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比他有趣。

“戚特助，不對！戚副總，你好，我冉爍。”

冉爍走到戚寧玉面前，朝戚寧玉出手。戚寧玉只看了他一眼，沒理那只到他面前的手，“嗯”了一聲就走開了。

他的新辦公室在樓下，他是來收拾東西的，現在收拾完了，就下樓去了。

冉爍僵住作，在戚寧玉走了之后才收回手，對旁邊的同事說：“戚副總看起來好兇。”

同事贊地說：“你不知道戚特助、不對，現在是副總，他外號鐵玫瑰，人心，可千萬去別惹他。”

另一個同事接道：“雖然戚特——啊呸，副總很嚴厲，但他能力也強，當助理確實是屈才了，邢總終于慈悲，放戚雄鷹去天際翱翔，我們終于解了。”

冉爍盯著戚寧玉離開的方向，他沒被嚇到，反而充滿了干勁地說：“我會努力向戚副總學習，爭取變得跟他一樣優秀。”

“別瞎嚷。”

邢譽川忽然出現，他從冉爍后走來，十分自然地了一下冉爍的頭，冉爍立即了脖子，回頭看著他不服地蹙眉。

他特別喜歡冉爍這什麼都想挑戰的樣子，讓他覺仿佛充滿了生機，與戚寧玉的忍耐嚴謹完完全全是兩個極端。他不說：“你跟他學得一樣做什麼用？板著臉在辦公室里嚇人嗎？”

戚寧玉拿掉了東西，回來時正好聽到邢譽川的話，他忽然忘了要拿什麼。

一眾員工發現他頓時都驚住了，眼前的畫面就是“你剛調走，你老板就在背后說你壞話，你什麼？”

反正他們覺得自己要是戚寧玉，按戚寧玉的脾氣，能一箱子砸他們老板臉上。

可惜戚寧玉對所有人都有脾氣，除了邢譽川，所以他們只看到戚寧玉尷尬地一笑，說了句，“你們繼續，我下去了。”

戚寧玉轉就走，邢譽川卻不知突然從哪兒來竄起來的火，沒了剛才的興致，冷著臉對一位書說：“帶冉爍去他的辦公室吧。”

書連忙點頭，指向最東邊的辦公室對冉爍說：“冉特助，這邊。”

冉爍回頭看戚寧玉剛搬出去的辦公室，那是離邢譽川最近的一間，他一臉好奇地問：“我不是邢總的特助嗎？不在特助辦公室？”

戚寧玉雖然調走了，但他的辦公室里6年來放滿了各種品，搬辦公室得跟搬家一樣，他懶得搬，邢譽川就說辦公室給他留著。

邢譽川解釋，“寧玉東西多，先放在那兒。”

“我明白了，我其實在哪里都可以的。”冉爍毫不在意，仍然笑得燦爛。

然而，半天之后，冉爍的辦公室里傳來一聲巨響，引得邢譽川也過去。

邢譽川看到里面的書柜倒下來，砸得七八糟，冉爍的還被劃傷，見了。

他問：“怎麼回事？”

冉爍拍了拍袖子，一副沒什麼大事地回答：“我覺得柜子頂上太空了，想放盆綠植上去，結果不小心把柜子弄翻了。我沒事，收拾一下就好了，柜子從我工資里扣就好了。”

邢譽川看到他流的小，還有滿地的狼藉，說道：“算了，你先去寧玉的辦公室，這里讓人重新換個柜子，整理好再說。還有上的傷，先理了。”

“我是不是給你添麻煩了？邢總。”冉爍懊惱不已，可看向邢譽川眼中又全是不認輸的倔強，仿佛被大雨澆彎了的白楊小苗，最終總會立起來。

邢譽川看著他忽然笑了，上前了下他的頭，“沒事，去吧，別染了。”

“我很好！這不算什麼！”

冉爍像是要證明“這不算什麼”，用力地甩了甩傷的，結果疼得差點摔了，還是邢譽川扶住了他，他朝著邢譽川一笑，仿佛說下次他能甩好。

邢譽川沒讓他再來一次，人帶他去理傷。

這時后面一眾的員工都明白了，冉爍不是普通的助理，全集團都知道邢譽川人一堆，但這還是邢譽川第一次把人帶進辦公室里。

這一個好像也與邢譽川的那些人不太一樣。

邢譽川隨即對書說：“收拾一下寧玉的東西，放到我辦公室去。”

書正要去，他突然又說：“算了，還是我去，你弄了他的東西，他要生氣的。”

第3章

#003

總裁特助最后往高管發展的，哪個集團都有，不過有戚寧玉這樣直接升集團副總，還負責集團最重視項目的。

若沒有他這個項目本有適合的人來做，他這一去等于搶了別人的蛋糕，不只是他名不正言不順，還招人恨。加上戚寧玉一慣的鐵作風，容不得一點人放縱，被他卡過的高管不在數，放眼整個集團怵他的人多，見不得他的人也多。

以往他在邢譽川的總裁辦公室里，邢譽川是他的直接上司，誰也沒機會對他怎麼著。可現在他明著是升職為了集團副總，卻像班級里被孤立的同學，該給他的文件仍給了原領導，一個人坐在寬敞的新辦公室里生蘑菇。

戚寧玉并不著急，現在項目剛組建，他一開始沒參與，有很多不悉的地方，他決定先從悉開始。

他在整理項目策劃書時，發現了資料，打電話給書，結果書驚訝地問：“戚總，莫副總他們在開研討會，你沒去嗎？”

戚寧玉頓了頓，笑了一聲，“不急，你把資料拿給我吧。”

“好的。”書回了一句，心想這位新副總也沒傳聞的那麼不好相。

戚寧玉拿到資料，從頭開始看，他要在新項目立住腳，就必須以最快的速度了解項目的所有一切，無論邢譽川只是為了讓他給冉爍讓位，還是真的給他機會，他既然來了就必須做好。

但他才看了沒多，手機提示音響了一聲，他拿起來看到邢譽川給他發了一張照片，拍的是他放原來辦公室里的兩個玩偶。

他大學時參加校運會，只得了兩個掌大的吉祥，他拿回來送給邢譽川，被邢譽川嫌棄，他就藏起來了。

【你怎麼翻我東西？】

戚寧玉放下資料，回了一句過去，片刻邢譽川又回過來。

【冉爍的辦公室暫不能用了，先在你這里緩緩，我給你收拾私人品。】

戚寧玉盯著這句話，手機不自覺地從他手中下去，落在桌上“咚”的一聲響，他才把手機撿回來，用力地打出了兩個字。

【不許】

發過去后，他了手機片刻，又補了一句。

【不許我東西，我自己去收。】

戚寧玉發完就上樓，經過邢譽川的書團，所有人都悄悄瞥他，猜他會不會把冉爍趕出去，畢竟“鐵玫瑰”最不喜歡的就是無用又吵鬧的人，這還是他的接任者，來了半天啥事沒干，就把自己辦公室搞廢了。

可是邢譽川給自己找的助理，邢譽川自己不在乎，他哪里有權利為冉爍心。

戚寧玉走到馬上就不屬于他的辦公室門口，徑直推了門進去。

邢譽川正坐在位置上，面前的辦公桌擺著一堆七八糟的品，地上還有七八個箱子，有的也裝滿了七八糟的玩意。

邢譽川見了他就狠狠蹙眉，“你說你怎麼什麼都往自己窩里塞，說說這是什麼？”

戚寧玉看到邢譽川指尖拎起來一個玫紅的蝴蝶結，是包裝上的裝飾帶。

他24歲生日，他自己都忘了，還在辦公室里加班，邢譽川不知在哪個人床上突然記起來，趕在最后1小時跑來給他過生日，沒記著準備禮，用不知又哪兒撿來的蝴蝶結往手腕上一綁，說把自己送給他。

于是，他工作沒做完，被邢譽川在辦公桌上折騰了一遍。

邢譽川記不得了，他也不想再提，過去從邢譽川手里把蝴蝶結摘過來，準備丟進垃圾桶，邢譽川卻忽然舍不得似的又搶了回去。

“過來，小貓咪。”

邢譽川手指挲著帶盯著他，戚寧玉覺得他沒想什麼好事，反而往后退了一步。他不過去邢譽川就自己去，站起來一把摟住了他，把他推到辦公桌坐上去，然后把剛剛的蝴蝶結系到他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