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珍寶閣出來后,葉白見巷子就鉆,繞了好幾圈,確定自己背后無人跟著,才松了一口氣。
本打算直接去找胡子叔眾人,卻覺自己腹咕咕直,上午喝了半天的茶水,想到早上只是吃了簡單的幾口干糧,如今卻是難耐。
找了一家面館,點了份攤主最拿手的鹵面,里面放了不大塊的鹵,葉白吃得滿油膩,結賬時花費了5枚銅錢。
這個時代的貨幣系比較混,但還是以北洋政府發行的貨幣系為主。
一枚大洋被稱為一圓,等同于三百枚銅錢,意味花費一枚大洋,可以吃60次.
葉白兜里的六十塊大洋放在后世也能同比接近十萬人民幣的購買力了,確實是小筆巨款,想到上還有五件銅,葉白頓心安,無論在哪個時代,金錢都是不可或缺的。
可惜就是再有錢,也不一定有渠道找到給木杰雄卡治病的洋醫生,當初夸下的海口,如今確是要被打臉了。
這個時代的洋人本就見,大多數都集中在沿海一帶,湖南這地界確實沒有幾個洋人,更別說是個懂心理學的洋人醫師了。
好在木杰雄卡的病不是急癥,葉白思索著只能以后再想辦法了。
從面館出來,火紅的太已經高高掛起,路邊燥熱的空氣讓不人汗流浹背,昨天下的一場大雨好似沒半點用。
葉白找到胡子叔已經是半個時辰后了,只見胡子叔一人正在簡易的草棚子下售賣苗寨特制的驅蟲藥膏,旁邊還堆積了半車的皮,天氣炎熱,皮散發出一怪味,看起來并不好賣。
看到葉白來了,胡子叔便將攤子扔給他。
“小白,攤子就給你了,老許他們采購了半天也不見回來,這次采購的數量大,我要過去看看,免得被騙了。”
沒辦法,葉白只好答應,數了一下,驅蟲藥膏還剩十來瓶,皮更是剩下十幾張,都是不值錢的野豬和狐貍皮,糟糟的堆在一起。
“真沒商業頭腦,賣相這麼差,誰會來買。”葉白嘆了一口氣,然后將藥膏和皮整理了一番,整整齊齊的堆放在一起,看起來觀了不。
又拿了塊青石,在攤子前的地面上寫道:“苗寨特制驅蟲藥膏,蚊子毒蟲的克星,讓你有個清涼的夏天,現在購買贈送限量版珍惜皮,數量有限,先到先得!”
這種語在這個時代應該是頭一份了!
將活干完,頗有些自信的葉白便找了塊涼地,舒舒服服的躺著。
本以為很快會有客人上門,等了許久也不見人來。
燥熱的環境中,不免有些昏昏睡。
“這藥膏真像說的這麼管用?什麼毒蟲都可以驅趕?”脆耳的聲音在葉白耳邊響起,抬頭一看。
一排晶晶發亮的雪白細牙映眼簾,卻是一個,穿素裝,不過十五六歲年紀,勝雪。
來到這個世界后,這還是葉白第一次看到如此絕的孩。
“哎,問你話呢?”
“額...對...差不多,蚊子毒蟲都可以驅,現在買還送珍稀皮,數量有限。”
看了看旁邊葉白所指的“珍惜”皮,不自覺的皺了皺小鼻子。
打開一瓶藥膏,聞著獨特的香草味道,心生喜歡。
“一瓶多錢?”
葉白出笑容,往孩后一看,呦,還帶了幾個保鏢,大客戶!
仔細一看,其中一個還是珍寶閣的伙計。
這家伙也認出了葉白,趾高氣揚的瞪著牛眼看著葉白。
心道:原來這小子就是個賣藥膏的啊,之前還在店里裝大爺。
見此人面不善,葉白又對珍寶閣不好,心中便有了計較。
“這藥膏價格不貴,但是我這買賣分人,來歷不明的人不賣!作惡多端的人不賣!狗眼看人低的人不賣!你還要買嗎?”
聽到這麼麻煩,皺起了細眉,但對這藥膏又不釋手,不想錯過。
“我是長沙人,份清白,也未曾作惡多端,更未曾低眼看人。這藥膏可以賣給我了吧。”
長沙的,珍寶閣的東家嗎?
葉白記得吳廣源說過,珍寶閣背后的勢力就是來自長沙,這看起來份不低,應該就是那位大人的直系親屬了。
“賣給你當然沒問題,但是你后的這個人是誰?”葉白指向珍寶閣的伙計。
“此人是我門店里的伙計,怎麼,他有什麼問題嗎?”不解道。
“原來是珍寶閣的伙計,我說怎麼那麼面呢,我今天上午在珍寶閣賣了一件古件,給了我六十大洋,這小伙計畢恭畢敬的。”
“來到我的攤子后,看到我就是個賣皮藥膏的,這家伙就用牛蛋大的眼睛瞪了我不下一盞茶的功夫,你說這算不算狗眼看人低。”葉白微微一笑。
還未等有反應,站在后面的伙計立馬道:“大小姐,你可別聽這小子胡說哈,我就站在您的后,什麼話也沒說,什麼作也沒做啊。”
沒有理會伙計,倒是對葉白所說的古件很興趣:“你說你今天在珍寶樓賣了個古件,賣了六十大洋,能和我描述一下是什麼樣子的古件嗎?”
葉白有些意外,但還是將那件銅的模樣描述了一番。
“八思文虎頭圓符牌,應該是元代獨有的件,六十個大洋,了。”
說完,目如炬看著珍寶閣的伙計,“你也是家里的老人了,家里的規矩你應該不會不清楚,看來我要好好查一查你們的賬本了,希十三叔不要讓我失。”
接著,又看向葉白:“你的目的應該已經達到了,圓符牌的差價我會補給你,伙計我也會按照家規罰,這藥膏可以賣給我了嗎?”
見自己的心思被看出來,葉白毫不在意,笑著道:“當然,一瓶50個銅板。”
“好,我全都要了!”
丟下一張面值五十大洋的銀票,將藥膏收好后,便帶著后的人,急匆匆的朝著珍寶閣趕去。
“喂,你的皮還沒拿走!”葉白大喊道。
擺了擺細的手,“送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