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子被一雙纖細白的手拽住,輕輕一拂,出了袖子,還未及反應,就聽到眼前人一臉詫異的驚呼,“什麽?你要去小倌館嚐鮮?”
四周死一般的寂靜。
苗敬等人呆立在原地,誰也想不到居然有人這麽大膽,這個年剛才說了什麽?
“大膽!你這個刁民胡說什麽!”驚詫過後,陶青煙臉一沉,朝著君未尋怒喝,卻被司北玄輕抬的手阻止。
司北玄確定這個年是故意那麽大聲嚷嚷的,周圍跟了他半天的人群已經發出了不可置信的驚呼,不用回頭,他也能覺到投注在上的視線,震驚、惋惜、鄙夷。
而亭子裏一幹人等眼冒綠,凝神靜氣,明顯是看好戲的表。
就連年邊那個小僮也不例外。
司北玄沒有說話,靜靜的看著君未尋,對於他的舉不阻止不置喙。
抬起頭來,君未尋頭皮有些發麻,也沒想到會是他。
白黑袍,最簡單的,這個人偏生能穿出讓人不敢直視的氣場。
那幫書生逮著機會絕對不會讓好過,有心理準備,從花圃後麵出來的第一個人,不管男,都要上來跟那人說完這兩句話。
可是,怎麽就非撞上這個人,再不長眼,也知道這人不是好惹的啊,君未尋第一次哭無淚。
是真的不長眼睛,看到花圃後麵剛出一角衫袍,就認命的衝了出來。
爹娘,你們沒事把我的生那麽長做什麽呢。
男子沒有任何反應,那雙淡漠的眼睛卻讓有種被人看的錯覺。
願賭服輸,死就死吧。出來混遲早要還的不是。
君未尋一咬牙,提高嗓音,繼續頂著一副震驚至極的表,“啊?現在就要去?你也太猴急了吧!”
兩句話,完任務,這個男人好危險,從頭到尾沒有別的表,可是那種迫有如實質,快頂不住了。
雖然常常做些惡作劇,也知道把握分寸,都在無傷大雅的範圍。
可是那些急於雪恥的書生下手又哪裏會顧得注意分寸。
大庭廣眾毀人清譽,即使是玩笑,心裏到底是存了歉意。
這幸虧是男子,若是子……君未尋覺得自己死後會下地獄。
賭注完了,在別人發狂之前,趕把誤會解釋一下,免得後患無窮,唉,真不容易。
司北玄淡漠的眼裏閃過一道流,轉瞬即逝。
懊惱、逞強、歉疚,這人的表全都裝在那雙靈的眼中,跟……真像。
一隻單純的狐貍。
君未尋抬頭對上那雙眼,黝黑深沉,濃墨重彩,讓驚訝的是,淡漠褪去,裏麵竟然浮現一種極為悉的緒。
像極哥哥看的眼神,寵溺。
再眨眼,那雙眼裏淡漠依舊,那一閃而逝的寵溺,像是錯覺。
“不好意思,我跟同伴們打賭輸了,剛才的事多有冒犯……”回過神,君未尋鼻子,認真的道歉。
這人後隨行的四人,尤其是那位溫婉人,眼裏的怒火都快要將整個人焚燒了。
當著人家夫人的麵……罪過罪過。
可是怎麽也想不到,這個男人眉頭輕輕一挑,接著就給了一個晴天霹靂。
自己老婆和別人老婆同時掉水裡,你救哪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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