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風可不是最好的,這些個缸啊瓶啊的也差不多,最好還是得瞧你面前的楠木案桌。
就這一張,頂得上院子里的所有了。”
柳萍萍一語再次驚愣了卿,“你這麼說我怎麼覺得有點玄乎,這些件真要是有你說的那麼好,怎麼還能在雜間里積灰?”
“這可就要問你家宋彪了,嘿嘿,等他回來你問他吧。
不過,請我吃香的喝辣的可不能忘。
我的好姐妹是財主婆了,只是想想就好興。”
柳萍萍沉浸在無限的興之中,大手一揮,“今天我給你做個紅燒,慶祝一下。”
“這可太好了,我是有口福了。”
看著好友永遠都是活力四的模樣,卿總是能被染。
不知道柳萍萍怎麼總是這麼有氣神兒,但這不妨礙喜歡。
“什麼口福,我也嘗嘗。”
這時,從門口傳來宋彪低沉略帶糙的聲音。
兩人驚訝的看去,真是宋彪回來了。
“你回來了。”卿說著話迎上去兩步,這才想起來手里還拿著臟帕子。
“見過宋老爺。”一開始的驚訝之后,柳萍萍就淡定下來,從容的迎上宋彪的眼神。
撞都撞上了,還不是要面對,怎麼也不能給卿卿丟人。
“喲,家里來客人了,見過啊。
卿卿,這是你的小姐妹?”
本來說不回來的宋彪,去了一趟堂子,發現并沒有什麼事兒,坐一會就回來了。
自然是有人留他,但架不住他心頭惦記著家里的人,這就回來了。
“這是萍萍,是我在家時的好姐妹,當家的見過的。
萍萍剛才說要給我們做紅燒來著,當家的不知道,萍萍做菜的手藝一絕,我都是跟學的呢,可不是有口福了麼。”
比起當家的這個稱呼,宋彪還是更得意卿喚他相公。
但這不是有外人在麼,小媳婦兒肯定是不好意思了。
這小姐妹也有些意思,宋彪里的那日還在街上攔他來著。
媳婦兒這才婚沒幾日就又上門來了,倒是對他媳婦兒有幾分真心。
“這可好,是我趕上了,那我就嘗嘗姑娘的手藝。
不過這客人上門來做飯,可是我的不是了。”
“宋老爺說的什麼客氣話,我還不請自來呢,還是我的不是了,那我豈不是要無地自容,趕走了。”
還是那句話,撞都撞上了,怎麼也要應付過去。
柳萍萍心想,本小姐這麼自來的子,應付你還不是綽綽有余。
果然,宋彪哈哈大笑,“可別可別,姑娘要是走了,卿卿還不是要生我的氣了。
到時候別說是口福了,熱乎飯都撈不上一口。
唉,你們怎麼把這些搬出來了,都沉的,搬這做什麼,不知道坐著歇會兒。”
進門看到院子里堆的這些東西就想問了,這才有機會開口。
只是,看他的深仿佛并不像是在乎這些東西的。
兩個人對視一眼,還是作為主人的卿開口。
“本來是想著趁今天天氣好搬出來氣,不想萍萍過來做起了幫手。”
卿并沒有問關于這個件的價值,若是假的怕萍萍尷尬。
若是真的,萬一宋彪不想讓人知道呢?
或者,是有些什麼別的原因。
畢竟,這些東西都是在雜間里積灰的。
不管是出于哪一種可能,到時候都不好相,還是等私下里再試著問問他。
“行了,你倆也別弄這個了,我來吧。”
宋彪大手一揮,直接解放了兩人做苦力,兩人就往廚房去了。
“那我們去做飯。”
進了廚房,柳萍萍又回頭過窗戶看了一眼正甩開膀子搬東西的宋彪。
卿并沒有注意到,這一刻神復雜。
“卿卿?”
“嗯,怎麼了?”
卿背對著準備食材,只當是在自己,下意識就答了。
結果,柳萍萍呵呵呵笑起來,“我喚你卿卿,跟他喚你卿卿,有什麼不同?”
聽出來明顯是在打趣自己,卿回頭來嗔一眼,呸了一聲,道:“當然不同,等你以后了婚就知道了。
老實說,你是不是思春了?”
卿不是不會回,只是在人面前才會這麼肆無忌憚的表現出來。
柳萍萍也過去幫忙,都是在家做慣了的,說話也不耽誤手腳麻利。
兩人挨得極近,柳萍萍湊著肩膀輕輕的撞卿的肩膀,微皺著鼻尖兒放出豪言壯語。
“就是思春了,哼,你別在我面前得意,再表現出宋彪有多好來,可要小心我給你搶了,看你哭都來不及。”
明知道是開玩笑的,卿也就順著的話接了,“你要啊,給你就是,哪里還用得著你搶。
要不,我現在就出去跟他說?”
“哎喲喂,卿卿唉,你現在是跟沒出嫁的時候不一樣了,膽子都變大了。
你這話要是讓你男人聽到了,還不是要吃醋,他怕不是要以為你心里只有我,沒有他了呢?”
“這還不是都跟你學的,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這可不怪我,沒出嫁之前可不是這樣的,要學也是跟你男人學的。”
柳萍萍突然噤聲,又回頭往院子里看了一眼,確定宋彪沒有往這邊來,才湊在卿耳邊低了聲音問。
“你可要注意了,他手下可還管著兩個私窯的,那里面什麼貨沒有。
男人哪有不腥的,你可得多留個心眼兒。”
這事兒,卿還是頭一次聽說,以前只知道宋彪手下管著賭坊。
“你這是從哪兒聽來的?”
“街上聽來的,你倆親那天有人說起,我就聽了一耳朵。
我以為你已經知道這事,不管怎麼的你都要多留一個心眼。”
卿心中打突,手上的作都愣了愣。
轉念又放松下來,笑道:“他以前是什麼樣子,婚后還能指他為我就改了模樣嗎?
只要,他不把那些齷蹉事擺在我面前來惡心我。”
這話卿說著自己都能到心酸,如何想與別人分丈夫?
想上輩子與連世康做妾,不僅要看迎娶正妻,還要看他一個一個妾氏進門。
那種痛苦委屈,再不想嘗。
「砰……」少女的身體猛地墜落,絲狀的黏滑物體纏在腳腕上,一點一點收縮。她踹了一腳,張開嘴巴想說話,立刻嗆了一口水。嗯?阮清歌睜開眼睛,一連串氣泡從視線裡咕嚕嚕竄上去,才意識到自己不是在做夢!怎麼搞的,別人穿越躺床上,她一穿越掉水裡?還成了北靖侯府……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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