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幾位這是幹什麽呀,我這是喝酒尋歡的地方,可不是練拳腳出氣的,你們砸了我這麽多東西,還打傷了我的人,打算怎麽了啊?”
我一眼就找出了那夥人中領頭的,這幾個人上穿的都是一般商場買的平價服,隻有最後方坐著的那個人,上的襯衫是一線品牌限量款,而是不像是假的,我雖未看清他的臉,但憑他的穿著,也能看出他的與眾不同。
“剛才我跟我的這些兄弟在這兒喝酒,被服務生灑了一酒水,老板娘覺得這該怎麽了?”那男人站起了,前麵圍繞的幾個人立刻給他讓出了一條道,他的雙手在西裝兩側的口袋裏,衫大敞,襯衫解開了上麵的三粒紐扣,張狂乖張,把富家子弟的紈絝氣展現得淋漓盡致。
他走到我麵前,我才終於認出了他,他是宋安的哥們兒,許家獨子,許鳴,雖然許家在商界沒什麽名頭,可他父親許瑞昌在市裏領導班子裏坐著頭把椅,母親林婉的娘家也在政界的地位舉足輕重,他算是出宦世家,典型的紅三代。
這世道,有錢的玩兒不過有權的,但有權的又必須在有錢的上挖錢,否則靠著當的那點兒薪水,想買房置地還玩兒得這麽瀟灑,本不可能。
“許您想怎麽了,不管公了還是私了,我都奉陪。”我嫣然一笑,他雖然是市裏的場太子爺,但做事也是有所顧忌的,地位越高,就越容易登高跌重,他父親的位市裏的好幾個員都覬覦很久了,要是他敢把事鬧大,也絕對討不到什麽便宜。
“老板娘好膽識,要不這樣吧,你過來陪我喝一杯,我喝高興了,這事兒就算了了,剛才砸壞的東西,我照單全賠。”
他明顯是衝我來的,之前跟宋安混在一起的時候,跟我有過遠遠的幾麵之緣,隻不過沒說過話,也沒打過道,但是按理說,他應該知道我的份,絕是宋家的產業,這外麵的人都知道,今天他來故意找茬,難道又是吳倩他們三個抱團搞的鬼?
“許,我今天不太舒服,不能喝酒,所以您的要求我恐怕辦不到,要不還是公了吧,報警讓警察過來,或者直接越過公安局,找您的父親過來,許書記公正嚴明可是出了名的,我相信這件事他一定能給我們一個公正的結果。”
我說著,作勢就拿出了手機,準備報警了,雖然市局局長都得給這位許爺幾分麵子,但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到時候等警察來了,拍幾張照片傳到網上,再弄個勁的標題,以現在信息傳播的速度,很快許家就會被廣大網民聲討,當不比商人,最怕劣跡,上頭要是查下來,這就是把柄。
許鳴出手,一把將我的手機了過去,臉微醺,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樣,咄咄人得令人厭惡,他往前走了幾步,手不安分地放在了我的腰間。
“宋小姐,報警就沒必要了,傷,既然不能喝酒,那陪我玩會兒,唱唱歌總行吧。”許鳴也是聰明人,自然知道這其中的利害,我聽說他父親從小對他可是十分嚴厲,這也是他在市裏風頭不盛,算是宦子弟中比較低調的原因。
“許,你把我這兒砸這樣,你看還有唱歌的地方嗎?要不也別廢話了,無論公了還是私了,你今天必須賠,否則事鬧起來,我不介意通知,讓許您火一把。”
我不聲地推開了他的手,微微揚起了角,臉上泛起了一冷笑,秀眉輕揚,雙手環抱在前,眸子裏帶著毫不相讓的霸道和強勢,我知道他這種人,無非就是厲荏,我越是退讓,他就越覺得我好欺負,所以他休想讓我低頭。
許鳴頓時也惱怒了起來,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被我威脅,要是他妥協了,未免太丟麵子,所以即便他的眼裏萌生了怯意,表麵上還是在強撐著。
“宋淺,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我看在宋安的麵子上才忍了你這麽久,否則你的酒吧早就被封條,關門大吉了。”
“嗬,宋安的麵子還真是大,大得讓你過來砸我的店,打傷我的人,如果你是跟他們串通好,過來找茬的,現在玩兒也玩過了,我可以照顧你的麵子給你道歉,但我店裏所有的損失,包括我員工的醫療費,神損失費,你一分都不能,否則我就是關了店也要跟你死磕到底!”
我盯著他的臉,語氣也漸漸強了起來,果然不出我所料,這件事跟宋安他們不了幹係,以類聚,就宋安這點兒本事,跟他混在一起的能是什麽英?
許鳴的臉慢慢沉了下來,剛才還在囂張跋扈,現在立刻說不出話了,幾個保安從地上爬了起來,堵在了門口,本來這裏是尋歡作樂的地方,現在完全變了角鬥場。
“宋淺,你別得意,今天你得罪了我,你們宋家休想競到東南郊區開發的標,往後你們家的生意一定不好做。”
他竟然拿這個來威脅我,當真狗急跳牆了,這麽蠢的話也說得出口,我微微揚起了頭,將鬢邊的碎發到了耳後,眼神裏盡是輕蔑和譏諷。
“你跟宋安關係這麽好,難道還不知道我們家的況嗎?我跟他們在私底下從來就不是一家人,宋氏更不到我來繼承,你這麽做,無非是坑了宋安,你以為我會在乎嗎?宋氏的生意好不好做跟我有什麽關係,反正賺錢又不會歸我。”
我完全將自己撇到了一邊,故作輕鬆地說著,腳的不怕穿鞋的,既然宋安他們抱團整我,那大家誰都別好過。
許鳴見我的態度這麽強,一時間下不來臺了,周圍這麽多人看著,他總不能低頭跟我道歉,既然不是我的對手,那手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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