲害,還帶著委屈,“你不是不要我了嗎?”

梁煙搖頭,“沒有。我舍不得你。”

吻住林,林一手摟腰間,一手扣在頸后,兩人快半個月沒見,吻到幾乎窒息才稍微分開。

在梁煙耳邊,低啞著嗓子說:“梁煙,你給我兩年時間,我會讓你媽媽接我的。”

梁煙聽著,輕輕嗯了一聲。

這天晚上,林和梁煙去青崖山看雪。

江林月回來時沒有看到林,還找了一圈,問小海,“林呢?”

小海在看春晚呢,他嘿嘿一笑,說:“約會去了。”

江林月一愣,“什麼?他跟誰約會?”

小海說:“還能有誰,當然是梁煙姐。”

江林月怔怔的,“他們和好了?”

小海說:“是啊。梁煙姐來找我哥了。我就知道梁煙姐舍不得我哥。”

江林月笑了下,心道現在的年輕人談一個比一個能折騰。”

和梁煙在青崖山待了一整晚,明明是去看雪,但最后雪沒怎麼看,覺也沒怎麼睡就是了。

第二天早晨梁煙起不來,只覺得兩條酸得都不是自己的,最后還是林取消著抱去浴室洗漱。

結果林不做人,在浴室里又鬧了一次。

回市區已經是下午了,林估計店里沒人做飯,就打算直接帶梁煙回家去吃。

梁煙不太想去,和林說:“我們在外面吃吧,去你家不太方便吧。”

道:“大年初一街上的店鋪都不營業,回去我煮東西給你吃。“

梁煙言又止,林以為可能沒做好準備見家長,就笑,“別怕,我媽下鄉去了,這兩天都不在。”

“真的嗎?”

“騙你做什麼。”

事實證明,林的確沒有騙,梁煙跟著林到了家里,發現家里沒人,頓時自在起來,進屋之后才好奇地四下看了看。

笑,問:“怎麼樣?還滿意嗎?”

梁煙笑,真心地說:“很溫馨。”

去參觀林的臥室。

的臥室和普通男生的臥室不太,墻上沒有什麼球星海報,反倒了一排獎狀。

書架上還有好多證書和獎杯。

梁煙走過去看,發現都是各種競賽獎,從小學到大學都有。

梁煙一下子對林改觀了,看向他,一下子對他肅然起敬,“真沒看出來,原來你是學神。”

笑,謙虛,說:“還行吧。”

梁煙道:“我可是學渣,林你吃大虧了。”

笑,逗,“我吃虧的地方可不止這點,姐姐。”

梁煙趴到林床上,探過子去拿他床頭柜上的書,說:“你現在后悔也來得及。”

也到床上去,捧住梁煙的臉頰,在上親了一口,“我不會后悔。”

下梁煙的腦袋,“你在這兒看書吧,我去給你煮東西吃。”

他說著起,梁煙也立刻放下跟過去,“我陪你!”

因為已經下午兩點多了,再過幾個小時又要吃晚飯,林就簡單煮了兩碗面。

兩個在客廳甜甜地吃完,洗干凈碗就去林的房間玩。

兩個人本來趴在床上看書,看著看著就吻到一起,吻著吻著就開始服。

梁煙有點擔心,“你媽媽不會突然回來吧?”

“不會。”

“你鎖門了嗎?”

嗤地笑了,埋在梁煙頸間,“你別怕啊,鎖了的。”

梁煙躺在林的枕頭上,摟著林問:“有別的生在你的床上睡過嗎?”

皺眉,“我瘋了嗎?”

梁煙低低地笑,結束以后兩個人抱著溫存好久,在被窩里小聲講話,梁煙不知為何覺得甜

把手摟在林腰間,小聲問他,“高中的時候,是不是好多生追你?”

“大概吧,沒注意。”

“是不是有好多生給你寫書?“

摟著梁煙,說:“哪有好多。”

梁煙笑,問:“信呢?還留著嗎?”

爬起來作勢要去找,被林撈回去,好笑又好氣,“我瘋了嗎,留著那些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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