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心里憋屈,一個秀才娘子,日里如潑婦一般吵吵嚷嚷的,也不愿意啊。
可是,自家相公只聽公婆的,即便給陶家生了兩個兒子,也沒能讓自家相公向著。
沒有男人給撐腰,李氏自然只能聽陶錢氏的話,否則,陶錢氏一個不滿意,讓相公休了,都這麼大歲數了,閨都嫁人了,要是被休回娘家,還能活嗎?
“我都聽娘的。”李氏想了想,便忙應道。
“那你……”陶錢氏剛要說話,一直坐在一旁沒說話的陶二德,將手里的煙袋鍋子在地上磕了磕,說道:“行了,這段時間消停點兒。”
陶錢氏看了看陶二德,抿了抿,雖然平日里大事小基本都是做主,陶二德很說什麼,但是只要陶二德說話,陶錢氏還是聽的。
“行了,你去做晚上飯吧。”陶錢氏對著李氏揮了揮手。
李氏趕忙出了屋子,心里松了一口氣,雖然喜歡欺負段氏的,但是這種被陶錢氏當槍使的覺太糟糕了。
等李氏出了屋子,陶錢氏有些不滿的對陶二德說道:“老頭子,段氏那賤蹄子如今一天都能掙一吊錢了,那日還跟咱們哭窮,是抹了一兩養老銀子,難道就這麼輕輕放過?”
“好了,你也悠著點兒。”陶二德瞟了陶錢氏一眼:“將來若是……反正別讓人咱們家脊梁骨。”
陶錢氏聽到陶二德如此說,哼了一聲:“老娘養大他,那就是天大的恩,如今他人死了,他媳婦孝敬咱們可沒錯,這還孝敬得了呢。”
陶二德又磕了磕煙袋鍋子:“反正最近你折騰點兒,之前更改分家文書,有村長和族老著,村里人不會說什麼,你要再鬧騰,對咱們可不利。”
陶錢氏抿了抿,也知道村里養老銀子一年五百個大錢就算多的了,四兩確實有些扎眼,不過一想到段氏一年能掙好幾十兩銀子,心里就不舒服。
想了想,便說道:“行吧,那我就先忍忍,等回頭有了確鑿證據,再跟那個賤蹄子算賬。”
陶二德聽了便沒再說話。
陶禾辰和千蓮可不知道老宅的人差點兒又要去他家鬧事兒,兄妹倆采了一筐半的蘑菇,又撿到十幾個野蛋,喜滋滋的就回了家。
段氏見兄妹倆又采回這麼多蘑菇,不由慨道:“這兩日的運氣著實好,按理說這些天進山采蘑菇的人也不,居然還能采到這麼多蘑菇,還有這麼多野蛋。”
千蓮笑嘻嘻的沒說話,這兩天進山,也看到不村里人,好像他們確實沒采到多蘑菇,都是摘了些野菜罷了,說起來,和陶禾辰這兩天的運氣也確實不錯。
陶禾辰笑著點了點頭:“明天我再去一趟鎮子,把這些都賣了,留一些蘑菇咱們家做菜吃。”
“好。”段氏應了,這兩日采的蘑菇多的,留些下來給家里添個菜也是好的,想了想又說道:“野蛋也留幾個,你們倆這麼來回跑太辛苦,得補補子。”
陶禾辰沒意見,小妹傷剛好,留些野蛋是應該的。
千蓮這次沒嚷嚷著要跟陶禾辰去鎮子,只說道:“那我明天再進山采些蘑菇回來,這樣每天都能有蘑菇賣了。”
“不行。”段氏和陶禾辰都有些不放心,擔心千蓮萬一遇到老宅的人,又要吃虧。
千蓮快把皮子磨破了,最終段氏和陶禾辰才勉強同意千蓮進山。
千蓮松了一口氣,進山采蘑菇是借口,找花才是重點啊,可是還記得,大后日那個什麼春香院要選花魁呢,只要采的花能拔得頭籌,那就能有好多銀子啦。
第二日,陶禾辰背著竹筐去了桃花鎮之后,千蓮也收拾收拾,在段氏的殷殷叮囑下,出了家門往桃云山去了。
一進山,千蓮就迫不及待的吸收了一波草木華,然后就開始琢磨,要怎麼找花了。
其實萬都是有靈氣的,就花而言,靈氣越飽滿,開出的花也就越漂亮,自然也就越名貴。
如今雖然為人,但能吸收草木華,自然也能知靈氣最為濃郁的花卉,可前提是,要先能找到花才行,畢竟知到靈氣濃郁的地方,并不一定有花。
千蓮一邊思索著,一邊朝著靈氣濃郁的方向走去,又順便吸收了不的草木華,只可惜雖然找到了一些花,卻并不讓千蓮滿意。
在山上轉了大半日的時間,千蓮也沒找到合心意的花,所幸,其他的收獲還不錯,野蛋就撿了四十多枚,還采了大半筐的蘑菇。
第二日,等陶禾辰去了鎮子上賣山貨,千蓮又準備進山,段氏也沒阻攔,只吩咐萬事小心云云。
這次進山,千蓮特意換了個方向,尋了一相對難走一些的路,因為山路崎嶇,很有人沿著這條路進山。
尋了大概一個多時辰,依舊無果。
千蓮了把汗,抬頭看了看遠茂的山林,心中暗忖:難不要進深山才能找到?
想到這里,千蓮有些蠢蠢,但是,想到自己目前的況,嘆了口氣打消了念頭,如今的也太弱了些,沒有點倚仗之前,還是別以犯險了。
“啊……大王饒命,大王饒命啊!”又往山上走了一段路,千蓮無意間將手覆在了一株松樹樹干上的瞬間,心中便是一驚,這株松樹的草木華竟然異常的旺盛,幾乎是之前所遇見的那些樹木的上百倍了,剛吸收了一點兒草木華,一個有些蒼老的聲音就突然在的腦海里響了起來。
千蓮頓時眉頭一挑,在腦海中問道:“你修煉出意識了?”
“是……是……”松樹有些瑟瑟發抖,它怎麼都沒想到,自己鳥悄兒的待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竟然還能遇到化形的怪。
化形的怪啊,今天居然讓它見了,而這個怪還能吸收它的草木華!
夭壽哦!
它怎麼就這麼倒霉啊!
可嚇死它了,這位大妖不會滅了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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