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西下夜降臨沈秋第一天上班就收獲滿滿，除了紫檀木架的二十二萬的提，另外還在軒寶齋找到了一本有意思的古籍《天師史》。

原本沈秋以為這是哪個不流的文人寫的小黃書，卻不經意在封面上看到了王千石的名字，翻開書面略看了一遍才意識到這是圍繞王千石寫的一本書，差不多就類似于現代社會的人自傳之類的，容就是撰寫鑒寶宗師王千石傳奇的一生。

古籍是曹東來以前小攤位上淘來的，可能因為是野史不流才被他丟到店鋪的一角。

沈秋對王千石的故事很興趣，跟謝靜文打了招呼就把古籍從店里帶了出來。

下班路上沈秋順路買了幾個夾饃和饅頭，準備今天晚上全方位的拜讀王千石的自傳。

到宿舍的時候接近晚上的七點，沈秋掏出鑰匙突然聞到一煙味，貌似是從自己的宿舍傳出來的，打開門就看到屋子里多出了幾個彪形大漢，空氣中多出一濃濃雪茄香煙的味道。

“啪！”

燈重新亮起，映出了炮爺的一伙人的面目，連同幾個小弟在總共是五個人。

炮爺依舊是花襯衫的打扮，手上握著一把銀的子，上叼著一壯的雪茄，主跟沈秋打招呼。

“沈大好久不見啊！”

沈秋看到炮爺心里就有了底，十有八九就是為那一百萬債務的事兒來的：“炮爺！你有點過急了哈，不是還有一天的時間嗎？我這已經湊得七七八八了，明天晚上你過來拿錢！”

炮爺滋著雪茄吐：“沈大！我聽說了，你小子今天在北街撿了個大，所以知道你現在不缺錢了！”

“炮爺！你這按套路出牌啊！提前要債至也先打個招呼！”

炮爺叼著雪茄手握銀戒尺湊到沈秋跟前：“沈大你別慌！照理說今天不該來找你的，謝老板也特意找我打過招呼！但是皇帝不急太監急呀！有人比我還要著急啊！所謂吃人短拿人手短！咱們待會就走個形式，趁著黑燈瞎火你就裝模作樣的兩聲！的越慘越好！我回去也好差你懂我意思了嗎？”

炮爺這話一出，沈秋心里就明白了：“炮爺，這事跟趙春雷有關吧！”

炮爺點頭會意：“兄弟你就別打聽那麼多了，今天你就委屈兩聲！咱隨便對付對付就得了！”

炮爺招呼手下準備手，不想沈秋的目卻落在他手上的銀制子上。

“炮爺！你拿的就是這子吧，是趙春雷送你的吧！”

炮爺也不避諱，特地把玩了兩下子：“的確！沈大你的眼睛還真不是一般的毒，我也不跟你兜圈子了，主要我是真的稀罕這玩意，混跡這麼多年了，一直都想找個趁手的家伙！趙春雷這玩意確實很有手，拿在手上特別有面子！否則我炮爺也沒興趣干這齷齪事！”

沈秋笑了，他跟炮爺沒意見，看他的面相倒也獷豪爽，這種人格直爽反而好相，不像趙春雷那種背后捅刀子盡干些卑鄙無恥的齷齪事。

“炮爺！既然你這麼照顧小弟，我跟你也不繞彎子，你知道你手上這玩意是什麼嗎？”沈秋以前在趙春雷手上見過這子，當時趙春雷也特別喜歡這子，天把它拿在手上把玩，每天不釋手非常惜。

從前他是資深老鱉自然也不懂這銀子的來歷，可如今擁有了王千石的鑒寶記憶，沈秋只看了一眼就馬上辨認出這東西的真。

“這是戒尺啊！皇家專門定制的戒尺呀！”炮爺舉起那子炫耀道：“以前私塾先生教訓學生的戒尺，雕工做工品相都不錯，關鍵這玩意的手很好，用起來賊順手！”

噗嗤！

沈秋忍不住笑了：“炮爺，這是趙春雷跟你說的吧，其實就不是什麼戒尺！”

沈秋把銀拿在手上掂量了一番：“首先這子的重量差不多有七八斤的樣子，哪個小孩的細皮經得起這種子？正常的戒尺基本上都是呈扁平狀的模樣，輕拿輕放打手心的那種，哪有這種又圓又的子！”

炮爺被說的一頭霧水：“趙春雷可是信誓旦旦的說這是達貴人的寶貝啊！它不是戒尺又是什麼？沈秋你瞅這玩意值錢嗎？趙春雷還說轉手能賣二十萬咧！”

“炮爺，值不值錢我先賣個關子，我先告訴你這東西是做什麼用的！”

沈秋手握銀反手向下，順時針在手上轉了兩圈。

炮爺一時沒反應過來，倒是旁邊有個小弟一拍腦門反應了過來：“掏馬桶的！這是掏馬桶用的！”

炮爺白了小弟一眼：“閉！瞎說什麼玩意！”

沈秋朗聲說道：“古時候沒有馬桶這一說法，古代的人上廁所統稱為出恭，這種子在達貴人的家里被稱作為出恭，而在當時老百姓的口中則是被稱作為攪屎！”

“攪屎？”炮爺臉上瞬間鐵青， 他就是再不懂古玩也知道這攪屎是干啥用的：“沈秋！你小子可別忽悠我？你說這是攪屎？別他娘的胡說八道啊！”

“出恭說到底就是攪屎，子的前端也就是十公分的一節，因為長年累月的疏通，會呈現出暗黑黃的變化，稍顯尖銳的頂端不是用來打手掌的，而是用來疏通糞便用的！”

“不可能啊沈大！你看這混子周的紋路，你看著的紋路做工！分明就是過去有錢人的東西呀！”

沈秋對此也不否認：“沒錯，達貴人的東西，有錢人家用來疏通的出恭！”

“啊……”

這個說法讓炮爺如遭雷擊了一般，他不信邪的豎起出恭，果然看到了沈秋所說的細節，前面一節跟后面有著明顯的差呈現，約好像還能聞到陣陣的惡臭味道。

敢這麼多天他一直拿著攪屎在街上耀武揚威，也不知道這子上面沾染了多人的污穢，他還當個寶似得到炫耀！這要是傳出去還不得被人笑掉大牙！

沈秋強忍住笑意，趙春雷這次算是打錯如意算盤了，心積慮反而得不償失。

不過這也怪不得趙春雷，畢竟這出恭也有幾百年的歷史了，流傳到現在見到的人之又，再加上這只出恭確實做得跟平時的攪屎有所區別，就算是放到古玩街也沒幾個人能認的出來。

“沈秋！你說說！這玩意到底值多錢？”炮爺被氣得不行了，叼在上的雪茄瑟瑟發抖，還是心存不甘的問道。

“炮爺！這種玩意也就是糊弄糊弄不懂的小白，誰沒事天拿個攪屎在手上把玩，晦氣不說還的慌！懂行的人躲都躲不及！”

“草！狗日的趙春雷！他娘的敢耍我！虧老子還把把他當朋友！居然弄一個攪屎來糊弄老子！趙春雷老子跟你沒完！”

炮爺氣不打一出來，氣得要去找趙春雷算賬：“沈大！今天這事算哥哥對不住你！你可千萬別說出去呀！錢的事你先別著急，什麼時候有錢什麼時候還！我現在就去找趙春雷算賬！今天老子非用這攪屎教訓他不可！”

“等等！炮爺！”

炮爺轉準備離去的瞬間，沈秋突然注意到了一個特殊的細節，他看到炮爺脖子上掛著一樣特殊的東西！一只渾圓暗綠的觀音像。

“炮爺你先別走，攪屎的事兒咱先放一放，我有個非常重要的發現，你脖子上的這只觀音像是哪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