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麽?安謐?”
江歇像是聽見什麽稀奇的事一樣,對著傅暮終皺了皺眉,“老夜的那個人嗎?”
傅暮終將煙點燃了叼在裏,似笑非笑地說道,“是啊……”
安謐不及唐詩。這是顯而易見的事。
當年唐詩才貌雙全無人能比,論家世,論學曆,論背景,安謐樣樣都比不過唐詩,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安謐清純無辜的臉吧。
可是唐詩太驕傲了,永遠都是高高在上的千金小姐,從來都不會出那種澄澈如水的眼神,而安謐不同,楚楚可憐,會讓男人產生占有。
這大概也是安謐唯一贏過唐詩的地方……
傅暮終看著唐詩遠去的背影,慢慢地瞇起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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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惟今天在家中特別乖,幫著仆人打掃了客廳,還幫忙了花瓶,下人都特別張,在一邊小爺小爺地喊,生怕沒伺候好他。
唐惟說,“你們不用喊我小爺,我不一定在這個家裏待著。”
王媽一臉惜地說,“小爺說什麽呢,這兒就是你的家。”
“不。”唐惟斬釘截鐵地說道,“這裏不是我的家。”從來都不是。
岑慧秋和幾個貴婦朋友從外麵回來的時候,看見唐惟穿戴整齊地站在門口,還以為是在等,結果等走近了,唐惟臉上的表也淡了下來。
他以為是唐詩來接自己,原來不是。
媽咪……你什麽時候來帶我回家呢?
“惟惟,怎麽站在外麵呀?”
岑慧秋一臉驚喜,上去對著唐惟道,“你爸爸還要點時間才下班,進去吧。”
唐惟抿了抿沒解釋,跟著岑慧秋進去薄家,裏麵的仆人又對著岑慧秋誇他懂事,說這麽小的孩子居然也不鬧騰,還會幫忙幹家務,真是太乖了。
可是誰都不知道他不是乖,而是他在等,在等唐詩來把他帶走。
這種地方,他片刻都住不下去……
薄夜回來的時候,唐惟正在書房裏看畫,岑慧秋上去噓寒問暖,薄夜都沒說話,隻是問了一句,“他人呢?”
他指的是唐惟。
岑慧秋道,“今天惟惟很乖的,現在在書房看畫片呢。你別耍脾氣了,都是自己孩子……”
瞧瞧,這才多久,這麽個小屁孩居然把他家裏的人心全都收攏了!
乖麽?嗬,薄夜冷笑一聲,這臭小子對著他的時候可是豎起了全的刺啊!
走上二樓書房,推開門,看見唐惟正坐在裏麵,聽見聲音就把屏幕一下子切換掉了,薄夜上前,手搭在唐惟的肩膀上,“在看什麽?”
唐惟把底下的奧特曼窗口彈出來,“在看奧特曼……”
嗬,果然還是小孩子,看這種沒營養的東西……薄夜皺了皺眉,在看見唐惟那張和自己相似的小臉的時候,妖孽的臉上終於放下了些許凜冽,對著唐惟道,“你從今天起就由我來養,有空帶你去換個名字,跟我姓。”
唐惟聽了,抬起頭來淡淡地看著薄夜說道,“薄,您辦過手續了嗎?養我的話必須要和我媽打一場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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