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拿回手機來以後,江池把電話打過去,對經紀人好一番安。
耿天戰戰兢兢:「剛才……真是葉影帝啊?」
「是……」江池乾道,「你也聽見了。」
耿天哭無淚:「你手機怎麼跑他那去了?!」
「我借他玩的……」江池含糊解釋,「沒想到你突然發消息過來,正好是跟他有關的,他看見了……」
幸好耿天沒多說什麼,不然葉闌就全知道了。
「我說你怎麼突然這麼配合了呢,原來是葉闌。」耿天稍微一想就把事串起來了,捶頓足,「我跟葉闌聊了這麼久?!」
江池默默,他自己都沒跟葉闌聊過微信呢。
耿天用了好一會兒才把這事兒消化下去,心有餘悸:「夭壽了,剛聽語音的時候嚇死我了……算了算了不說了,過年期間的工作給你安排好了,等整理好了發你檔期表,正好,你也消失了這麼多天了,趁著這次的熱度,多刷刷人氣。」
之前就答應好的事,江池配合道:「行。」
「不過……」耿天稍微緩過來了點,忍不住八卦,「你跟葉闌的關係什麼時候這麼好了啊?」
江池擔心耿天再提什麼要求,一笑:「沒有……我也意外的,大概他覺得剛好能幫上忙吧,平時也沒那麼。」
「這還不?」耿天吶吶,「說真的,你現在就是告訴我你倆在一起了我都不驚訝,不能這麼幫你?」
江池聞言臉頰微微發燙。
「你知道葉影帝一條微博的業估值是多嗎?」耿天越想越覺得這次賺大了,喋喋不休,「他還反復評論了,我的天……你見葉影帝對誰這麼細緻過?」
江池心跳一點點加快。
他這半晌一直不敢回想剛才的事。他怕自己想多了一時衝說出不該說的話來。
江池往外走了幾步,點了支煙讓自己冷靜冷靜,低聲道:「他就是隨的脾氣,一時興起。」
耿天消停了點,又糾結起來,苦道:「以後見到葉影帝得尷尬死……算了不想了,你注意,我先掛了。」
江池嗯了聲,掛了電話把手機收起,自己站在外面獨自吸煙。
「一個人在這吹什麼冷風呢?」
江池一愣,葉闌不知何時走過來了,他拉過江池拿著煙的手,低頭,借著江池香煙上小小的紅,將自己邊叼著的一支煙點燃了。
江池心裡撲通撲通的跳著,他夾著煙的手一也不敢,等葉闌放開他後才咳了下道:「沒事……一會兒的戲改了點,我怕拍不好,自己想戲呢。」
「你演技沒問題,記憶力也好,怕什麼改戲?」葉闌吸了一口煙道,「我以為你是躲我呢。」
江池忙搖頭:「就是……就是想戲呢。」
葉闌施施然一笑:「不是就行,回去吧,再不過去任海川該急了。」
江池答應著,言又止,還是沒走。
葉闌一挑眉:「你經紀人罵你了?電話給我我跟他說……」
「沒有!」江池哭笑不得,心裡那點繾綣被葉闌的科打諢沖淡了些,轉口道,「這次的事……您千萬別說了,我會注意的,我經紀人那邊我也去提醒,您自己千萬注意。」
萬一讓別人知道了出去了,對葉闌的影響就太大了,到時候安亞估計會把自己和耿天一起炸了。
葉闌不甚在意,一笑:「你這是在囑咐我?去吧。」
之後的幾天,劇組的人沒拿這事兒打趣。
轉發和評論的時間間隔太短了,任誰看了都覺得兩人是提前商量好的。
江池不敢多說,怕讓人知道葉闌自導自演的事,只得稀裡糊塗的默認了。
沒人的時候著開心的事,就只有他自己清楚了。
年關將至,調酒師的演員還沒找到,任海川有意想趕一下進度都不行,只能提前收工。
曆臘月二十的時候,劇組暫停拍攝,大家各回各家,定好一個月後復工。
拍攝結束的當天,劇組重要工作人員和主演在一起聚了聚,大家平均年齡並不大,玩熱鬧的居多,但有任海川在,都不怎麼敢笑鬧,除了葉闌跟任海川逗幾句,別人都老老實實吃飯,酒都沒喝。
「葉闌回去調整一□□重。」任海川見葉闌席間沒幾下筷子,皺眉道,「從進組到現在你瘦了多了?等到殺青是不是就要相了?」
葉闌嗤笑:「哪有那麼嚴重……瘦了應該是不到兩公斤,還好。」
任海川不滿道:「趁著休息注意一下,爭取恢復到剛進組時的狀態。」
葉闌不甚在意的點頭應著。
任海川擔心葉闌一離組胡天海地的玩兒去,又多問了一句:「過年去哪兒?」
「還能在哪?」葉闌淡淡道,「在家呆著唄,哪哪兒都是人,出去讓人當猴子看麼。」
任海川一想也是,道:「不去你父母那?」
葉闌父母常年定居在國外,葉闌出國,除了工作,多半是去父母那邊。
葉闌搖頭:「在哪兒過年他倆現在可能都沒決定呢,我也懶得去攙和,一年裡總有聚的時候,不強求這種儀式。」
任海川一點頭,轉頭看向坐在葉闌邊的江池,隨口道:「江池呢?在哪兒過年?」
江池正盤算著明天的通告,被點到名忙抬頭:「也是在北城,還有工作呢。」
「果然正當紅。」任海川一哂,「不回家?」
副導演一聽這話忙對任海川使眼,偏偏任海川沒留意。還追問道:「還是你父母也在北城?」
葉闌微微瞇起眼,想起前段日子搜江池新聞時看到的深帖。
「我父母……」江池一笑,「嗯,他們也在北城。」
任海川放心道:「那就還好,日程再忙也來得及回去看一眼,其實……」
副導演輕輕拽了一下任海川的袖口打斷他的話,對江池歉然一笑:「任導平時不關注這些事,不知,你別在意。」
江池搖頭,神如常:「沒事……我父母是在北城,我平時也常去,所以也不是非要一起過年。」
任海川看向岑雯,愣了下意識到自己大概提到什麼不該提的了,當著許多人,不能細問,對江池點了點頭沒再說話。
葉闌拿起餐巾按了按角,瞟了任海川一眼沒說話。
他前些天頻繁搜索兩人相關新聞時無意看到八江池家庭的帖子。
江池現在的家庭是重組的。
帖子裡真料假料無可考,所謂的「實錘」自相矛盾,狗屁不通。葉闌還是問了岑雯才理清了況。
江池母親患病去世的早,後來他爸爸重新建立家庭,他繼母還帶來了一個比江池就小一歲的兒,兩人之後又有了一個孩子,漸漸的,對江池的關注就有些。
那會兒江池已經十幾歲了,可能是怕影響家庭關係,也可能是覺得同在一屋簷下,跟異父異母的妹妹需要避嫌,剛上初中的江池,主轉去了寄宿學校,從那以後就甚住在家裡了。
「別看那些說他跟父親繼母不合什麼的,全是胡扯的,江池之前專門給他繼母買過高定珠寶呢,當時被拍下來,好多人以為他給朋友買的,還專門澄清過……」岑雯說的頭頭是道,「江池跟他父親還有繼母的關係其實還可以,一點也不苦,就是不怎麼親熱……不過那些說江池孤僻冷漠理不好家庭關係的也夠噁心的,將心比心想一下吧,自己爸爸重娶了,繼母帶來一個自己的孩子,兩人又生了一個孩子……江池脾氣再好也不是聖人,不能讓他真就把繼母當親媽吧?看著一家人熱熱鬧鬧的,他多有點局外人的覺吧?估計也想自己媽媽。」
「眼不見心不煩唄,他不常回家,自己心裡輕鬆點,家裡其他人也自在。」岑雯歎,「也怪不容易的,據說江池小時候放假回家,都是自己拎著旅行箱來回輾轉,沒人接沒人送的……」
……
這些料,都是江池剛出道時他們公司為給江池吸出來的,江池自己倒是從來不談。後來江池同公司協商好不再宣傳他家庭方面的事,知道的人也就越來越,任海川本就不關注八卦,毫不知也不奇怪。
葉闌側過頭看了江池一眼,見他神如常,好像真沒在意。
江池沒當回事,葉闌心裡卻有點發堵。
任海川也是有病,囉囉嗦嗦問完自己問江池……
正巧上了又上了一道青芥焗龍蝦來,按照主位元順序,擺到了任海川右側。
不等任海川起箸,葉闌先夾了一塊,放在了江池面前的小碟上。
任海川:「……」
江池抬頭,心裡撲通撲通直跳,葉闌剛才沒用公筷!用的是他自己的筷子!
這這這四捨五不就是……
葉闌神自若,往江池邊靠了靠,輕聲介紹道:「這道菜是他家特,我剛才點的……嘗嘗。」
其他人不是在聊天就是在品嘗菜,葉闌和江池稍靠在一起,別人自覺不再搭話。
江池夾起龍蝦吞進裡。耳廓微微紅了。
葉闌側著頭看江池,笑著問道:「有點辣?」
江池裡有東西,不方便張口說話,忙搖頭,示意很好。
江池看看葉闌面前放在陶瓷小筷架上的筷子,耳朵越來越紅。
他咽下龍蝦,覺自己剛才和葉闌隔空接了個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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