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一瓶牛都喝了,中午蒸了兩個蛋也都吃了。”徐馨寧在廚房里補了一句,徐建兵滿意地點頭。不管哪個年代,家長都喜歡孩子能吃,吃得白白胖胖才好。
飯桌上很快擺上了一大盤紅燒,一碗四喜圓子。中午這頓喜酒,徐建兵給他母親小半個月的工資,二十多塊錢,魚蛋都買得多多有余,擺了兩桌也沒吃完。他就撿了幾樣沒過的干凈菜,用鋁飯盒裝了帶回來。孩子留在家里一天,也沒吃上席面,著實委屈了。
徐建兵先給徐寧玉夾了塊,放到他專用的塑料小碗里。土本來就老,燒得又不太爛,徐寧玉咬了口,發現自己本咬不,小臉皺了一團。
“小弟吃不了。”徐馨寧給徐寧玉夾了一個四喜圓子,又用勺子幫他碎了。
“再多長點牙就能吃了。”徐建兵也覺得自己心了,把徐寧玉吃不下的夾到自己碗里。
徐寧玉拒絕了姐姐的喂食,自己握著塑料小勺,一點一點挖了圓子往里送。碩大的丸子又又香,很好消化,一個就夠吃了。
徐建兵看他吃得香,很高興,王梅也夸了一句:“小玉真聰明,這麼小就會自己吃飯了。”
“兩個都是乖孩子。”徐建兵咳嗽一聲。接下來要說的話讓他到很別扭,但又不得不說。他看著徐馨寧姐弟倆和王梅,互相介紹道:“這是王梅阿姨,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你們要聽的話。”轉頭又對王梅說,“兩個孩子以后也要麻煩你費心了。”
“哎,那是應該的。”王梅笑著應了。徐建兵雖然是二婚,還帶了兩個孩子,但他在礦上上班,又長得跟電視明星似的,還很斯文,王梅一眼就相中了他。雖然過來就要當兩個孩子的后媽,但已經二十五,能找到這樣條件的已經是很走運了。
不過出嫁前,娘反復教,徐建兵前頭老婆留下的孩子到底不是自己肚里出來的,有個表面,不讓徐建兵和旁人挑出病就行了。王梅覺得是這個理。
一邊笑著說話,一邊用筷子在裝紅燒的盤子里翻來找去,也不知道在找什麼。好一會兒,夾了塊放到自己碗里,跟別的好像也沒什麼區別,看得徐寧玉直想皺眉。以前年紀小,沒有注意過,后來不在一起生活久了,都忘記了王梅有很多不好的習慣。
紅燒并不常吃,一家人吃得很香。吃完飯,王梅從徐馨寧手里搶過碗筷去廚房洗刷。徐馨寧就桌子、掃地。徐建兵是不干這種家務的,只抱著徐寧玉坐在一邊看電視。
等們忙完,徐建兵帶著一家人在家屬區里遛彎消食。
一路上,徐建兵都把徐寧玉頂在肩上。從重生以來徐寧玉都要仰頭看人,這下視角一下子就高過了眾人,忍不住到有些愉悅。他的隨著徐建兵的步伐晃晃悠悠,心慢慢地又變得復雜起來。記憶里,他和父親的關系只有疏離,這樣溫馨的場面他一點印象都沒有。
遛彎回來看了兩集電視劇,才九點多,電視臺竟然開始重播剛剛那兩集電視。徐寧玉這才記起來,這時候電視臺的節目很,晚上十點多很多臺會藍屏,或是放出圓形帶彩條的電視臺標志。
徐建兵就說:“洗洗,準備睡覺了。”過去關了電視,抱著徐寧玉進了主臥,將兒子放到兒床上。
徐寧玉這才覺得有些不對勁。他不記得上輩子在這間主臥住到了幾歲,可是他現在的靈魂已經年了,可不想和父親繼母繼續待在一間臥室。他翻個,先探出去,努力拉著床邊想到地上。
第3章 換房
徐建兵看得好笑,拍了拍兒子乎乎的小屁屁:“該睡覺了,你下床干嘛去?”
徐寧玉臉僵了一瞬,又很快恢復正常。他學著兒說話,嘟囔著:“我不睡這,我要跟姐姐一起。”家里就兩間臥室,徐寧玉不可能單獨一間,那他寧愿跟徐馨寧住一屋。
徐建兵只當他鬧小孩子脾氣,勸了幾句。誰知兒子抱著床,一個勁地往外拖。徐建兵怕傷到他,不敢用力拽,哄了兩句,實在沒辦法,他就了王梅一起,把徐寧玉的小床搬到了隔壁。
隔壁的次臥比主臥小了三分之一,只放了張單人床給徐馨寧睡,床邊有個小床頭柜,床頭放了張小書桌。
“小玉非要跟你一屋,我先把他床搬過來,他要是想回去了再搬回去。“徐建兵和徐馨寧解釋幾句,把徐馨寧的單人床挪了挪。一大一小兩張床并排靠墻放好,中間只隔了一米多的距離。搬好之后,徐建兵又囑咐道:“小玉晚上要是鬧人,你就喊爸爸。”
徐馨寧還高興,一點沒有私人空間被占的覺:“好,我會看好小弟的。爸,你去吧,我帶小弟去洗腳洗屁。”
洗,什麼?徐寧玉都聽呆了。
徐建兵對兒也很放心,說了兩句就回了自己那屋。
“小弟,以后都跟姐住一屋吧。”徐馨寧笑得很甜,小姑娘看起來非常可。
心愿達,徐寧玉也活潑地應了聲:“好呀。”
一會兒,徐馨寧就領著徐寧玉去廚房刷牙,又往洗臉架上的臉盆里兌了熱水,往巾上打了點香皂,仔仔細細地給他臉,連脖子都沒拉下。
徐寧玉連洗臉盆都夠不到,只能仰著腦袋讓徐馨寧給自己臉。他有些慨,沒想到小時候姐姐照顧自己這樣細致。
徐馨寧從洗臉架后面墻角拿出一個白搪瓷盆,去接了點自來水,又兌了點暖水瓶里的熱水。順手從門后面的掛鉤上拿了塊白布,把盆放到地上,過來就要徐寧玉的棉。
“?!”徐寧玉驚了,“我是男孩子,自己洗。”他一手護著子,力搶過白布,然后用力把搪瓷盆拉到廚房那邊,用墻擋著,“姐,你不要看。”
徐馨寧抿直笑:“小弟,你才這麼點大,怎麼突然這麼封建了?”見小弟瞪著自己,好脾氣地轉過:“好吧,我不看。”心里還是有點奇怪:“你今天怎麼突然想起來了,昨天也是我給你洗的呀?”
徐寧玉一僵,隨口解釋:“反正我長大了,以后都我自己洗!”飛快給自己洗干凈,迅速提上小子:“洗好了。”
徐馨寧笑著過去端起盆,把臟水倒進廚房角落水泥砌的臟水池,又換了盆熱水來給小弟洗腳。蹲下來認真給徐寧玉洗小腳丫,也不嫌臟。
徐寧玉倒是想自己洗,可他穿得棉襖太厚了,本沒法彎腰。搶了布自己把腳干凈,他趕趿拉著棉布拖鞋進了臥室,鉆到被窩里臉朝墻躺好。家里地方小,真是沒有任何私可言,徐寧玉不由得懷念起自己整潔的單公寓。
想到房子,他忽然記起來一件事,可以說是上輩子發生的。
大概是九八年前后,父親準備在縣城新蓋的小區買房,畢竟家里孩子越來越大了,兩居室住著實在不方便。王梅的弟弟突然來說他做生意急需一筆錢周轉,下個月就還,給利息,把家里存款借去了大半。
結果沒幾天就傳出,王梅他弟卷了錢跑路了,害人不止他們一家,后來十幾年都沒找到人。父親氣得差點住院,錢不夠,只好在西橋鎮上買的房。
在徐寧玉重生前,西橋煤礦因為超過生產年限,早已經關停。礦區廢棄了,整個鎮子也沒有發展起來,鎮上小區最后差不多只剩一些老人在住,有條件的都搬去了縣城和市區。鎮上的房子幾千塊也賣不出去,而縣城的房價早都漲到了六七千一平。每次想起這事,徐建兵都要生會兒悶氣。
要預防的事有點多,徐寧玉把這件事也記在心里。現在,他只想找個機會在臥室中間拉條簾子。
隔壁屋,王梅低了聲音,有點委屈地問徐建兵:“是不是小玉不喜歡我,怎麼我一來他就要換屋子住?”
“小玉才兩歲,能知道什麼。就是舍不得他姐,今天他姐帶了他一天。”徐建兵不在意地說。
王梅也不覺得兩歲小孩能懂什麼,但不妨礙裝出副傷的模樣。后娘難做啊,男娃小,不懂事,可那小丫頭八、九歲了,是會告狀的,逮著機會就得提前在徐建兵面前下點眼藥。王梅言又止:“那,不會是小馨教他的吧?是不是怕我跟弟親?”
從2018回到1993,記憶中,那一年的夏天很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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