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不堪回首的記憶

賈芍語錄——“有人的肩而過變了永恆，有人的永恆變了肩而過，而我，既不想與你肩而過更不想與你永恆，我本就不想認識你。”

賈芍右手勾著一提啤酒和各種大包小包零食背上扛著一個大包，鑰匙圈在左手食指繞著轉，哼著不著邊際的小調，一路得瑟的走著。

高檔小區就是好，比住的那個破破爛爛地方層次上了不止一檔，沒有半夜貓子鬼喊的嚎聲，沒有打狗罵的嘶，空氣裡彌漫著淡淡的草木清香，燈明亮不刺眼，暈白著鵝卵石的小路。

來之前特地往停車場溜達了一圈，在固定的停車位沒看到那個家伙的車，這才開開心心的蹦上了電梯。

想也想不到，甄朗那個當年做小生意的爸爸居然一路狂飆，價膨脹之快堪比中國飛速爬升的房價。才有了今日他們兩人，一個住高檔小區，一個住貧民窟的鮮明對比。不過，打死也不會承認，自打兩個人同一班小學、初中、高中比拼下來，孽緣讓他們居然混進了同一所大學，又很不幸的同時不樂意回家，在這千里之外的城市裡打拼，當年為了彼此照應，甄爸爸買下這套房子，說是兩個人一起住，互相照顧著，也算是讓大人放心。

電梯數字一路上升，賈芍深深的歎了口氣，無奈的天翻白眼。

認識那個家伙這麼多年，兩個人之間就沒有過一句好話，為什麼四個大人還讓他們互相照應？也不怕兩個人相不到三天，不是一個被氣炸肺，一個被揍面餅？

二十多年，都沒能讓四個人認清形式？更何況，他們都是年人了，二十多歲的年人，就算不是相看兩相厭，他們也不覺得應該有男之防嗎？

二十多年，純潔的兒時代，的時期，朦朧的青春年華，所有的記憶中，都有一個煞風景的影在腦海中飄過，飄過，飄過，鬼魅般的糾纏。

不就是親過他一口麼，不就是過他一下麼，有必要這麼不死不休的跟隨麼？ 討厭他，鄙視他，痛恨他，每當心不爽的時候只要想到他的臉，就想一路飆到對面的樓上狠揍他一頓出氣，獨獨不敢在自己爸媽和甄家伯父伯母面前發狂。

想起那個抄起鍋鏟敢在樓道外家屬區裡奔襲兩公裡繞十個圈都不放過的娘，賈芍莫名的打了個寒，到後脖頸一陣冰涼。

但論起制敵上策，不半點武力者，還是要屬甄朗他媽。據說甄媽媽先天心髒不好，生甄朗的時候差點賭上一條命，甄家上下簡直將將國寶一樣供奉著。就連甄朗這個職業，都是在老頭命令之下努力就的，目的就是為了將來照顧國寶的。

這樣弱的，是不能有大的悸大的驚嚇的。賈芍寧可被自己的娘打到屁開花，也不敢惹甄媽媽半點生氣傷心。

偏偏甄媽媽那眼淚水，就像是眼眶裡塞了兩團海綿，只要就能串的往下淌，打小起就認命誰要是惹了甄媽媽難過，絕對是三個大人番的武力修理，外加閉門思過一個月，扣除零花錢，取消任何參與娛樂活的機會。

小時候的悲慘經歷，導致和甄朗再不對盤，也不敢表現在臉上，誰也不肯先提出要對方離自己遠點，這個壞人誰也不願當，於是就有了現在這般奇怪的相模式。

賈芍掏出許久不用的鑰匙擰了擰，看看滿手的東西，毫不猶豫的選擇一腳踹上門，潔的大門板上頓時印上一個大鞋印子。

反利落的勾上門，面前幹淨的地板，甩下鞋子，著腳丫竄進廚房，果然不出所料，冰箱裡什麼都有，就是沒有最的啤酒。

這麼多年的相，多還是了解那個家伙的。

自律、嚴謹，不任何垃圾食，不喝酒不煙，早睡早起，簡直沒有半點不良嗜好，在看來這樣的人生活的太沒意思了。

踏進屬於的那間房，手指過桌面，看不到半點灰塵，滿意的勾起了角。自己堅持付了他一半的業管理費，他也應該把房間收拾的整潔幹淨等待偶爾的歸來臨幸。

把服統統挖出來填充了櫃，看上去像是天天住在這裡的樣子，才滿意的拎起幹淨衫，哼著歌進了浴室。

舒舒坦坦的泡著澡，釋放一天的勞累，那邊的甄朗也在安靜的咖啡廳中與好友輕鬆的談著。

時鍾已經指向了八點半，火藥桶應該到家了吧？只希整潔的房間不會在的摧殘下變的太可怕，甄朗默默的想著，腦海中浮現著賈芍踹門蹬鞋玩浴缸滿地水的場景，思考著明天是不是該鍾點工來清理一下。

林子辰著對面端著咖啡淡笑著半晌不的甄朗，嘖嘖搖頭，“你在想什麼，保持這個詭異的表已經十分鍾了，這樣你會讓我誤會的。”

甄朗放下手中的咖啡，輕鬆的彈了下手指，“我們被誤會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至今還在校園最佳男男排行榜第一，你要不要再回憶下當年的風？”

林子辰脖子一，眼神中出敬謝不敏的表，“那魔星到底是不是人？喝了那麼多酒下去，居然還能把我們兩個了丟到床上拍照，而我連報仇都鎩羽而歸，打不過啊……”

甄朗似笑非笑看著他，“我記得當年有人揚言要追的，說是看上了那種不羈的格，比滴滴什麼都不會的孩好多了，中的樣子又不容易招惹男人，放在家裡安心，最佳的老婆兼知己的人選。”

林子辰尷尬的咳了聲，額頭不小心沁出的汗，“我是想要自立自主的人，可是我不想要一個手就能把我丟出兩米遠的老婆，這以後哪有半點男人的尊嚴啊，萬一不開心了打老公玩，我豈不是慘了。”

說到這，他不住的搖頭，再搖頭，外加歎息聲連連。

他當年是覺得賈芍特別，和邊只知道談論化妝買服的孩不同，也起過那麼一點小心思，不過第一次的邀約，就讓他的追求胎死腹中了。

那一次，他可是心策劃，還拉上了好友甄朗助陣，本想著在賈芍生日那天親手送上蛋糕，再表達一下追求的意思，肯定能大功告。

可是……

想起那夜，賈芍熱的拉著他喝酒，從連杯幹到對瓶吹，為了不在心儀的人面前丟臉，他拼了，結果……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他和甄朗兩個人被的丟在床上，親擁抱。與此同時，他們的‘恩’照片在校園網上一躍日點擊破萬，跟帖上千。

照片上的他，摟著甄朗的脖子，甜的著甄朗上的油，親吻著他前的紅花。沒錯，就是紅花，讓林子辰覺到無比悉的紅花——那個他親手挑選的蛋糕上紅艷艷的油花。

一時間，醫學部兩大著名帥哥的斷袖之瘋傳，他差點解下皮帶勒死自己，反倒是甄朗，除了淡淡的掃了一眼，沒有半點多余反應。

氣暈了的林子辰找到賈芍想要問個清楚，誰知道口都沒開，對方一個過肩摔把他放倒，丟下一句話揚長而去，令他至今深深的印在心底。

“誰你認識甄朗。”

僅僅因為認識甄朗，他的初次心就這麼夭折了；僅僅因為認識甄朗，他的一世英名就毀了；僅僅因為認識甄朗，他就要背負笑柄到現在？只是認識啊，是什麼樣的不共戴天讓這個人有如此大的憤恨？

“還提當年？”林子辰只覺得背心一片涼颼颼的，“你那系花朋友都沒了，還不可惜？”

“可惜嗎？”甄朗不答反問，語焉不詳。

同學兼朋友八年，林子辰很清楚甄朗是不願意在這個話題上多談下去，但是心中憋了這麼多年的一口悶氣還是不吐不快。

“你可以覺得沒了朋友不可惜，你可以覺得名聲沒了不可惜，但是我的名聲呢？就這麼和你湊一對了，我很委屈。”他的聲音不覺高了，引來邊側目無數，盡是各種復雜詭異的目。

低聲音，他惡狠狠的瞪著甄朗，“你當初可以解釋是誤會，甚至可以不解釋，但是你那是什麼反應？居然嗯，你說嗯！！！”

“嗯。”還是那個懶懶的字眼，甄朗眉頭微抬，“你今天找我，就是為了訴說八年前的委屈？”

忽然回復了理智，抓狂的帥哥轉眼間變回了冷靜淡定的職業表，“教授開了家容醫院，希我們有空去幫幫忙，我來問問你的意見。”

“容？”甄朗皺了下眉頭，沉著，“我是外科醫生。”

“但是你拿到了資格證……”林子辰毫不留的破甄朗的借口，“他是我們導師，於於理都不好意思推。”

甄朗笑笑，“你不是都決定了嗎？那還問我，這事電話通知我就行了，何必特地約出來問？”

林子辰沒好氣的瞪他一眼，“兩個月沒見，就當我想你好了。”

詭異的目再次片掃來，林子辰忽然醒悟，飛快的從椅子上彈起，閃人。夾著尾落荒而逃。

賈芍甩著的頭發正著，耳邊聽到客廳裡的電話正響著，隨便的套了件長衫跑了出去，趴在沙發上長手夠著電話。

當甄朗走進家門的時候，面前正對著兩條修長結實的，還有一個高高拱起的屁，長衫寬大垂下，隙間裡面的風景一覽無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