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鬧這樣,暫時是不能回家了,公寓下面肯定也有人守著,秦暖發現自己竟然一時間無可去了。
唐澤宸看了一眼,見垂著頭沉思,一雙眸子閃了閃,說道:“去我那吧。”
秦暖猶豫了一下,這時候米雅的電話正好打進來,看了眼專心開車的唐澤宸,順手接起,“米雅?”
米雅的聲音有些啞,確認了現在的境很安全,頓了頓便說道:“你最近就住在唐先生那裡吧,這幾天你暫時都不要出門了。所有的通告我都會暫時幫你推後,你先避避風頭。”
秦暖頓時啞口無言,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唐澤宸,見他並沒有留意這邊,低了聲音問,“有那麼嚴重?”
米雅倒了一口涼氣,然後就發了,“我早跟你說了你有事最不能瞞的就是我,早上問你談了沒有你還打死不承認,現在你金屋藏的人曝了,你考慮過我的境嗎?”
秦暖一臉尷尬地對上唐澤宸看過來的眼神,心虛地抱著手機又往窗口挪了下,“米雅,說重點。”
“重點?重點就是秦暖小姐,你在公關沒有理好這件事之前都不準出門。”吼完這句,這才解氣,緩了語氣輕聲道:“就當放幾天假。”
秦暖還來不及說話,那邊就已經乾脆利落地掛了電話。
瞪著手機,恨不得瞪出一個來,膽兒越來越了啊,敢掛電話……
車裡很安靜,唐澤宸的聽力也不差勁,所以他基本上毫不費力地就聽見了那幾句話,此刻挑了挑眉,一臉興味地看著,“金屋藏?”
秦暖尷尬地笑了笑,“你不要聽米雅瞎說。”
唐澤宸過後視鏡看了眼路況,打了轉向燈,轉進小區裡,“這裡環境還可以,你暫住一下應該也能習慣。”
秦暖原本還愁怎麼開口跟他說,現在看來他已經完全替做了決定。
唐澤宸把車停在了地下車場,特意帶走上面繞了過去。
小區是近年剛開發的,環境清幽,一條清澈的小溪蜿蜒流過,順著這條小溪往前過兩棟樓就是他住的地方。
好在此刻路上都沒有多人,不然這一還來不及換的古裝要多奇怪有多奇怪。
他住在十二樓,開門之後側過讓先進去,鞋櫃上放著的是清一的男鞋,打開櫃子看了眼,轉頭問他,“有式的拖鞋嗎?”
他剛關上門,就在的邊蹲下,從鞋櫃裡拿出一雙嶄新的男款拖鞋放在的面前,“先將就一下,我現在就去超市。”
秦暖點點頭,換上那雙拖鞋走進客廳裡。
唐澤宸給泡了一壺茶,順便又開了電視,代了一下就又出去了。
此刻神經突然鬆懈下來,聽著電視裡那輕輕的聲,靠在沙發上微微閉了眼。原本是想就瞇一會的,可腦子越來越沉。
期間還聽見開門關門的聲音,眼皮抖了抖掙扎著想醒來,可眼皮上似乎是被一層溫得像一樣的東西緩緩的覆住,耳邊還有一個聽不真切的聲音輕輕地跟說,“好好睡一會。”就真的沉沉得睡過去了。
唐澤宸的手掌輕輕地蓋在的眼睛上,見的呼吸又安穩平和起來這才緩緩拿開。
秦暖的五很緻,撲著一層淡妝更是凸顯了的靈俏麗。此刻安安靜靜得睡著了,那雙如水一般靈的雙眸閉上了,整個人顯得越發溫婉。
這一水的古裝,這一頭如墨的長髮,襯得如畫中走出來的人一般,眉目如畫,顧盼生輝。
唐澤宸突然想起自己第一次看見時的樣子,那時候的秦暖大概只有20歲,頭髮還沒有如今這麼長,隨手紮了一個馬尾,又青春又明豔。
方子睿特意帶他繞到了禮堂的側門,指著臺上那個正在演講的孩子說:“看見那個中國孩了沒有?你知道的外號是什麼嗎?”
唐澤宸淡淡地笑了笑,並不怎麼興趣。
方子睿笑著告訴他,“第二個唐澤宸。”
他抿著脣笑了笑,卻不置可否。
他怎麼也想不到機緣巧合地回來一趟,卻遇上了第二個他。他就站在偏門那裡聽自信滿滿的演講,的論點和論題都不錯,一口流利的英文,再配上那明豔人的笑容,只是站在那裡,卻足以吸引人趨之若鶩。
他站了片刻,正打算走,卻聽見頓了頓,用一種很認真很堅定的語氣說:“以上的觀點,只爲了致敬唐澤宸。他多年以前是這個學校裡的傳奇,那多年以後我來續寫。”
唐澤宸有瞬間的失神,隔著那麼多的人,遠遠地看了一眼,轉離開。
那時候他也是覺得這個孩子眉目如畫,顧盼生輝。站在那裡,只用了六分鐘的時間,就讓他記住了兩年,甚至——更久。
******
秦暖醒來的時候天已經暗了,天邊只卷著一抹暗金的殘雲,映得整片天空似火在燒。
撐著子坐起來,一時還有些沒反應過來自己在哪裡,直到看見唐澤宸從書房裡走出來這才緩緩的回憶起來。
唐澤宸端著杯子出來倒水,看見醒了步子頓了一下,“先去洗把臉吧,乾淨的巾都準備好了。”
應了一聲,進了浴室就看到他新準備的巾牙刷,還有一套居家的換洗服。看了眼自己上穿著的古裝,懊悔得差點沒把舌頭給咬了。
等了外賣吃過飯,米雅的電話又打了過來,大致跟說了一些外面的況,剛緩和下來的臉又有些不好看起來。
應該是那天許正來找過之後,就被人盯上了,自己無所察覺,幾次出醫院的照片卻被拍得清清楚楚,甚至近距離的連許正都出鏡了。
公關已經開始制這種報道了,照片被高價買下來,但新聞卻沒能住,現在一片流言蜚語,的境有些不樂觀。
掛了電話,在客廳裡坐了片刻,對米雅保守的“不樂觀”持了懷疑的態度,想著還是要親眼看一眼比較好。
唐澤宸正在書房裡看書,聽見輕輕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轉看去就看見探出一個腦袋來,“能不能借你的電腦上下網?”
他點了一下頭,“進來吧。”
秦暖上網看了眼輿論,實在是比米雅說得要嚴重多了。認認真真得往下瀏覽,臉卻越來越不好看。
那幾張出醫院時的照片拍得有些模糊,那些娛記就看圖說故事甚至開始懷疑是不是去醫院墮/胎……更有甚者,直接猜測起是誰的,其中一個就是唐澤宸。
至於那腳踏幾條船,更是說風流,視男人爲玩周旋於衆多男人之前,這裡面……又有唐澤宸。
看著那幾張的確引人遐想的照片,扶額輕嘆了一口氣。這一次,是把唐澤宸牽扯進來了。
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問道:“你今天爲什麼要幫我?”他完全可以袖手旁觀的。
他低頭看了一眼,卻是“嗯”了一聲。
秦暖有些傻眼,“嗯”是什麼意思?
唐澤宸順手把手裡那本厚厚的原裝書塞回書架,指尖在書脊上點了點,又順手出一本來,這纔不疾不徐道:“就當管理費。”
更是一頭霧水,被他掃了一眼這才猛然想起他指的是幫他管tc會館的事。
擡起頭去看他,眼過那本嶄新的書時微微愣了一下,不聲地低下頭去。
上下了會鼠標,點開的微博看了眼評論,看了片刻之後才關上了網頁,“我的房間就在隔壁嗎?”
唐澤宸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這才終於放下了手上的事,擡眼看著,“你就沒有別的想跟我說?”
秦暖愣了一下,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好像沒有。”
唐澤宸抿了抿脣角,過熱茶飄起的熱氣看著,“你什麼時候認識我的?”
秦暖覺得今晚的唐澤宸簡直奇怪得不行,那雙眸子似乎是悉一切,看得頭皮都有些發麻。
努力地回憶了一下,如果沒記錯的話,應該是在三年前就認識他了,在圖書館裡的一本書裡。
默默地又看了眼他捧在手裡的那本書,總結出:大概是哪位芳心暗許的孩子拍了他的照片,就夾在了那本他經常借閱的書裡。不知道他最後有沒有看見,那張照片始終好好地夾在那裡,直到——被拿走了。
想到這裡,莫名地就有些心虛。
這是屬於的小,至今沒人知道。
可其實真正見面,就是那一次的深夜機場,頭昏腦漲得上錯了車……
秦暖:“在機場認識的,你忘了嗎?”
不過兩個人都沒有互相介紹過,甚至連名字也沒有問起,相遇起就知道彼此是誰,在做什麼。
想到這,秦暖微微愣了一下,這種況很正常嗎?
唐澤宸就站在面前,很清晰地看見眼底一閃而過的遲疑,彎著脣似笑非笑,“你確定?”
秦暖不敢回答了,只是含含糊糊地點了點頭,很拙劣地轉移話題,“我大概要麻煩你兩天,等米雅來接我……”
唐澤宸難得放過了,脣邊的笑意卻越來越深,“我做事向來講究公平,你想好怎麼報答我了?”
秦暖的腦子裡突然躍過“以相許”四個字,自己被自己嚇了一跳,看向他的眼神也驚惶了起來,“不是說管理費嗎?”
“那是剛纔,現在我改變主意了。”他語調和,語氣裡卻是掩不住的淡淡笑意。
知道他是在逗,可依然認真地紅了臉,有些手足無措起來。“你……”
唐澤宸擡起食指抵在的脣上,指下的脣溫潤,他的眸一深,緩緩地靠近了些。直到和呼吸相聞,看著呆滯又僵的看著自己,不由好心地笑起來,微微偏過頭,問:“都說秦小姐後起新秀名a市,清靈,一眼便讓人*蝕骨,你說我向你討些什麼來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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