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周圍,薄夜干脆把唐惟抱起來,一個男生被他抱在懷里,就這麼抱著進了總裁辦公室。
他講他放在辦公桌上,微微挑了挑眉,沖唐惟瞇眼笑了笑,“找你老爹我有什麼事?”
唐惟抬頭直視他,開門見山,“是不是,您下的命令,把我媽咪這樣?”
薄夜的表僵在臉上,直接愣在那里,他怎麼都想不到自己的兒子上門,會是這樣一幅問罪的態度。
覺口有什麼刺痛涌起,連帶著他的聲音都不由自主地低了,“你是來問我的罪的麼?”
“不是問罪。”唐惟低聲道,“只是來替我媽咪要回公道。”
“公道?”
薄夜諷刺地笑了笑,“這世界上沒有公道,權利和地位就是一切。”
“爹地,你這樣的做法我不是很認同。”唐惟有些激,男生連著眼眶都已經紅了,“我媽咪和舅舅很努力地在生活,您為什麼要這樣迫他們,如果只是為了我,就請您停止這樣無聊的行為!”
無聊?
天啊,多可笑啊,他的親生兒子在指責他的無聊!
“是唐詩教你這麼說的麼,嗯?”
薄夜冷笑著問他,“是不是特意讓你來找我?”
在薄夜的心里,似乎就已經認定了是唐詩教孩子這麼做的,這樣一個人,真的有資格當一個合格的母親嗎?
唐惟死死盯著薄夜許久,忽然間笑了笑,那笑似乎著了然。一個五歲的孩,竟然能出這樣的笑意。
許久,他說,“薄,您不是想要我麼?我跟您回薄家,您別再打我媽咪了。”
薄夜心頭一怔,唐惟又恢復了那種疏離的稱呼,不再稱呼他爸爸,而是簡短的兩個字——薄。
“別猶豫了,我跟你回去就是了。作為換,你再也,不要去打擾我媽咪的生活!”
孩口中的話字字誅心,如同鋼針利刃扎進薄夜的口。
薄夜不得不承認,唐詩無法讓他疼痛,可是一位唐惟,足夠將他傷得鮮淋漓。
他眸中的失那麼明顯,仿佛是薄夜這位父親失職了似的。
抿了抿,薄夜淡淡的出聲問道,“你確定嗎?”
男生抬起頭來看他,那雙漆黑的瞳仁如同一個宇宙絢麗卻又寂寞,他說,“對,從今天起。”
唐惟跟著薄夜下班后,自覺爬上了他們家的車,隨后坐在車子里,看著公司離他們遠去,薄夜問了一聲,“和你媽咪打過招呼嗎?”
唐惟轉過頭來,淡漠地說著,“沒有。”
薄夜嘖了一聲,“好歹和你媽咪說一聲,不然以為是我拐了你。”
“不想讓我媽咪知道是我主換的。”唐惟低下頭去,“你去和媽咪說,別讓傷心了。”
一個孩子能有這樣玲瓏剔的心思,實在是罕見,薄夜多看了唐惟兩眼,隨后嘆了口氣,給唐詩打了個電話。
唐詩接到薄夜打過來的電話,這個號碼并不陌生,五年前這串數字記于心,哪怕是瀕死時分都沒有忘卻。
這樣一串數字如今再一次出現在手機屏幕上的時候,心臟開始瘋狂跳,唐詩心尖發著纏,猶豫自己到底要不要接起。
最終還是強忍著恐懼點下了接聽,那一刻,薄夜冰冷的聲音過手機傳過來,就如同是死神在耳邊宣告著一個冷酷無的事實——
“唐惟我帶走了,從今天起他就是我們薄家的兒子。”
唐詩在聽見這句話的時候,憤怒地嘶吼,“薄夜,誰允許你帶走他的!”
薄夜抓著手機冷笑,“我為什麼不能帶走我自己的兒子?”
“那也是我的兒子!”唐詩眼眶通紅,“那我的……命啊……”
“讓我聽聽我兒子的聲音!”唐詩近乎聲嘶力竭,“讓唐惟跟我說話!”
薄夜不了這副說話的腔調,總覺得每說一個字,心口就難上一分,于是將手機遞到薄夜的手機,男孩乖巧地喊了一聲,“媽咪。”
“惟惟……”唐詩有些驚慌失措,“是薄夜帶走你的嗎?”
唐惟也很難過,但是忍著難過安,“媽咪,你可以過來看我的,我們就像沒有分開一樣。”
“……你決定去薄家榮華富貴是不是?”
唐惟眼圈都跟著紅了,“沒有的,媽咪,我只是不想看有人欺負你……”
母子倆這麼個說話方式,就好像薄夜是罪大惡極的人一般,強行分開了一對骨至親。
最終是唐詩明白了唐惟的心思,為自己孩子的選擇留下了眼淚,“是媽媽做的不好,是媽媽能力不夠,才會讓你這樣……”
“媽咪,別難過。”對面的唐惟也哽咽,“你可以來薄家看我的,薄沒有止你的出……”
“我明白,等你到了薄家,媽咪馬上就上門來找你。”不能忍分離,只能接這樣的局面。
唐詩迅速說完掛斷了電話,隨后起,唐奕看著瘦削的背影喊了一聲,“你去哪兒?”
唐詩忍著眼中的淚水道,“去薄家。”
薄夜……到底要我怎麼做,你才肯放過我,放過我的孩子……
我不想,再也不想被你這樣牽制了。
唐惟是在二十分鐘后抵達了薄家的,岑慧秋再一次看見他,心疼地喊了一聲,“惟惟。”
唐惟上前,乖巧地來到岑慧秋面前,“老夫人晚上好。”
他始終倔強而又固執地不肯改口,似乎不想讓最后一些堅持也消失不見。
薄夜再次重新整理出了一個房間,把唐惟領到房間門口說,“從今天起,你就住在這里。”
唐惟淡淡地應了一聲,隨后聽到樓下保姆傳來聲音,“大爺,有人上門找你們……”
那些保姆還堵在門口不讓唐詩進來,瞧著這人長得倒是漂亮,只是一進門就說要孩子,也太異想天開了吧?這種人他們可見了多了!
唐詩在門口,越過堵著的保姆,沖里面的薄夜喊了一聲,“薄夜,有什麼事,你有本事沖我來!為什麼要拿孩子要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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