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不是普通的魚缸,全京城就這一個,是我花了大價錢從拍賣會上搶回來的,可謂是價值連城,爺爺莫非要送給這麼貴重的東西?”
裴冷在一旁冷言冷語,說來說去不就是想說這魚缸很貴嗎?他在諷刺,還是想看貪婪斂財的丑態?他只怕會失!
歪著頭沖他一笑,“我怎麼覺得爺爺不是要送我魚缸,而是想送我一個道理呢?”
“哦?什麼道理,說來爺爺聽聽!”裴老爺子泛白的眉驚喜一挑。
敲擊著清脆作響的魚缸,陸晴夏微笑道:“這魚缸我也有所耳聞,是用最華的水晶琉璃打造,貴就貴在它能發出悅耳的聲音,水的深淺、魚兒的多以及游的方向和力度都能使這聲音清淺高低不一,悅耳得如同古曲沁人心脾!更難能可貴的是這魚缸,即便裝再污穢的水,都能永遠保持它的干凈剔,是不是,爺爺?”
“我家晴夏這三年洋墨水可沒白喝哦!”裴老爺子大為歡喜。
裴冷看了一眼,陸晴夏迎視而上,眸輕輕一瞇,暗暗諷刺他謊可撒得正好,出國三年是去留學去了?呵,也是!學會了如何整治你們這些壞人!
“爺爺是想讓我像這魚缸一樣,出淤泥而不染,即便裝著再渾濁的水,都不改其凈的本質,反而利用翻覆的魚奏出最悅耳的樂曲!”
陸晴夏若有所思的著那魚缸,誰說爺爺老糊涂了,怎麼覺得好多事,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明白呢?
京城這趟渾水,命中注定是趟定了,心里裝著仇恨回歸,要重新來趟這趟渾水,爺爺不希再重蹈覆轍迷失自己,希永遠做凈清明的自己!
那些游走反復的魚形各異,有可恨者,有可憐者,有可者,皆為可用者,以本心相對,奏出屬于的最華章!
猛地抬起了頭,目微閃,“爺爺,我都懂了!”
“好好好,我的好丫頭,爺爺沒有白疼你,我裴家就缺你這麼個剔的媳婦兒!”
裴老爺子雙目發,那一刻陸晴夏明白,他對的將超越過去無以復加,而也將努力報答!
黃管家得著眼淚,不小心側目一看,旁裴大爺的臉繃得比魚缸還要僵,冷得比冰塊還要駭人,那雙眼睛釘在陸晴夏上,仿佛能一口吃了,他不由狠狠打了個寒戰!
裴老爺子拍了拍陸晴夏的腦袋,“爺爺是戰場上下來的人,可比不得你們讀書人能說會道,這些道理爺爺可不會說,爺爺只知道啊,我這魚缸啊,該放幾條魚了,爺爺這肚子啊,也該吃飯了!”
“我來的時候,見您的池塘就有魚,不如讓裴……哥哥,給你抓幾條上來?”
裴哥哥?裴冷眉心一擰,臉更冷了幾分,刻意刁難道:“我倒是能抓魚,你能做飯嗎?陸大小姐!”
“包在我上!”陸晴夏一拍口,信心滿滿。
他冷嗤一聲,“你是想把別院的廚房給燒了,還是要毒死我們?”
“辰希,我不要喝打胎藥,求求你放過我肚子里的孩子……”她哭著,卑微的跪在地上求他。而他,只是冷冰冰的告訴她,“喝下這碗打胎藥,除了思雨,誰也不配生下我的孩子!尤其是你這個蛇蝎心腸的女人,林若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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