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長看可憐,揮揮手也沒再多說,轉頭問向沉默不語的安南。
後者攏了攏耳邊的碎發,低垂著眉眼輕飄飄丟出了答案。
“我沒有。”
“你撒謊!安南,你故意害我,你不要臉,你……”
錢梅氣得尖,指著恨不得揪的頭發。
“行了,你說安南撒謊,那就拿出證據,讓你找誰,說什麽話?”
團長皺眉打斷,眉眼間已經很是不滿。
“我……我找的是……”
到了這時候,錢梅反倒支支吾吾說不出來了。
顧君棠這三個字可是全軍的驕傲跟形象,一個理不好可是要被唾沫星子淹死的。
所以,怕了。
“哼,既然說不出來,就止演出三個月,好好反省。”
“團長,我……”
錢梅張著,像是吃了黃連有苦說不出,隻能煞白著臉怔怔站在原地。
安南卸完妝,拎著舞鞋從麵前經過,迎上怒視的目,神冰冷。
“錢梅,你心裏想什麽我知道,以後也不用裝姐妹深,勸你不要在我麵前耍心眼,否則……”
後麵的話沒說完,但錢梅卻是瞪大了眼睛,如墜冰窖。
自己的心思,原來都知道!
真的是故意設計自己錯過演出的!
從禮堂後門走出來,夏夜裏涼爽的風吹拂過來,帶起陣陣蛐蛐聲。
安南看著八十年代清朗的星空,輕輕呼出了一口氣,抬手抹掉額頭上的細汗,出舒心的笑。
再也不是那個害怕落單,甘願被利用的膽小鬼了。
那些膽敢踩過底線的人,會不餘力雙倍奉還,就像今晚的錢梅一樣。
紀律嚴明的部、隊夜裏除了訓練的口號聲,小道上安安靜靜見不到半個人影,安南踩著樹蔭下的斑駁的月一步一個腳印慢慢往前走著,一邊走一邊心不在焉。
不知道錢梅有沒有把話帶到?
顧君棠那麽歡迎,他會赴約嗎?
胡思想之間,速的步伐也終究走完了林蔭的小道,前麵不遠就是紀念碑的斜坡,許多年輕男時候最喜歡約在這裏看一會月亮,說一會話。
曾經的安南不懂,每天大量的訓練,恨不得倒頭大睡的時間裏,跑幾十分鍾到這裏說上一兩句話有什麽意義,可如今看著月斜照下,佇立在紀念碑前邊的高大影,似乎懂了。
砰砰……心髒因為那個人的到來而狂喜著跳,四肢百骸,每一個細孔都像是灌上了蜂水,腳底下踩上去綿綿輕飄飄,像是喝醉了一樣。
想,這就是的力量吧。
“顧……首長好。”
下意識想喊名字,卻想起對方還不認識,匆忙改口敬了軍禮。
顧君棠看著慌不擇路掉在地上的舊舞鞋,眉頭輕皺了一下,俊的臉上因著這樣細微的表作顯得不那麽冰冷。
安南咕嚕咽了一口口水,突然覺得張,手足無措。
眼前的男人長得這麽好看,又是那樣高貴的出,自己冒冒失失過來,一點打扮都沒有,肯定會被嫌棄的吧。
“你很張?”
一軍裝的顧君棠移回目,看著渾僵得像是塊木頭一樣的孩,覺得自己再不開口,可能下一秒就要被口水噎死了。
“沒,報告首長,沒有,張。”
安南說完話差點咬到舌頭,白皙明的小臉上染上一層緋紅,下意識就去了耳朵,覺對方麻的聲音聽多了,都要懷孕了。
“別了,都紅了。”
“啊?”
“我說的是你的耳朵。”
顧君棠挪開視線,耳尖也有些紅,一個正直的戰士盯著小姑娘的耳朵看,本就是一件無禮的事。
“哦。”
安南也是瞬間麵通紅了起來,直愣愣杵在那裏,心髒蹦躂得都要跳到嗓子眼了。
都怪上輩子經曆一片空白,好不容易接了顧君棠表白又一命嗚呼了,本就不知道該怎麽跟男孩子相。
瞄了一眼對方垂在軍上的手,十指修長,指尖幹淨圓潤毫無瑕疵,著年輕的味道,一點都不像臨死前那雙模糊的手。
安南眼眶發酸,又有些想哭,咬著用力呼吸了幾下,終於下定了決心,勇敢地抬起頭看向對方。
“首長,我們對象吧。”
“嗯?”
眼前的男人一愣,隨即皺起了眉頭。
“你不是來跟我解釋誤會的嗎?”
誤會?安南轉念一想,立馬明白過來,肯定是錢梅胡說八道,趁機抹黑。
“不是誤會。我親你,是因為我喜歡你。”
用力搖頭坐實了那個衝的口勿,黑白分明的兩隻大眼睛直勾勾盯著男人的臉,讓人有一種被珍視的錯覺。
重生香江,隻為那一抹溫情;步步崛起,隻為那華語凋零;東山再起,隻為了雪恥揚眉;捍衛珍寶,隻為了初心可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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