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深了多年的臉。

“結婚五年，消磨掉了我對你所有的和期盼，安分守己，祁元闞，你捫心自問，我安分守己的下場是什麽？”

嗤笑，秦酒眉宇醞釀著譏諷，咬字清楚：“離婚吧，離婚協議書我會律師送過來，祁元闞……”

轉，門板開了又合，死寂的空間隻回著秦酒清冷的嗓音。

“你好自為之。”

蹉跎了五年婚姻，在這一刻，終於看清了所有。

隻可惜，秦酒想放過，總有人不肯放過。

“站住，你先把這件事說清楚。”

碧嶺霜突然攔在麵前，大聲的嗬斥，讓秦酒有些想笑：“我在辦公室裏已經說的夠清楚了，你又何必自取其辱？”

“你覺得我會相信你說的話嗎？”碧嶺霜挑著丹眸：“除非你說清楚那個秦淩霜到底是誰。”

秦酒繞過，態度疏離，未施黛的臉渡了一層冰霜：“你信我的話就信，不信就不信，我不想浪費那麽多的口舌，也沒有國時間陪你。”

抬腳便準備離開，碧嶺霜急了，毅然拉住的手腕，“秦酒，算我求你，告訴我秦淩霜到底是誰？”

“求我還真是擔待不起，這個問題的答案，祁元闞比我清楚，你問錯人了。”秦酒揚眉，傲氣的水眸中微微氤氳著怒意，想出自己的手，卻沒想到碧嶺霜的力道大極了。

“你到底想要做什麽？”

“我隻是想得到個答案罷了，既然你不肯配合，那就別怪我不客氣。”碧嶺霜的眼眸猛然瞪圓，帶著幾分猙獰。

“不可理喻。”

秦酒大力將手出來，卻在下一秒碧嶺霜子便往後一倒，順勢驚著滾下了樓梯。

秦酒目平靜，微微泛著寒涼的譏誚，明明可以拽住卻沒有手：“霜兒，別說是我推你下去的？”

這樣的戲碼見得太多，當年秦淩霜便用這樣的手段陷害過無數次。

“碧小姐，碧小姐你沒事吧！”

王書適時出現，音量足夠驚辦公室裏的祁元闞。

秦酒眼波流轉，複雜的目落在那扇閉的辦公室門上。

果然，那扇門應聲而開，祁元闞鷙著臉出來，心疼的表和當時如出一轍，“霜兒，你沒事吧？”

他快步下樓抱起碧嶺霜，路過秦酒的時候眼角的餘狠厲沉：“當年惡毒的將霜兒從樓上推下來，害摔斷了一條，如今你又要故伎重演？”

秦酒沒有回應，倒是碧嶺霜滿目清淚，楚楚可憐卻倔強的抬眸，眸底藏著畏懼：“平晟，是我自己摔下來，和秦小姐沒關係。”

秦小姐？

秦酒微微冷笑，素白纖長的手指起額前碎發：“首先，麻煩碧小姐喚我祁太太。”

“其次，碧小姐演技這麽好，還要靠金主上位，真是屈才了。”眸底暗藏譏誚：“看來祁元闞對你還真是有知遇之恩，不過和秦淩霜相比，你還是差了點火候。”

碧嶺霜被氣得小臉蒼白，啞口無言。

祁元闞俊臉凝結微薄的寒意，眼底帶著冰霜：“秦酒，奉勸一句，別得寸進尺，否則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