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瑩領著秀兒,綠兒兩個丫頭,在臭烘烘的臟房搜尋了整整兩個時辰,才總算找到了“肚兜”。
“四姐。這件肚兜有什麼要的?為何你這麼重視?”秀兒問。
“這個……以后再告訴你。不過,你千萬要記住,千萬千萬不要告訴任何人關于這個寶貝……這件肚兜的事!知道了嗎?”冰瑩很鄭重的叮囑秀兒。
“秀兒知道了!秀兒決不會半個字的!綠兒,你聽到沒有?你也不準向任何人提起!”秀兒很正經的說。
“是。小姐。綠兒絕對不會說的。”綠兒也認真的點頭。
“快走吧。我得去弄些水洗洗干凈,然后收藏起來!趁著沒人發現,快些離開這吧。”
冰瑩隨手撿了塊干凈的布裹住紫宸羽,然后和秀兒,綠兒迅速的離開了贓房。
當冰瑩,秀兒,綠兒離開贓房之后,在一張破舊屏風后面探出一張鬼祟的臉,喃喃自語著:“肚兜?寶貝?四小姐和九小姐好像有什麼不可告人的。我得趕回去報告六小姐。六小姐肯定會賞賜我許多銀子。”
三更。紫竹林。
測測的風呼嘯在竹林間,黑暗循著竹葉挲的軌跡,延向無邊的遠方……
“呼。”
一個風頭卷著幾片飄零的竹葉,詭異的撲過來。
“該……該不會有鬼吧?”北堂敏嚇得渾哆嗦,雙手的握著手中利劍。
“你來了。”
一個冷冰冰的聲音,帶著來自地獄的寒氣。
“你是誰?快出來!快出來!”北堂敏嚇死了。
“等你很久了。”一張秀的臉從黑暗中浮現,冷若冰霜!
“是你!北堂冰瑩!你在這里裝神弄鬼!哼!”
見到是人,北堂敏膽子大了些。
可不怕北堂冰瑩,倒是怕那些鬼怪多一些。
“你一個人來的嗎?”冰瑩左右看看。
特工的職業本能,先審視環境!
“你放心!教訓你,我可不會告訴別人!要是讓別人知道了,肯定會說我欺負你!北堂冰瑩,我真懷疑你是腦子燒壞了!竟然敢找我挑戰!你那弱的手,連劍都拿不起來吧!嘿嘿!”
北堂敏充滿了自信。已經想好了二十多種方法來折磨‘四姐’。
“我只說一次!以后,不準欺負我們家秀兒!”聲音寒冷的放佛千年寒冰,不帶一溫度。
“你別囂張……啊!”北堂敏話還沒說完,就發出一聲慘!
子被一巨大的力量撞擊后退,混之中,手中的劍,已經不知道去了哪里!
“我的劍呢?我的劍呢?”北堂敏倉皇四。
突然,黑暗中一道寒芒刺來!
“鏗!”
劍刃刺竹筒發出刺耳的尖厲聲。
“啊!鬼啊!好恐怖的武功!你……你不是北堂冰瑩!”
北堂敏手腕一陣劇痛,發出撕心裂肺的哀嚎!
“哼!”
黑暗之中,那張忽忽現絕秀麗的臉,抹上一冰冷的微笑。
三個聲音,幾乎在瞬間發出!甚至難以分辨先后……電火石的一瞬間,勝負已決。
“記住!要是你以后再敢欺負我們家秀兒,廢的就不只是你的右手!”
低沉而冰冷的聲音,再一次強調!
然后,清麗的影就消失在黑暗中……
痛苦,哭泣,還有慘烈的哀嚎充斥著黑漆漆的竹林,很快,竹林又恢復了死寂一般的安靜。
北堂敏痛的昏過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秀兒就氣吁吁的沖進來,將冰瑩從被窩里拉出來!
“四姐。四姐。快起來,出大事兒了!”
“什麼事兒?瞧你急這樣,好像天塌下來了一樣。”
“比天塌了還要嚴重!四姐,你快點收拾東西逃走吧!趁他們還沒有來抓你,快從后門逃走!”
“我為什麼要逃?誰要抓我?”
冰瑩冷靜的氣質,鎮定如冰山。
可是經歷過大場面的神特工,面對幾千國FBI追捕都面不改,早已練就了變不驚的非凡氣度!
“沒時間說這麼了!東西也不要收拾了!四姐,快走!快走!”
秀兒急得團團轉,拉著北堂冰瑩就跑。
“秀兒。你不說清楚,我可不走。”冰瑩用姐姐的口吻說。
“哎喲!四姐,你還不知道,你大禍臨頭了!昨天晚上北堂府出了一件詭異的事!六姐那個討厭鬼了重傷!冤枉是你打傷的!現在大伯帶著家丁正往這來,要抓你去祠堂審呢!”
秀兒慌張的額頭直冒汗,結結說了許久,總算把事說清楚了!
原來,昨晚北堂敏傷昏迷,被人發現救回。
早上蘇醒過來,第一件事就是指認,打傷的人就是北堂冰瑩!
北門弟子互相殘殺,這可是嚴重違反北堂家的家規。
大伯北堂墨,二伯北堂惱怒,揚言要廢了北堂冰瑩!
秀兒聽到這個消息,馬上過來通風報信!
可不能讓自己親的姐姐,蒙不白之冤。
“四姐。四姐。你快走!雖然六姐那個討厭鬼活該被人打傷,但是你犯不著被冤枉。”
“我不走。”
冰瑩堅定的說。
“走?只怕你哪里都去不了了!來人,把這個畜生抓起來!”
一個雷霆般的怒號震的屋子搖搖墜,北堂墨那山崗般魁梧的子擋在門口,臉上殺氣騰騰!后還領著十幾個全副武裝的銳家丁!
秀兒一看,急得差點昏過去!
還是沒來得及走!
知道,這回四姐是死定了!
兩個家丁沖進來要綁冰瑩,秀兒本能在用自己瘦小的子擋在前面!
“秀兒,你讓開!”
冰瑩輕輕推開秀兒,看了一眼北堂墨,道:“大伯!不知道侄何事得罪了大伯,惹得大伯您老人家如此怒?”
北堂墨怒氣沖頂:“你這個畜生!哪里有你說話的份?你們還愣著干嘛?還不綁了?要是敢反抗——格殺勿論!”
怒氣,殺氣,火氣……
北堂墨放佛一頭失去理智的狂獅,眼里充滿了!
“等等!等等!刀下留人!”突然,一個布居士,臉容清瘦的男人闖了進來。
秀兒一看到男人,馬上撲進他的懷里,嚎啕大哭起來:“爹爹!爹爹!他們要殺了四姐!你要救救!嗚嗚……”
來人正是秀兒和北堂冰瑩的親生父親,北堂家二代弟子中的老三,北堂富!
北堂富輕輕拍著秀兒的頭,目卻祈求的看著北堂墨:“大哥。這件事還沒有弄清楚之前,是非黑白我們都不清楚!我并非想替這個不孝求,但是一切都應該在祠堂審訊之后,再做定奪,不是嗎?爹在閉關,或者我去請示爹,讓爹來定奪?”
北堂墨的臉,一陣紅,一陣白,但是聽完北堂富的話之后,火氣似乎退了些,只是低沉著道:“把綁起來,押到祠堂去!”
北堂富道:“不勞大哥心!我親自綁這個不孝上祠堂!”
“哼!”
北堂墨冷哼了一聲,領著那些家丁又走了!
房間里只剩下了北堂富,秀兒和北堂冰瑩三父。
北堂富看著一臉冷漠的北堂冰瑩,忽然深深的嘆了口氣!
秀兒眼睛紅紅的道:“爹!你一定要救救姐,好嗎?”
“秀兒乖!爹會盡力的!”
北堂富秀兒的額頭,然后看著北堂冰瑩:“瑩兒,我知道你恨我這個做爹的!我們之間有很多誤會!當初趕走你娘,讓憂郁而終也并非我所想。你質不能習武,從小人欺負,爹比誰都心疼!”
“哼!”
北堂冰瑩冷笑一聲!
原來這里面還有這麼多原委。
一直覺得奇怪,為什麼北堂冰瑩投河自殺,為父親的北堂富卻從來沒有來看過呢?原來這父倆嫌隙由來已久。
北堂富嘆了口氣,道:“敏兒的右手廢了!以后都不能練武就等同一個廢人!這輩子算是完了!大伯很震怒,一定要你償命!不過你放心,爹不會讓你有事的!”
“救我?你似乎沒這個本事吧?”北堂冰瑩察覺的出來,北堂富在家里面,說話似乎沒什麼分量。
北堂家族祠堂!
正前方的神龕上豎立著上百個祖宗牌位,莊嚴神圣,香火繚繞。堂下北堂墨,北堂,北堂富,還有二爺北堂夢龍四人主持這次審訊。秀兒,芳芳,北堂泰等小一輩弟子都被擋在了門外。
冰瑩一襲青衫,站在大堂中央,表鎮定。
“北堂家規第一條:族弟子互相殘殺者,死!”
北堂大聲的朗讀了第一條家規!然后,他看了看大哥北堂墨,又看了看三弟北堂富,輕輕嗓子,道:“兄弟閻于墻是北堂家最嚴的悲劇,大哥,三弟,今天審訊的結果如何,我都希不要傷了我們三兄弟的和氣!”
北堂墨道:“廢話說!開始吧!”
北堂走到北堂冰瑩面前,道:“北堂冰瑩,你可知道自己犯了什麼罪嗎?”
“不知。”
冰瑩簡潔的回答,眼神鎮定非凡。
“那麼說,你是不打算認罪了?”
“不認!”
“你是否承認昨晚三更在后院紫竹林打傷自己堂妹北堂敏?”
“不承認!”
冰瑩始終一副冷漠的表!
冷酷到了極點!
北堂眉頭蹙。很顯然,北堂冰瑩的冷酷讓他這個二伯覺得很沒面子。
“畜生!你還不趕快認罪?或許還可以給你一條活路!”北堂墨怒喝了起來。
“大哥,二哥在審訊,我們就不要打擾了吧!”
北堂富弱弱的抗議。
他眼神急切的看了一眼北堂冰瑩,暗示要態度誠懇,快點認罪,這樣他才好求。
北堂冰瑩只當沒看到。
對這個父親沒有任何,看著自己兒被人欺負也不敢出來保護的父親,甚至有些鄙視。
“既然你什麼都不肯承認,如果就這樣定你的罪,未免說我們偏袒!為了讓你死的心服口服,我們不妨來個堂上對質!來人,去把敏兒帶來!”
“二弟,不用這麼大費周章了吧?”北堂墨阻止。
“大哥。既然靜兒不肯認罪,那就只有當堂對質了!敏兒只是右手傷,應該還是可以出來作證的吧?”
“依我的意思!還用對質什麼?當場將這畜生劈死了事!哼!”
“這樣對三弟也不公平!還是等敏兒來了再說吧!”北堂派人去請北堂敏。
冰瑩始終冷漠如冰山。
這些所謂家長們就能決定的命運?
太可笑了!
他們還不知道,那個可以任他們左右命運的弱的北堂冰瑩,早已經不在了!
很快,在兩個丫鬟的攙扶下,北堂敏出來了。
右手的纏著繃帶,一臉的憔悴和蒼白。
見到冰瑩的時候,雙眼里充滿了憤怒和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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